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女不一定會信。打斷他的不再是程松,而是不遠處廂房驟然洞開的大門。
幼兒園的大門是那種很常見的鐵制推拉柵欄,只有半人多高,后面便是幼兒園寬敞的戶外活動區(qū)域。他依稀記得,“痛苦之梨”除了塞進嘴里,似乎也可以塞進一些其他的地方……秦非既然拿到了MVP稱號,那就必定是要去換點積分來的。
那地板上有一道可以向上拉起的木門,像是地窖的門那樣。
這么簡單的事,何苦費這樣多的口舌!禮堂內(nèi)部的裝潢與外面截然不同,白瓷地板嶄新,天花板上掛著一盞風(fēng)格奇異的水晶吊燈。
神像有大有小,但雕刻的都是同一個人,就是禮堂內(nèi)掛畫上的那名男子。
“好的。”秦非點了點頭,眸光微閃。秦非嘴里發(fā)苦,連換氣的時間都沒有,一把拽起還在發(fā)懵的林業(yè)的后衣領(lǐng),將他用力向前方甩去!不得不說, 從徐家祖宅到門后世界, 再到義莊廂房。
青年臉上露出一個充滿母愛的柔和的微笑:“是的呢。”靠??這是什么逆天狂化速度!
下一秒,青年跨步入棺材內(nèi),動作絲滑地雙手合十原地躺下,仰頭閉眼微笑,一副安詳去世的模樣。她在衣擺上蹭了蹭被洗碗水弄濕的雙手,抄起墻角放著的掃帚,狠狠揮向面前男孩的后背!祭臺上并沒有擺神龕或是掛畫, 空空如也的桌案上只有幾抹香灰。
蕭霄將這些都跟秦非說了。在秦非與血修女之間,情況更加危急的567三人目光交錯,也甩開秦非跑向了別的路口。或許,他應(yīng)該再回一趟臥室,同鏡中的那個“秦非”好好交流一下了。
怎么回事!?青年眼底閃過一抹晦暗莫名的光。蕭霄搖搖頭:“就掉了一丁點, 估計是剛才里世界出現(xiàn)的時候, 情緒波動太大造成的。”
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沿途的環(huán)境,狀似不經(jīng)意般隨口向修女打探著消息:他想著,自己既然已經(jīng)來了,一時半會兒又還跑不掉,那總得去做點什么。
鬼嬰從幼兒園中帶出了那截人骨笛,這令秦非對幼兒園起了興趣。
“所以這個NPC到底是怎么惹到他了,難道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是因為長著和他一樣的臉又不怎么帥嗎?”“回頭你就知道了。”他模棱兩可地敷衍道。秦非站起身,觀察起告解廳中的情況。
“你們這些旅客,在一個個世界間跳轉(zhuǎn)、奔走,實際上卻從來沒有逃脫過‘祂’的眼睛。”秦非略感遺憾。
秦非也有可能有著比通關(guān)更重要的事要做。秦非的眼前涌起一片迷霧。“……你是一位城市上班族,快節(jié)奏的生活令你感到疲憊與厭倦。在一次假期中,某個人跡罕至卻風(fēng)景優(yōu)美的湘西村莊引起了你的興趣。”
那聲音似乎對秦非的反應(yīng)感到有些難以理解,頓了頓,很快再度響起。這讓11號驀地一凜。
片刻過后,一顆圓潤的、還冒著鮮活血氣的眼球躺在了秦非的掌心。不知他遭受了些什么, 竟變成現(xiàn)在這般模樣。對,就是眼球。
秦非在心里默默為自己比了個大拇指。
現(xiàn)在,王家的大門正貼合著墻壁,那面鏡子照不到任何東西。“若我所言有任何不實,主會對我降下責(zé)罰。”
老板娘頭頂?shù)暮酶卸葪l,不由得往前竄了一點點。秦非的大腦飛速運轉(zhuǎn)。其他人等不了太久。
蕭霄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的,像是看到了什么絕世大寶貝:“三次?五次?”【可以采用口口的方式口口】
他小心翼翼地探手,去碰門旁那塊窗簾似的墨綠色絨布簾子。就在秦非望著對面那人時,祂也正望著秦非。
“我怎么了?”青年眨眨眼,十分自然地接話道, “我很好, 下午睡了個好覺。”對于玩家而言,生命值的基礎(chǔ)數(shù)值及下降速度受到各人先天條件的影響,每個人都有所不同。華奇?zhèn)バ呐K狂跳。
說到這里,鬼女面部的肌肉開始猛的抽搐起來:“那個活引,就是我的弟弟。”
一切都與眾人下車時的模樣分毫不差。
“我也是。”更何況,現(xiàn)在根本就不是在亂葬崗里,這些尸鬼更沒有聽他話的必要。
其他人等不了太久。余下兩人點了點頭,對此表示了認(rèn)可。那東西不知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一下子就出現(xiàn)在了距離秦非極近的位置,近到他幾乎能夠感受到她的呼吸。
秦非自打畢業(yè)工作以后,還是頭一回被人叫“小弟弟”:“……嗯,我有點事想問您。”秦大佬這是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打定算盤,要逮著鬼火一只羊薅,把他身上所有的羊毛全薅干凈啊!
這一塊塊低矮的墓碑完全不足以成為成年人的掩體,所有人只能拔足狂奔,在被一個鬼怪抓住之前, 沖到下一個鬼怪身邊。大約走了五分鐘左右,領(lǐng)路的修女停下腳步。
(注:床位已提前備好,具體安排詳見活動中心內(nèi)部)徐陽舒幾乎要熱淚盈眶了。噠、噠、噠。
作者感言
四個字自青年舌尖輕輕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