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絕對不可小覷。這老頭怕是在他剛一開口說話時,就已經聽出了他的聲音,眼下正在試圖裝死呢。
秦非不動聲色地瞇了瞇眼,幾乎在瞬息之間便確定了一件事。除此以外,刀疤和兩名新人女玩家也站了出來。
但現在,一切都被那兩個蠢貨給毀了。那力量足以毀天滅地。尤其是像秦非這樣慣于掌控全局的人。
“他回應了!”林業驚異道。蕭霄皺起眉頭,邁步走向銅鏡邊堆放的那些花圈。暗色污漬團團粘著在門扇底部,像是一片片干涸的血跡,那道門縫好像又變大了一點點,濃郁的黑暗從中傾瀉而出。
“好的。”秦非點了點頭,眸光微閃。那種盡心盡責的樣子,簡直像是面對前來視察工作的領導。“是嗎?”蕭霄一愣,“那、那我是不是白跑了?”
這大約是直播間觀眾們看過的湘西副本中,“挖眼”環節進行得最順利的一次了。
或許現在在這對夫妻眼中,秦非就是他們兒子的模樣。“那座迷宮很復雜,在你之前并沒有任何人嘗試過進入那里。”
“祠堂和亂葬崗,剛才你們也都排除了。”
“你們這些骯臟的賤||狗、卑微的牲畜、沒有信仰的野人!你有什么資格祈求主的庇佑??”如果這真是單獨指定給某位玩家的規則。地板上的血跡一滴一滴,像是一串帶著死亡氣息的腳印,將2號的臥房門與餐廳串聯起來。
秦非雙手抱臂,聞言道:“你以為你能找得到?”秦非就這樣在1號恨不得殺人的目送下,腳步輕快地回了自己的房間。沉重的鞋跟叩擊地板,在大門打開以前,秦非已經聽出,來人是修女黛拉。
撒旦:### !!反正他們這次過來本來也是為了來找鬼的,不是嗎?
秦非雙手抱臂,清俊的臉上寫滿冷漠,就像面前那人頂著的是一張他根本不認識的臉一樣。人群中央,青年正靜靜地坐在那里。
他快頂不住了。很討厭這種臟東西。上一次進紅門,他從其中觀察到了不少隱藏的信息點,這一次,或許也同樣能有所收獲。
“是為了博直播間的關注度嗎?但我感覺這樣有點不合算誒,他剛才跑的話還是有可能跑掉的,現在前后都被堵住,無論如何也……”
蕭霄怔怔出神。
并且系統也沒有告訴他他排在第幾名。沒辦法,就是這么現實。
但秦非沒有做多余的解釋。但閉著眼,應該是仍在昏迷當中。
因為這并不重要。而與此同時,秦非忽然意識到發現,自己的直播間人數似乎又開始如同乘坐火箭一般直線飆升起來。“人的骨頭哦。”
可,無論主播在臥室門口怎么做,那對夫妻對待他們的態度似乎都沒什么差異。出現在幾人眼前的是個穿著連體絨絨衣的小孩,背對著他們,整個身體都被衣服遮蓋住了,就連頭都被包裹在了帽子里。青年的指尖輕輕叩擊著桌面,他漫不經心的懶散語調中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審判意味,仿佛他和他口中那些即將倒霉的家伙完全不是一個物種似的。
為了盡快打發走這個該死的孩子,她萬分不情愿地彎下腰,將耳朵湊到了他的旁邊。
“但,也就是從這里開始。”徐陽舒的神色有些恍惚,“我發現守陰村有點不對勁。”上回在祠堂,他來到了林守英化作厲鬼傷人的那一刻。本場直播結束,秦非肯定就能夠離開體驗區,升級為E級主播了。
挑選圣嬰和圣子究竟是要做什么,修女直到現在也沒有告訴過他們。
沖天的怨氣讓鬼女直接化作了厲鬼。威脅算什么厲害招數?懷柔政策才是王道!
污漬斑駁的墻面上,昏沉搖晃的燭火下,幾行血紅的大字觸目驚心。秦非拉開抽屜,抽屜里放著一塊正面向上的鏡子,他低下頭,在鏡子中看見了自己的臉。辦公室外,整座祠堂漆黑一片。
但秦非的頭腦卻十分清楚,思路清晰,一如往常。女鬼被打擊到了,但女鬼不是隨意放棄的那種鬼。
刀疤聞言面色一僵,他沒有想到,自己被大工會遞上橄欖枝后,還沒得到絲毫好處,就先被遞出去做了磨刀石。
秦非抬眸,靜靜打量著對面人的神情。
雖然秦非和蕭霄實際上并不是善堂的人,但因為他們在中心城中那幾天和程松走得比較近,三途和鬼火都已經默認了他們是一伙的。秦非心中生疑, 多出來的那名旅客肯定不是玩家,可只要是NPC,秦非就必定能夠看到他們頭上的好感度條。
他有什么問題嗎?“每人每天交10元,可以包早中晚三餐,餐標是一葷兩素一主食的盒飯,每日外加一瓶牛奶,物業給我們送到活動中心來。”
時間像是一塊粘稠的膠質物,在這一刻被拉扯成無限長。凌娜有些不忿,卻又不敢多說什么,只得默默移動腳步向秦非靠了靠。
作者感言
秦非在這一刻不由得發自內心的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