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看出來嗎,那個談永用腳踢墓碑的行為觸犯了規則!從那一瞬間開始,這其實就已經不是原來的那片亂葬崗了,在支線地圖的小世界里,副本是擁有攪亂時間流速的權限的。”指尖很快觸到了一個小小的、冰冰涼涼的東西,秦非將它撿起來湊在眼前看。秦非:?這么輕率就對別人產生好感嗎?
不行,他不能放棄!房間門依舊緊鎖著。昏暗的走廊上,玩家們已然十分順從地列成了一隊。
像是在質疑這條新電話線是不是秦非自己變出來,用來糊弄大家的。暗色污漬團團粘著在門扇底部,像是一片片干涸的血跡,那道門縫好像又變大了一點點,濃郁的黑暗從中傾瀉而出。秦非抓住了重點:“每個人都表現出了異常嗎?”
他輕輕叩擊著囚室的門欄。某天,他意外進入了規則類怪談直播。
是刀疤。“閉嘴。”在短短一分鐘之內,秦非對鬼火說出了三途曾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
剛才在黑暗中,那道怪異的電子女聲說的就是“夜游守陰村”。后果可想而知。NPC十分自信地想。
蕭霄莫不是人變傻以后,五感反而變得異常靈敏了?
他說那番話,大約是意圖再將蕭霄心里的陰暗面再度喚出來。
他正昂首走在陽光下。“坐。”老人開口,低沉沙啞的余音在屋內回蕩。蘭姆和女人正在交談著什么。
出現在眼前的又是那座圣潔明亮、充滿神圣光輝的建筑空間。異常刺鼻的血腥味中,他們詭笑著,緩緩轉過身來。
三途真的很想翻一個白眼。
鬼火倒是挺有興致,繪聲繪色地向秦非描述起剛才的場面。不要用這么慈祥的表情說出這么讓人害怕的話好嗎!
記憶中最后的畫面是修女冷峻的臉。他是知道秦非才剛升級成E級主播的,秦非正在經歷的,顯然是他升至E級后的第一場直播。直到影片結束前,鏡頭移動到了主人公的背后,原來那個鬼一直都坐在他的脖子上……
秦非將彈幕界面關掉,扭頭打量起身后的臥室。作為心理學研究人員,秦非最常接觸到的,便是那些從自殺現場救回來的小孩子。
仔細聽來,反倒更像是……一聲劇烈的響動過后,舞動著羽翼的男人就像是狠狠撞在了一堵實心的墻上。秦非對此似乎毫無所覺,他仍在朝著王明明家大門的方向走。
毫無疑問,11號干了件蠢事。在從禮堂回來的路上,華奇偉同樣注意到了那些詭異的神像。想起那一道道粘連在他身上、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的視線,他狠狠打了個哆嗦。為什么?
“好想把老婆的衣服撕掉!狠狠撕掉!”“你、你……”
“救、救、救命……”一個新人玩家顫抖著嘴唇,喃喃自語。
三進三廳,走廊與走廊相互串聯,房屋均勻地排布在走廊一側,正屋和堂屋的區分也很明顯。
“秦、秦……”3分鐘。孫守義的眼睛一亮。
外面傳來修女的聲音,在晚餐即將開始之時,那些頭昏腦漲的玩家們終于清醒了些許。3號的計謀,就是光明正大地敲開秦非的門。此刻場面十分詭異。
不僅如此,秦非連自己的個人面板也沒有辦法再調出來。
再用力,還是沒拉開。叮鈴鈴——
但,奇怪的是。刀刃劃過空氣發出虛無的聲響,8號用盡全力的一刺沒有得到任何結果,反而令他失去重心,向前撲去。
廣播聲被強烈的電磁干擾打斷,刺耳的電流聲令蕭霄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齊齊離家出走,秦非卻無動于衷。
守陰村那么大,能藏尸體的地方多了去了,每一間民宅都有可能。夜色將他平日清潤溫和的神色掩去,露出更原初的輪廓來,顯得比白天冷峻風了不少:“有什么必要呢?”
按照他們原定的計劃,接下去該做的事就是努力挖掘其他玩家的秘密,在最后不得已的獵殺時刻開始之前,將自己的積分堆到高點。這是個瘦瘦長長,像竹竿一樣的男人,他戴著一副眼鏡,頭發雜亂,好似頂著個鳥窩。
而青年身處一片血污之中,輕輕抬起頭來。摸清祠堂地形,在某種程度上可以將玩家從這只靠運氣的困境中拔出來一些,替自己增加一點活命的可能。
薛驚奇彎下腰, 向秦非鞠了一個標準到無可挑剔的90度的躬。
這個認知令所有人都后背發涼,玩家們頓時警惕起來。他望向空氣。“那,那要怎么辦?”鬼火結結巴巴地開口問道。
作者感言
黎明小隊的幾個人在那里像是踢皮球一樣,你推我一下,我搡你一下,都不肯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