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大一小兩個復刻版似的, 沒有一處不同。直播系統和觀眾就像是高高在上的貴族們,而玩家,則不過只是斗獸場中用鮮血與眼淚當作調劑品的野獸罷了。義莊內,一切依舊與眾人離開時一模一樣。
孫守義想上前阻止異常激動的新人們,又擔心身旁的老玩家覺得他多管閑事。這樣的漏不撿白不撿。甚至有一些短期囚犯的家屬特意給教堂塞錢,為的就是將那些犯了罪的人送進來洗刷聲譽。
完不成任務,他甚至可能都沒辦法離開這個木頭匣子。
那就是他和其他玩家之間實力的參差。“就是直接在這里幫你升級成E級主播的身份。”她好像生怕秦非沒聽懂似的,急急忙忙地出言解釋起來。
“啊……要我說實話嗎?其實我也沒看懂,不過看主播的樣子他應該是看懂了吧,只要他看懂不就行了嗎。”
蕭霄在棺材里睡了一夜,今早起來后發現自己的san值回升了5點。卻沒想到他純純是在看別人的樂子。
可……
那是……看出來的,那還能怎么辦?孫守義說得很對,這間屋子太小了,要是玩捉迷藏,翻臺的速度絕對飛快。
“對了。”秦非像是忽然想起了點什么似的,“你這里有沒有藥品?就是那種……”
秦非不知道,他看到的這些究竟是真實存在過的,還是僅僅只是鏡花水月。假如6號現在將11號的毛病抖出來,他豈不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臉?
“噠。”
玩家在副本中度過了四五天的時間,雖然每天都待在義莊里,可實際上,眾人所踏足的卻僅僅只是義莊的院子罷了。
雖然修女只問了他第一句,但背完這一句后他并沒有停,而是繼續背了下去。
兩個男玩家從會議室角落搬來了底部裝有滑輪的白板和油漆筆。房間的門窗都緊鎖著, 透過窗戶,秦非看見了外面的街道。“這可真是……”
這些床鋪看上去都沒什么區別,大家挑選的都比較隨意,期間并沒有起任何紛爭。“對不起!”早餐鈴聲被拉長的警報聲代替,走廊頂端亮起閃爍的紅色警示燈,廣播聲中傳來焦急的喊話聲:
看見這個傻逼說話就煩。今天村中的霧氣濃度比起昨天來只增不減,很奇怪,這地方就像是完全曬不到太陽一樣。
泛著淺淡熒光的數字,如同一塊塊碎裂的玻璃,在深淵般的天穹中消散成粒子,而后不見蹤影。林業一臉擔憂,他將手指豎在嘴邊無聲地“噓”了一下,做賊似的緩緩湊到秦非耳邊,用氣聲道:“秦哥,我們要不要想辦法先偷溜?”可……想清楚事情始末的靈體們頓時神思恍惚起來。
神父答:“最開始的時候,只有死囚犯會被送往教堂接受教誨,后來這種活動越來越流行,來教堂的人也就越來越多。”
秦非坐在沙發上, 沒有像蕭霄他們幾個一樣癱倒, 背脊依舊挺直,儀態優雅得像是一顆生長在懸崖邊的青松。3號閉眼用盡全身,所有的力氣,猛地揮刀向前!
沒有比他更適合的的人選了。程松沉著臉死死盯著刀疤,從他緊鎖得能夾死蒼蠅的眉頭來看,剛才發生的那一幕肯定已經被這二人收入眼底了。秦非卻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不用。”
看得出,三途的內心非常煎熬。
燈熄滅了,陰影自然出現。但, 就在它正下方的地面上, 一些細碎的、折射著光線的玻璃碎片, 正靜悄悄地散落在那里。從他們充滿目的性的行動路線來看,這次他們顯然已經做足了準備。
下一秒,他的頭和身體就那樣憑空分離。
一個個半透明靈體正興致勃勃地圍在光幕前。“真正動手的人,也不見得就有好果子吃。”假如直播大廳有表情, 現在一定連嘴都會笑歪。
2號就像魔怔了似的,身體抽搐,口吐白沫,像是完全不知道“識時務”三個字該怎么寫。
然后,就在下一瞬,像是一縷晨曦穿透云層劃破長夜,轉機突然出現。
他十分粗魯地朝地板上啐了一口:“你特么算老幾?”秦非心下稍定。
只要他一做出這種表情,要么就是要坑人,要么就是要哄人,要么就是又要說點什么歪理了。僅僅這么短的時間過去,這扇門的異狀已然肉眼可見地又變多了一點。!!!
那種運動過量引起的熟悉的血腥氣彌漫在喉間,秦非沒空開口解釋,在下一個十字路口出現時抬腳,直接將蕭霄踹往了另一個方向。“tmd,這兩個自稱主的信徒的人,真的好像兩個惡魔啊。”相比較而言,秦非看上去則要有余力許多,不過短短幾十秒時間,秦非便成功貼了兩張黃符在僵尸臉上。
只要找準時機,就能吞噬周圍的一切。三途翻了個白眼,實在懶得理他。
作者感言
在房間的最左側, 一張低矮的木板床出現在眾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