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格又怎么可能成為副人格的里人格呢?而老神父的臉上則閃過了一絲肉眼可見的慌亂。
秦非卻并沒有什么所謂,琥珀色的眸底依舊清澈透亮,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再堅持一下!別人還很難看出來。
蕭霄打岔道:“用不著說什么謝不謝的,你就說,你們可以配合嗎?”蕭霄:“白、白……”凌娜和林業(yè)率先一步開了口:“這次我們能安全地從副本里出來,還要多虧了秦哥出手幫我們。”
三途被他過于粗魯?shù)难赞o弄得臉黑如鍋底:“別罵了!我們又不是在中恐副本里,你罵得再臟這些怪也不會被你罵跑的!”
“那……你仔細(xì)想一想,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嗎?”
凌娜的注意力都在相片上,全然沒有意識到不遠(yuǎn)處,npc的視線已經(jīng)落在了她身上。可是王明明的爸媽把客廳廚房的窗簾全都拉得死死的,各間房間的門也都關(guān)著,整個屋里暗得如同午夜。這樣一來,就算是上帝下凡降落在他面前,都沒法指責(zé)他是在交頭接耳了。
所以秦非問出了那個問題。為了避免違反導(dǎo)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guī)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yuǎn),涼颼颼的風(fēng)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fā)麻,總擔(dān)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
細(xì)細(xì)密密噴灑在秦非的皮膚上。那個老爺子家里的水果是旅社給守陰村村民們送的禮物,看果子的新鮮程度,十有八九就是和玩家們乘一趟車過來的,吃不壞人,分享給徐陽舒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他順從而溫和的開口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謝謝,麻煩你了。”人在極端瘋狂的情況下會做出什么事來,蕭霄非常清楚。不知出了什么事,那人走得踉踉蹌蹌,步子也很慢,并沒有注意到走廊的這一端,秦非和蕭霄正在望著他。
林業(yè)閉上眼睛。不過短短幾步路,蕭霄的san值已經(jīng)從68降低到了62。小僵尸不松手,抬起頭,發(fā)黑的小臉上連點表情也沒有,定定地盯著秦非,黑漆漆的眼睛沒有眼白,像是貓的眼睛似的,清澈卻深不見底,倒映出秦非的面容。
“蝴蝶大人,我們已經(jīng)堵住了這棟樓的出入口,四樓樓梯間和樓道也有人守著,他們的房門沒有開,應(yīng)該還沒察覺到我們過來。”
道路兩旁,慘白的院墻連綿不斷地出現(xiàn),讓這條路像是一條不斷重復(fù)的死胡同。“我懂了!!鏡子,是鏡子!”身后的過道上,白色的鬼影再次倏地飛過。
“死、死了……”有人訥訥道,接著放聲大哭,“死了!死了!啊啊啊啊……”機(jī)械音在夜空中陣陣回蕩, 玩家們早已四散奔逃。手一抖,豆子滾得滿桌都是。
雖然粉絲對偶像總是會存在著一些濾鏡,這可以理解。這該死的副本,就像是特意不想讓他好過似的。
取下眼球后的玩家們神色微怔,眼前驟變的場景令人回不過神來。自由盡在咫尺。
可卻被秦非制止了,秦非將他的手拂下:非常言簡意賅,一張鬼臉上神色懨懨,看向秦非的眼底卻透著光,像是看到了什么蓄謀已久的美味大餐,恨不得立馬撲上去把它啃干凈了似的。“我的天哪,這都算是什么事,聰明反被聰明誤?”
這一舉動直接震驚了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們。修女沒有露出任何兇惡的神色,反而在愣了一下后面露擔(dān)憂。一片安靜的過道上,兩道身影離開臥室。
“因為,從現(xiàn)在開始,我就是神父了。”任憑觀眾喊破嗓子,三途和鬼火都沒有一丁點兒反應(yīng)。
“走快點!再走快點啊,你們的san值都快掉光了!!!”蕭霄:他覺得秦大佬在罵他,但他沒有證據(jù)。宋天抬起頭,在頭頂?shù)奶摽罩锌匆娨粋€正在不斷變化的電子倒計時器。
蕭霄抬手掐自己的人中:“好緊張好緊張!”“蘭姆……”
肢體末端像是被無形的絲線所牽引,秦非的雙臂不由自主地向前抬升,膝蓋分明絲毫未彎,可人卻實實在在地從地上立了起來。“我是不是可以合理懷疑,修女自己也只會背這一句話。”
他的發(fā)絲凌亂,身上的衣服也在不斷奔跑的過程中沾滿了血點與泥土,可在林業(yè)眼中,此刻的秦非無異于天神降臨。他們現(xiàn)在成了真正的活尸。他們是在說:
那天在E級生活區(qū)的路邊,女人就站在街道另一邊。修女是個狂熱的信徒,在她眼中,是這些骯臟的男孩們引誘了神的使者。“蝴蝶也在找他??那他死定了!”
村中眾人則可過上半年安穩(wěn)的日子,不用夜夜擔(dān)驚受怕。他的神色松動了些許,點點頭:“沒別的事的話,就先回去吧。”假如其它老玩家能夠聽見秦非的內(nèi)心OS,或許會忍不住把他的頭打爆。
這種規(guī)則通常來說有著一定的正確性,但受到時間或空間的制約。要是這群人以后知道了他們現(xiàn)在面對的完全不是什么指引npc, 僅僅只是一個故弄玄虛的玩家的話……
他只要隨便弄死一個什么人——既看不見那個黑化版秦非,也看不見秦非本來的倒影。隨著林業(yè)的一聲驚呼,他竟真的從最底下的木箱中翻出了一只小布口袋,袋子里面裝滿了陳年的糯米。
鬼火。蕭霄心里一驚,下意識頓住腳步。
他一邊思索著,手中的動作未停,仍在持續(xù)翻閱著那本筆記。雖然任務(wù)內(nèi)容都是找東西,可是秦非幫安安老師找哨子,與宋天幫小桑找皮球完全不同。
秦非回過頭,眼神中寫滿無辜:“我只是想去1號或者2號的房間,把他們的鋪蓋搬過來而已。”原來他們賭的就是這個?這個問題,同樣也是光幕背后的無數(shù)觀眾所想知道的。
這張臉。好在為了封印尸王,村祭的儀式感做得十分足,祭臺邊緣懸滿了桃木劍,玩家們總算不用赤手空拳對付那些尸鬼。
作者感言
彌羊一眼便看出問題所在:“糟了!一定是蝴蝶用了不知什么法子,把一直追著他跑的怪物隊伍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