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又開始咳嗽。撒旦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以一種充滿神秘與誘惑力的腔調開口緩緩道:“我知道你想去做什么。”紙銅錢鋪滿地面,范圍綿延難以計數,做這些的人一定是想要刻意鎮壓什么東西。
這座迷宮的結構和里世界的迷宮游廊非常相似,兩邊都是與天花板銜接的墻,人走在走廊里時,根本無法判斷自己所處位置周圍的結構是怎樣的。這條巷子在中心城門外,一個臭氣熏天的垃圾堆旁邊,到處都是蒼蠅蚊子,平時根本沒人愿意過來。只是依舊沒人敢越過他。
就算是硬碰硬,他今天也一定要出手,給對方一個教訓!越來越多的主播在直播開始時做出各種獵奇吸睛的舉措,妄圖以此增加直播間觀眾的留存率。“團滅?”
蕭霄:“?”
那人就站在門口。
但假如——雖然秦非并不認為他正在假如的“假如”有任何發生的可能,但他做事向來滴水不漏。蕭霄:“……”蕭霄想起自己以前來大廳辦理業務時,受到的五花八門的冷落,只覺得玄幻之神又一次無情地降臨在了他的頭頂。
很快,兩個人身后的追兵就由四只變成了八只、又由八只變成了不計其數。鬼嬰仍舊抱著秦非的脖子,隨著秦非的動作, 鬼嬰啪嗒一聲掉在地上,露出委屈的表情。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在秦非之前,甚至從未有人發現過這座地下迷宮。
蕭霄是知道秦非要去做什么的。所有人都玩了命的往前跑,蕭霄一馬當先的沖在逃亡隊伍最前端,不知是不是他過于高超的逃命技巧惹得僵尸們不高興了,三只僵尸緊隨其后。那他們就完全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
究竟是要放他們一馬,還是將他們全部拆吃入腹。
否則,萬一自己做任務時有對方的人來使絆子、放冷箭,那該怎么辦才好?他沒有抬頭,目光依舊鎖定著腳下的某一處。孫守義的眼睛一亮。
“到了。”
8號思來想去,他手中唯一的底牌就是他的天賦技能。那掛墜依舊空空如也。
可無論他跑到哪里,鬼嬰總能十分突兀地再次出現在他身邊,像是盯上他了,不管他怎么逃都不愿放過似的,還不停地往林業身上湊。“能說嗎,其實我還挺期待的捏……”秦非看著撅著屁股、將自己整個人都貼在門板上,恨不得鉆進貓眼里去的蕭霄,實在無可奈何。
“唔。”薛驚奇覺得有些難以置信,這個新人該不會是在刻意隱瞞些什么?可,那也不對啊。
反正他上下嘴唇一碰,什么都能說出一套大道理。說不定他就能保住一條命。
或許這個副本也同樣遵從著這個的邏輯。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24號一眼。而一天也剛好有24個小時,同樣可以與圣嬰的數量相互對應。
青年閉上眼睛,漂亮的面孔神色無比安詳:“恢復一下體力,然后出發去找導游。”
“你確定你要和我一起進副本?”他問蕭霄。
“規則說讓我們不要打開紅色門。”林業低聲道。這家伙不是說他這兩天一直躺在棺材里嗎!“第一種,雖然他指認對了,但其實這是個意外。”
它的屁股在鏡中那人的頭上一拱一拱,拱得那張和秦非一模一樣的臉上怒火中燒:“住手!”某一日,在神明休憩的瞬間,魔鬼偷偷降臨到了這個世界上。很快,兩個人身后的追兵就由四只變成了八只、又由八只變成了不計其數。
作為一個副本中的小boss——雖然只是F級副本,但鬼嬰的實力同樣非同小覷。也要稍微契合實際一點吧!雖說仍舊沒什么血色,卻也和方才那般死人模樣大相徑庭。
“閉嘴!”他旁邊那人被他的叫嚷聲吵到,扭頭怒目而視。
比起和鬼女無仇無怨的林守英,鬼女更恨村中的村民。他可是一個魔鬼。少年吞了口唾沫。
雖然鬼火的天賦技能并不像有些攻擊型玩家那樣至關重要、甚至關系著他們在副本中的生死存亡,但高低也算是工會內部的機密。只是空氣中依舊繚繞著揮散不去的濃重氣味,每次呼吸間都帶給人一種沉悶的不安。
這是一場公平的暴露。由于過度緊張,他的呼吸聲變得十分粗重,為了不發出多余的聲響,他用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看看那些排行榜上有名的大佬,一個個名字多炫酷。
未知總是會讓人感到不安,何況是在一切都已逐漸明晰的情況下,唯獨一片陰影懸在自己的頭頂。
“……總之這里非常的危險,一不小心就會遇到死亡危機。”她壓低聲音,像是告誡又像是恐嚇。“這條通往囚室的路在副本中屬于一個比較特殊的存在,0號囚徒沒有騙人,正常情況下,玩家經過這里時,是會被突然出現的自己的里人格給引誘的。”
沒有傷及要害,伴隨著驚恐的尖叫聲,那人跌跌撞撞地再次跑動起來。系統提示音再度響起。
D級直播大廳內, 隨著鏡子砰然墜地發出的碎裂聲響,光幕前的觀眾們瞬間驚呼聲一片。
他清瘦的后背依舊挺直,白皙的臉上連灰都沒有落上幾顆,柔長的黑色發絲被汗水浸染貼在額角,將他的膚色映襯得愈加蒼白。
作者感言
秦非問:“你還記不記得, 圣嬰院來訪守則的第六和第七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