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命是秦非救回來的,他不能也沒有權利隨意浪費。雖然這幾個應該只是支線地圖里不太重要的NPC。
身量高挑的女人颯氣十足, 行動間,利落的高馬尾在背后甩動, 像是一道充滿力量的鞭子。
“要是我能讓修女把它修好,你就答應我一件事,怎么樣?”而他們背后,緊隨而來的,卻并不是什么01號囚徒。直播大廳中,觀眾的討論熱情空前高漲。
看完墻上貼的告示,這些人也來到后方挑選床鋪。“不管怎么樣,先搜一下大家的房間吧。”三途的視線冷漠,發聲道。鬼女:“……”
“這里既沒有寫規則,也沒有寫提示。”秦非慢悠悠地開口道,“但我們可以先隨便試試,試試總沒錯。”
“亂葬崗上有那么多的墓碑,說不定,每年新死的人也都葬在那里。”淺淡的血腥味混著痛感在口腔內蔓延,3號內心無比懊悔。秦非靜默無聲地與不遠處的人對視,一股柔和的推力從他的后腰處傳來,將秦非一路推到了祂的身前,在距離祂極近之處停下。
剛邁動一步,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腳步頓住,又轉過身來。導游肯定看到了他剛才拿著電話的樣子。
如果有可能,他真想回到兩個小時之前。
秦非心里咯噔一下,頓感不妙。那種帶著審評的眼神很難描述,有些像是在市場上打量著一塊肉,正在挑剔地品鑒著肉塊質量的好與壞,思考它是否值得自己花錢去買。若不是有那些欄桿和電網攔截在他們中間,秦非覺得,自己可能早就已經被撕成碎片,和那些鮮血、碎肉和污泥一樣,恒久地留在這間地牢里。
他們才剛遭受過黑修女的教訓,有人手忙腳亂地爬起來,其余則甚至都還陷在昏迷當中。就像秦非在鏡子中看見了他內心的“撒旦”、又在房間中發現了象征著魔鬼與邪惡的山羊頭骨。八個人……?
或許黑了點、臟了點、墻壁上的血污多了點,但總之,它應該與他在副本一開始時去到的那個教堂大差不差。
鬼女咯咯地笑了起來,笑聲清脆如銀鈴乍響,聽起來倒是和鬼嬰笑起來時一模一樣:“徐家人給我們留了信,要我們保護好他家的祖產,尤其是那本《馭鬼術》!”村長:“什么樣的大爺?”他沒去過里世界的教堂,不知道迎接自己的會是什么。
車載電話是重要道具,秦非居然就這么動手將它毀了??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找對方的麻煩。
“8號囚室,為什么我該回那里去?”秦非道。“秦大佬,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更遑論秦非剛才對談永的拒不回復,在其他人眼中更是成了他居心叵測的最佳證明。
卻在下一瞬被狠狠一腳踢開!
成功趁著棺蓋閉合前將這串鈴鐺順到了手里。
他這才想起,那少年似乎獨自一人去了村東。
這也不是完全沒可能,因為那時玩家們甚至都還沒看到規則。秦非神色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抿唇揚起一個一看便知是敷衍的笑容,似是而非地點了點頭,一句話也沒接。
頭頂的倒計時無情地閃爍著明滅的光。寢室和休息室中間原本是貫通的, 如今卻突兀地多出了一扇柵欄門,將兩處死死隔斷開。“???什么情況?”
畢竟不是人人都信教。廂房大門上掛著生銹的銅質大鎖,玩家們的活動范圍只在小小的院子里,目光所及的兩排紫黑棺材看得人渾身直冒冷意。三途則靠著瘋狂灌藥劑換回來的一丁點體力,趁亂用鞭子綁了6號。
他樂于看到他們在自己的手下驚恐、哭泣、求饒,甚至為了保命作出一些喪失尊嚴的乞求……“!!!”鬼火張口結舌。窗外吹來一陣風,將房梁上的紙錢吹得左右搖晃,細碎干枯的紙片發出窸窣的聲響,宛若人死去前低聲的喟嘆。
這話題轉變的生硬卻十分有效, 鬼火忍不住開口追問道:“什么東西?”“怎么了?”這些都是大家在正常情況下,第一反應會想到的,可能藏匿祭品尸首的地方。
他們不會傻到主動將信息分享出去。
蕭霄實在想不通, 事情是怎么走到如今這個地步的。林業有點難以置信。可秦非看著他, 卻并未感受到絲毫壓力。
他上前半步,代替了蕭霄的位置:“沒事,我來吧。”不買就別擋路。
她揮舞著手臂高聲咆哮道。蕭霄扭頭,余光瞥見這一幕,不由得愣怔住了。“他一直跟著你?”蕭霄問。
他抬手攔住想要上前查看的傀儡。“幼兒園的雜草需要清理。”
那是什么人?秦非看得直皺眉頭。“按你這么說,林守英應該是保護村里的人。”秦非想到了一個奇怪的點,“那我之前在祠堂……?”
王明明的媽媽尖叫起來:“你不要動!!!”
作者感言
“這里難道就沒有人看了林業視角的嗎?昨天晚上他到底經歷了什么啊,我都沒注意他居然活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