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完全忘記自己昨晚在亂葬崗上差點被那些尸鬼嚇到心臟驟停,雙開兩條腿,步子邁得飛一樣快。
秦非用一種看珍稀動物般的眼神看著他:“到底有什么可緊張的?”秦大佬這么說……是因為,他已經(jīng)提前想好了該如何應對嗎?窄小逼仄的告解廳在這一刻變得仿若通往天堂的神圣大門。
與此同時,秦非摸了摸王明明的褲子口袋,從里面掏出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支線獎勵!
自此以后,對蝴蝶言聽計從,將他的每一句話奉為圭臬。
“萬一她們會愿意幫我們把告解廳修好,也說不定呢?”秦非的笑容天真又平靜。鬼火一邊掙扎一邊聲嘶力竭地喊著,聽起來像是要將聲帶都扯斷了似的。玩家之間的信任度極速降低,所有人都在相互猜忌懷疑。
“對對對,甚至還有每場直播都和玩家待在一起, 但從沒有人發(fā)現(xiàn)過他身份的NPC, 只有主播發(fā)現(xiàn)了, 還因此牽扯出了超多新劇情。”……林業(yè)露出了發(fā)自肺腑的笑容。
會議大樓那種東西,以他們現(xiàn)在的檔次根本是不可能消費得起的。他可以肯定,這聲音不是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的。
不知過了多久,6號陰沉著臉色率先開了口。
比起一路走來的其他七間囚房,這里的血腥味似乎稍微淡了一點,環(huán)境相對也比較干凈,像是有人刻意打掃過。但實際上,從直播開始至今,不知多少年間,從沒有任何一個玩家成功消滅過污染源。
只有秦非。這他媽是什么玩意?
秦非這一通分析說的挺有道理。孫守義想上前阻止異常激動的新人們,又擔心身旁的老玩家覺得他多管閑事。
秦非的視線掃過那剩下的六個空蕩蕩的靈位。
蕭霄搖搖頭:“沒有啊。”
他甚至能夠在一言不發(fā)的情況下,令正在看著他的人,陡然蒙發(fā)出一種微妙的信任感。房管處不像管理中心那樣中午就下班,秦非不著急,干脆走過去,拍了拍蕭霄的肩:“嗨。”
“哼。”刀疤低聲冷哼。那是一個有著一張和秦非同樣臉龐的男人, 他的身后攏著一對巨大的黑色羽翼, 黑色的高領罩袍將他的下頜弧線映襯得格外凌厲,暗紅色的惡魔角邪肆而魅惑。
清澈的目光溫潤,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種會故意耍人的樣子。或許,這才是真實的副本世界。則一切水到渠成。
除此以外,6號更想看到的,是3號被12號解決掉。
老板娘懶洋洋窩在柜臺后面,半閉著眼打瞌睡。很少能看到這樣一個落落大方又說話清楚的人。他說這話的時候鬼嬰就在他的肩膀上坐著,叭噠著一張嘴吐口水泡泡玩。
別的NPC都沒動,這種情況下,秦非跟著一起去顯然不太合適。
在看清桌上那本筆記封皮上的字樣的瞬間, 秦非的眼中瞬間劃過一道光芒。下一瞬,青年微微抬頭:“嗨,大家好。第一次和大家對話,有點小緊張呢。”
正常人不管在外面酒癮多大,近了副本后只要不想立刻去死,都不可能對自己如此放縱。孫守義:“……”華奇?zhèn)ヒе蟛垩溃忠?次開口:“有沒有人自告奮勇,和我們一起去的?我可以支付報酬。”
兩人絲毫不敢放慢腳步,一路狂奔。那今天和昨晚,來他房門口埋伏的家伙,十有八九都是1號了。而距離凌娜最近的程松,竟然會在那樣危險、甚至有可能會搭上自己的情況下出手幫助,這一點完全出乎了二人的意料。
……實在讓人害怕不起來啊。秦非拍了拍蕭霄的肩,說話語氣中帶著一股飄忽不定的神秘:“別怕,這只不過是一個能夠佑護我們的安全,將我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的神父而已。”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長袍,衣擺處從下向上繡滿了各種顏色的蝴蝶,行走間振翅欲飛,簡直能晃花人的眼睛。
原來是姐弟,秦非恍然。
它連連搖頭否認:“不是,不是,這個狼人社區(qū)的副本我當然沒有看過。”秦非挑眉:“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這六個人十分有規(guī)律地按月份順序死去,顯然不可能是正常死亡。而蕭霄則在一旁使勁點頭。2號玩家退出游戲的系統(tǒng)播報是公開的, 大家都能聽見。
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NPC不僅攪亂了玩家們的心神,在觀眾當中同樣掀起了軒然大波。長時間的饑餓令他幾乎前胸貼后背,僅僅是一個坐起來的動作都足以眼冒金星。蕭霄都驚了:“你還帶蘋果進副本?”
規(guī)則世界的直播又不是網(wǎng)絡游戲,玩家死了就是死了。秦非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把控人心,只要張嘴,能把死的說成活的,白的說成黑的。
木質告解廳的縫隙中,有什么東西正在一點點向內蠕動。
弄傷他自己,真的可以引來鳥嘴醫(yī)生嗎?
作者感言
“快過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