秦非連半秒鐘都不到,就明白了這是怎么一回事。
四個新取出的祭壇和先前取出的那個, 并列擺放在洞口邊,振奮人心的播報聲隨即響起。
秦非微微一笑:“就是要趁他們下班的時候去啊。”
“當時也不知是怎么了,整艘船都開始晃,我們還以為是NPC追殺過來了,嚇得半死。”迎面而來的美顏暴擊讓年輕的NPC不由耳根微紅,她走到一旁的吧臺邊打了一杯咖啡,十分周到地詢問秦非:“加不加糖和奶?”而動物則被圈養著,進行隨時會喪命的游戲。
起碼對于開膛手杰克來說是這樣。“不對吧,我記得就是崔冉自己說的呀。”“這是我不花錢就能看的嗎???”
——當然,也可以當做是副本給不聽話的玩家們的一點教訓。適合干活的幾個人都選擇了罷工,丁立他們更別說了,一看就不像是能做這事的人。但是,沒有。
起身,沖水,推門,沖出隔間,一氣呵成。丁立去前面轉了一圈,回來匯報消息:“那個刁明好像有點凍傷了,臉上皮膚紅了一大片,他一直在抓,說又癢又痛。”在通話切斷之前,鬼火隱約聽見幾聲咒罵:“真麻煩,TMD!”
說白了,那是玩家們的地盤,NPC只能偷偷看個熱鬧。
游戲時間還沒有結束,沒有一個玩家試圖走出游戲區。要想輸也有點困難吧。
宋天對崔冉的狀況頗有些擔憂,一邊走一邊對身旁的玩家說道:“冉姐沒事吧?”條件實在太過誘人,幾乎令人難以抗拒。眾人心知肚明,這是副本給予他們的壓力。
青年輕輕悶哼了一聲。那些看不清原本模樣的古怪碎肉塊。
“可他的六個隊友,全都死在了山洞里。”
秦非打算使點小計謀,讓自己提前過個生日。兩排整齊的白牙裸露在空氣中,他們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谷梁的慘叫聲片刻未停。
可是這次副本不同。休息室人中,等級最高的就是唐朋,和秦非三途一樣是D級。
這怎么可能呢?!秦非毫不客氣地掀起半邊嘴角,送了彌羊一個嘲笑。
就連畫著旅舍logo的位置都有一個顏色相近的小圖標。眨眼之間,有巨大的黑影從下方猛然竄出!
懸崖之上,后方道路盡頭。
彌羊暈乎乎地被秦非拉著上了一輛擺渡車,擺渡車一路向前,將一眾司機NPC怨念的眼神甩在身后。“這東西有什么用?”秦非秉承著將溫良謙和的態度持續到底的敬業理念,語氣平靜地詢問。“非哥!”林業眼睛一亮。
“你們到底有沒有良心?受了薛老師庇護這么久,現在還要害死他嗎?”在這種副本里被發現是敵對陣營,后果可想而知。“不給制服也沒關系,我們是主動幫忙的志愿者,發個手電就行。”
秦非清了清嗓子,對著空氣道:“嗨?”而且秦非在進入這個特殊空間的第一時間就嘗試了退后,不起作用,他有理由相信,現在轉身往回跑,得到的也是同樣的結果。三人已經站不起身來,手腳并用,朝房間內爬去。
“現在,歡迎我們最尊貴的嘉賓入場!”
有去無回,不是說說而已。可是岑三鴉卻真的開口了:“都不行。”
就在豬人說出這兩個字的同時,從他身后的大門外側,涌入整整兩排藍衣工作人員。林業眼看蝴蝶從他們面前沖過去,忍不住“嘖”了一聲。
他們還以為這個菲菲有什么厲害的本領,能讓彌羊大佬那樣看重。洞口,一連排祭壇整整齊齊。異變就是在此刻陡然發生的。
但這也是很合理的事。秦非的目光在面前的兩座雕塑上游移,恍然大悟。
他的好大兒,就這么有人格魅力?要不是害怕叫聲太大會引起雪崩,孔思明絕對當場話聲尖叫雞高歌一曲。
這是真的,規則世界里以玩家相互廝殺的血腥場面為賣點的直播世界并不多,假如是那樣的世界,一般在副本開始,就會作出清晰的說明。一身校服的少年站在客廳中央,面對沙發上那對笑容詭異的父母,他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彌羊瞇了瞇眼。
和彌羊想象當中不同,秦非忽然被媽媽飽含深情地呼喚,臉上沒有露出絲毫錯愕的神情,反而一臉一言難盡。
帶著沉悶的痛癢,沿著血管與指骨向上蔓延,穿過脊髓與神經,沖刷著大腦中的每一寸區域。烏蒙被孔思明盯得緊張起來,嘴巴張開又閉上, 一句話也沒憋出來。
有些事光靠思考,不可能思考出結果。這么、這么莽的嗎?聞人黎明:“?”
作者感言
應或看著烏蒙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你是不是個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