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皺起眉頭。明明臨陣反水決定投靠6號的是自己,可事到臨頭,被6號推出去的,為什么依舊是他!地面的小幅度震蕩雖然沒有持續(xù)多久,但也的確為秦非爭取來了十分寶貴的逃命時間,即使那瀕臨死亡的十余秒內(nèi),他的大腦依舊沒有停止運轉(zhuǎn)。
血腥瑪麗。為了盡量維系住自己的人設(shè),他直接拿了掛在門口的那件一看就最常穿的校服,二話不說便往身上套。車上的新人或許不知道,但老玩家一看便知,那個壯漢絕對不是真的被嚇破膽了,他只是近距離接觸到了黑暗系的npc,san值受到了影響。
。”……
“好厲害,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撒旦的真容!”“怎么回事?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快放開我,快放開我!”想要不留痕跡地順走,以他的身手來說,應(yīng)該還算容易。
隨之而來的是修女如獅吼般的咆哮。現(xiàn)在除了他以外,每個人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不行哦。”秦非笑瞇瞇地擺擺手,“這里只有你一個人去過徐宅,沒有你帶路,我們怎么知道它在哪里呢?”
三途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6號,徑直向秦非的房間走來。
……很嚴重嗎?
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這個偶然闖入迷宮的人,果然也并不難對付!NPC媽媽興沖沖走向餐廳,將餐廳的燈打開。
死亡如同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高懸于他們的頭頂。直播大廳中頓時響起一片“臥槽”。
半晌過去,神父嘆了口悠長、悠長的氣:“別太傷心,孩子,主為你的愚蠢感到很難過。”原因無他。
迫于先前那個壯漢帶來的壓力,沒人敢再去招惹司機,但已經(jīng)有一小撮人躍躍欲試地圍到了一處車窗邊。原來,只要能力出眾,即使是個人玩家,依舊能夠在副本中如入無人之境。
凌散的腳步從門那頭傳來,雜亂的呼喊聲由遠及近,隔著一道厚重木門,匯聚成了清晰的話語。那六個今年新死的村民,已經(jīng)在祠堂中立下生牌,就不能再隨意替換。修女揮動手臂,指示兩個看守上前,駕著6號的胳肢窩將他往自己的牢房內(nèi)驅(qū)趕。
蜂擁而至的靈體觀眾們就像冬季海洋中洄游的魚群,從2樓往下看,密密麻麻的頭擠滿了大廳的各個角落。他舉起手,放在眼前打量著。秦非已經(jīng)連著在住所癱了兩天。
“好啊,你先出來吧。”秦非道。
搖——晃——搖——晃——14號死時走廊響起過系統(tǒng)播報,因此玩家們可以準確預(yù)估她的死亡時間。
秦非目送著她們的身影隱入門后的陰影。
辦公室外,整座祠堂漆黑一片。作為老玩家,孫守義和蕭霄有一種不約而同的直覺:神像,在這個副本當中,一定是個極為重要的元素。秦非的后頸攀上一絲涼意。
嗒、嗒。眼前的一切就像周日公園里孩子們吹出的彩色肥皂泡泡,輕輕伸手一戳就會破了似的。秦非笑了一下,以村長剛才的表現(xiàn)來看,他實在很難相信對方會毫無保留地幫助自己。
地板和墻面老舊斑駁,卻還算得上干凈,桌椅、書柜和床分別擺放在屋內(nèi)的各個角落, 窗臺邊甚至還擺著一盆不知名的綠植,正努力舒張葉片, 吸收著窗外那并不燦爛的陽光。
更近、更近。
在8號過去參與的近10場直播中,他憑借著這個技能,出其不意地拿到了6場MVP。眼睛。在一眾玩家緊張的注視下,導(dǎo)游在屋內(nèi)環(huán)視一周,視線最終落在秦非身上。
雖然她沒有說完,但大家都明白她的意思。“你不是喜歡鮮血,不是喜歡殺戮和破壞嗎?”凌娜抬起頭,這才意識到,不知何時,兩人已經(jīng)穿過走廊,來到了一扇門前。
修女揮動手臂,指示兩個看守上前,駕著6號的胳肢窩將他往自己的牢房內(nèi)驅(qū)趕。他臉色忽然一白,像是反應(yīng)過來了什么似的:
秦非歪了歪頭,與導(dǎo)游對視。
那可是污染源啊!都是些什么鬼東西啊!!!但程松提前看了提示,反而被線索給誤導(dǎo),認為徐家祖宅是一條無效信息。
秦非停住腳步,在幾米遠開外觀察著他們。三途與鬼火對視一眼,神色皆十分凝重。孫守義想上前阻止異常激動的新人們,又擔心身旁的老玩家覺得他多管閑事。
至少今天,在這里。那個打扮奇怪的叫蝴蝶的玩家,是絕對逮不到他了。只是,或許是她對這具僵尸的身體還沒能完全熟練使用,她失手了。
蕭霄在棺材里睡了一夜,今早起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的san值回升了5點。于是立馬有人來了興趣:“展開說說?沒勁在哪里?”
三途按捺住自己抽搐的嘴角:“各憑本事就好,我可以答應(yīng),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找你們的麻煩。”圣嬰院這個副本,和上次的守陰村實在大相徑庭。即使被馴蛇人收入竹簍,它依舊會時刻抖著信子,瞄準時機,一口咬住馴蛇人的命脈。
如果沒有這該死的副本直播,以三途耿直的思維,生活在法治社會中的她一定這輩子都是一個良好公民。“他原本是住在這里,但他不受關(guān)押。”
作者感言
“快過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