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奇偉尖聲道:“規則說了,讓我們留在義莊!”看不懂的事情越來越多了。“咔噠。”一聲,在又一次巨大的撞擊力下,棺蓋裂開一道縫隙。
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了答案。
他早就已經發現,副本中這些足以令其他玩家人人自危的污染,在他面前就像是完全不存在一樣。“你怎么也跟來了?”秦非愣住,伸手撈起鬼嬰抱在懷中。呼——
秦非十分冷酷地開口提議。
秦非指向天花板和墻面上噴濺的血:“餐廳的天花板有近三米高,這個高度,要想濺上這樣大量的血,只有一種可能。”就在不久之前,談永還曾在心里盤算著,離開墳山后他要再去一次祠堂。早知道這樣的話,他高低也該干一兩件壞事才對的。
“怎么回事?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快放開我,快放開我!”他正盯著自己的手。
什么親戚,什么朋友,一起死了來當鬼,多熱鬧!
但這畢竟是團賽,現在大家彼此不清楚對方屬于哪個陣營,萬一這些新人是自己這邊的呢?
孫守義聞言一愣。
“你確定任平在指認完老板是鬼之后,腦袋突然就掉了?”薛驚奇又確認了一遍。秦非頷首,向鬼女道謝。
“這三個人先去掉。”
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這扇門的顏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過的木門,可背后卻宛若用鮮血涂就, 經過經年累月的無人問津后,化作一團令人作嘔的黑紅色。林守英已經注意到了祭臺,巨大的身軀向這邊飛撲而來。畢竟,有些秘密自己一個人掌握,遠比公開要便于得利的多。
就像是被副本針對了似的,秦非剛走過一個拐角,前方不遠處的草叢里忽然竄出一個人來。最角落的地方,還放著一張污漬斑斑的電療床。
以0號目前的狀態,要想越獄,絕對難上加難。蕭霄被秦非云淡風輕的語氣打擊到了,充滿怨念地瞟了他一眼。霧氣遮擋視線,隱隱綽綽間,秦非意識到自己正站在徐家祖宅的院門前,背后是寂靜的村道,身前則是一棟對他而言已經不算陌生的小樓。
一想到自己的家人,林業就覺得非常難過。那人正吵在興頭上,沒有留意這邊,蕭霄于是悄悄跟秦非八卦起來:
散發著瑩潤白光的面板懸浮在秦非眼前的空氣中,上面寫著兩排小字。那傷口又長又深,按照常理而言,足以同時劃破一個人的血管和脖頸上的動脈。成了!
“是墻壁上的灰渣嗎?還是地上的草?”
“被、被老板娘拖到店里面去了……”旁邊的長發女玩家小聲接話。簾幕背后,那只衰瘦的老手已經像是一蓬海藻般扭曲蠕動起來,顯出一股饑渴的難耐。
秦非一手拽上蕭霄,回頭對孫守義和程松道:“走吧。”可惜,0號這一波失算了。
8號心煩意亂。
“你們要去哪里?!把我老頭子一個人扔在這里?”刀疤在距離秦非極近的位置停了下來。
片刻過后,重回原地。秦非向他們走近些許,詫異地挑起眉梢。
他原本是打算在規則中心城內多待一段時間,將能涉及到的區域都先探索一遍。“別裝了!52歲也可以是男同!”
孫守義沉吟不語。神父神經質地重復著這些話。進村的路上他曾經說起過,他的名字叫徐陽舒。
這種情況下,拿著紙條的秦非不念一遍好像都有點說不過去了。林業咬了咬牙,看了華奇偉一眼,轉身,飛快向門外沖了出去。距離npc最遠的劉思思甚至都還沒弄清發生了什么事,只聽見“砰”一聲響,緊緊閉合的門扇將劇烈的撞擊聲隔絕在了門后。
“別廢話了,這個人的san值到底是怎么回事?到現在居然還一點都沒掉,是bug了嗎?”【抓鬼環節剩余時間:15分鐘。】6號的神色越來越興奮。
那聲音越來越近。“假如”秦非發生了什么意外,他也并不希望頂著一顆空空的腦袋、好不容易茍到現在的蕭霄,和他一起殉在副本里。
算了。
刺耳的噪音讓秦非和修女同時皺緊了眉頭。聽起來倒也是個鬧鬼圣地。那《馭鬼術》豈不是手到擒來!
擲地有聲,主打的就是一個真誠。
作者感言
望向虛空中,在另一個世界與他目光交匯的那群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