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讓他們先狗咬狗,有什么事一覺睡醒再說。
0號囚徒心情愉悅地奔向了他的外賣。然而來到圣嬰院,他還沒來得及受傷,血瓶便先發(fā)揮出了意料之外的效用。
雖然聽不太明白這“圣嬰”、“圣子”之類的奇怪詞匯。圣嬰院來訪守則第8條:
一口一個“信仰”,說得擲地有聲,一套一套的。躺在棺材里裝了兩天死的徐陽舒,錯過了好幾次導(dǎo)游送來的便當(dāng),對于村中飲食唯一的印象便是第一日晚那桌集死亡與腐臭味于一體的村宴。
然后直奔最有可能出現(xiàn)皮球的幼兒園玩具儲藏室,從儲藏室裝皮球的筐子里,找到那顆與其他紅色皮球格格不入的藍(lán)球。
他停下腳步,回頭時眼神凌厲,包裹著濃郁的不滿:“誰想和我一起?”
他似乎并沒有看見秦非,自顧自抬著手臂,僵硬而木訥地寫著字。很快他不再亂動,也不再有其他反應(yīng),一臉木然地任由對方將他拖出了門外。
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清裝長袍,點(diǎn)綴著紅色瓔珞的寬檐帽,青白瘆人的臉色,沒有瞳孔的眼睛。
“他們家也有人去世了。”分辨不出男女的嬉笑聲在秦非耳邊響起,似乎很遠(yuǎn),又似乎很近。臥室門被闔上, 鬼嬰從秦非身后探出頭來。
顯而易見,任平失敗了。從宋天所說的內(nèi)容可以得知,事情真相已經(jīng)與秦非推測出來的第二種可能完全吻合了:
“秦大佬,剛才吃飯的時候,你是怎么想到要向上帝禱告的?”蕭霄好奇地問道。秦非在院門前站定幾秒,見院中再無其他異狀,繼續(xù)向內(nèi)行進(jìn)。
頭暈。秦非當(dāng)然不會自爆家門,說出血修女是自己引到地面上來的事實(shí)??善碌煤軐?。
孫守義會如此慷慨大方地出手相助,一方面是受到蕭霄的影響,另一方面則是因為,“確實(shí)沒有。”秦非安撫般拍拍蕭霄的肩。
“所以接下來,我們是去徐家老宅跑一趟?”孫守義率先開口。饒是如此,玩家們依舊不敢輕舉妄動。
指南中幾次提到的“房間”,指的應(yīng)該就是義莊里的棺材。
說完轉(zhuǎn)身就要走。來不及了!而這一次,他們連逃命的機(jī)會都沒有了。
……秦非單手握拳,抵在唇邊咳了咳。
燈熄滅了,陰影自然出現(xiàn)。除了“大巴”這個導(dǎo)游自己留下的線索,村中肯定還有其他地方是可以找到導(dǎo)游的。村長沒有給玩家們地圖,幾組人只得根據(jù)各自的感覺隨意選定了方向,約定半小時后重新在村長辦公室前碰頭。
秦非眨了眨眼。系統(tǒng)給秦非分配了一個金手指——
而神父早已提前守在了告解廳內(nèi)。
“就算你已經(jīng)確定那個NPC就是鬼,也暫時先別說?!彼麖?qiáng)調(diào)道。對于自己同伴們?nèi)缃衿鄳K而混亂的處境,秦非一概不知。雖然已經(jīng)過去十幾年,可不知為何,在徐陽舒記憶中,父親說這些話時的畫面卻依舊清晰得猶如昨日。
缺德就缺德。
秦非并沒有把醫(yī)生筆記完整地展示給三途和鬼火看。但他在思考另一件事。秦非的視線掃過那剩下的六個空蕩蕩的靈位。
每個人都在心中倒數(shù)著。【義莊管理守則】秦非面色不改。
宋天有些害怕了。但據(jù)林業(yè)所知, 已經(jīng)到處都是正在討論這件事的人。有小朋友?
久違的R級直播,終于開始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鬼火眼底露出深深的絕望。
就在他們離開活動區(qū)回到臥室后,這短短的一小時之內(nèi)。想起上一扇門里黃袍鬼死命追著他不放、吃了又吐吐了又吃的模樣,眼皮都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
這條路上滿是迷瘴,只要吸進(jìn)鼻腔,就會產(chǎn)生幻覺、san值狂掉。
24號雖然有著小男孩的外表,卻冷漠陰郁,對任何事都漠不關(guān)心,沒有什么能夠傷害到他。
青年屈起指節(jié)輕輕叩擊著桌板。暗紅色的追逐倒計時旁,緩緩升起一只同色的秒表。
作者感言
——這是污染源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