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的注意力卻全在他剛才提到的那個紋身上。系統規則，在規則世界中，這便是至高無上的存在。聞人黎明拿著地圖和指南針，迎著風雪一路向前。

秦非此時正站在余阿婆的視線死角中，但這位置十分尷尬。岑叁鴉被他用繩子纏著綁在背上，好像趕集的人在背上綁了一捆菜。

“是又有新的副本線索要提交嗎？”亞莉安雙手交叉在胸前，詢問道。這是半路才進直播間的，沒有看過前面的內容。

雖然他只是第一次進這間房間，但誠如他進門前所言，他用一顆彩球的價格，向從這間房中出來的前一批玩家，購買了游戲消息。勞德啤酒吧門口，六張四方形的小桌擠在一起, 整整二十四雙眼睛緊盯著前方的銀幕。黎明小隊是聞人在D級世界就開始著手組建的隊伍，許多觀眾看著他們一步步從低級世界的泥淖中爬上來。

污染源見秦非常老神在在的模樣，極細微地挑了下眉。三途每每想起來就有種自愧不如到想撞墻的沖動。

丁立&段南：“？”

“什么情況？”

秦非皺眉，又碰了碰自己的臉。他敲門時，老保安拉開窗戶，和他說了幾句話，然后才繼續回去睡覺。

可這就是最后一張照片了。帳篷后面的吵鬧聲還在繼續，烏蒙實在忍不住，拔腿向那邊沖去。

彌羊見后, 神色卻陡然驟變。彌羊抬手掐人中。沒什么值得探索的地方。

“別說了吧，這個新人真的挺厲害的”傀儡玩家看著緩緩合上的門，絕望地閉上了眼睛。——米老鼠頭套，娛樂中心門口的面具小攤上最廉價的一種。

播報聲落下的瞬間，一場只有秦非一人能夠看見的焰火驟然盛開于深空之下。“只要我收斂好自己的氣息，即使系統意識到我的存在，也不會將我與污染源聯系起來。”鬼火一怔，整個人的表情瞬間轉變為狂喜：“臥槽！！”

重新回到了原點，在艱難前行兩個多小時以后。假如真是那樣，那可簡直糟糕透了。

但真要舍棄人，又該舍棄誰呢？觀眾呢？

……數字小幅度地波動著，總人數看似穩定, 平靜的表象下卻隱藏著暗潮洶涌。

它一邊跑一邊發出怪異的嘶鳴聲，聲音在遼遠的冰雪山脈間回蕩，形成奇異的嗡鳴。

鬼火沒太聽懂林業的話。洞口，一連排祭壇整整齊齊。

近距離觀察實物, 他才意識到，孔思明存的那幾張照片沒能拍出神廟大門十分之一的怪異之處。光幕上的貓咪正沿著泳池邊緣來回踱步。秦非神色如常，平靜得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能夠讓玩家直接感受到的污染物，污染程度通常已經極深。

谷梁不解其意。否則，十五天時間，早就夠玩家們把所有房間的玩法摸得一清二楚，那樣副本難度未免太低。他一邊探頭看向石雕那邊，想要聽到更多，手中力道越來越大。

他坦然道：“不過我和他們說了，陣營一旦確定為死者，就沒法變了。”

秦非在進炒肝店露臉之前，先和林業幾人碰頭互通了一波線索。

秦非清楚地認識到，污染源與系統之間，絕非簡單的合作關系。段南在找到營地后身體狀況恢復良好，掉下的san值也基本用藥劑補齊了，扶個人還是能扶得動。門上的油漆過于鮮亮，像是剛刷上去的一般。

果不其然，六人齊心協力地撅著屁股找了半晌，成功在垃圾站門口一處是被新鮮挖掘過的泥土下找到了——它在看著他們！但現在擔心這些無濟于事。

傀儡玩家像個木偶般，遲緩地開口。

少年身上分明被鎖鏈纏繞著，他明明失去了行動力，可此時，鎖鏈卻好像完全沒有對他造成任何阻礙。

“這……”彌羊倒抽一口涼氣。在持續前進百米以后，秦非甚至能夠感覺到來自地面的回彈。“好家伙，谷梁是個圣人嗎？第一次見有人主動貢獻自己的。”

青年輕輕旋轉著指節上的黑晶戒指，鴉羽般纖長的睫毛垂落，遮住眼底思忖的光。一道低沉微冷卻語氣溫和的聲音在秦非背后響起。像“游戲玩家”這樣自帶出場特效的外觀，彌羊還是第一次見。

大佬！真不愧是大佬！

這扇門似乎只有在打開的時候需要用到鑰匙，船工踏出門外后，連轉身都沒的動作都沒有，反手將鐵門狠狠地甩回原位。赫然便是消失了好幾個小時的余阿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