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廟就是指引之地,秦非此前也曾有過同樣的猜想,但現在他已經基本否決了這個可能。秦非挑眉,明知故問:“誰?”
地毯被丁立翻開,赫然露出下方的一把大鎖。
因此一旦被雪崩波及,他們就必定被掩埋。管道是鐵皮質地的,六個人的體重壓在管道上,只要有輕微動作,都會讓管道傳出咯吱咯吱如磨牙般的響聲,極易被外人察覺。
不過有免費的打工仔,還一拖三一下子來了四個,每個看起來都很能干活的樣子,老板娘不由得喜上眉梢。孔思明看著眼前的青年,不知為何,從心底浮現起一股油然而生的緊張與慌亂。“臥槽???!”
秦非作為死者,最大的優勢是敵明我暗,有許多隱蔽的可操作空間。三途半瞇著眼望向不遠處:“……她好像就在那里。”
秦非這才安心地停下心中的計數,和應或搭起話來。各小隊抽出人手進入帳篷內,眾人商議著之后的進程。這幫皇帝不急太監急的靈體們,引來了周圍的諸多嘲笑。
與應或的迷茫不知所措不同,秦非的神態依舊平和, 垂落身側的手姿勢放松, 冷白的皮膚下并不見因恐懼或緊張而激起的潮紅。
外面實在太冷,冷得讓人骨頭縫都發痛,玩家們全都擠進帳篷里,八雙眼睛直勾勾盯著中間的NPC看。
是他范圍說的太大了?這樣充滿民俗宗教和神秘學意味的傳說,自然不會有人當做一回事。
這不是要他的狗命嗎!從林業的轉述中,秦非可以得知,夜晚的狼人社區中暗藏著許多規則。直徑幾十米的深坑中漆黑一團,秦非將手伸到坑洞上方,感覺到有水流從下往上蔓延而出。
……“你記不記得,在守陰村的大巴上,我打過一個電話?”秦非眸色微沉,聯想到方才被烏蒙剖開的那只雪怪,心中有了不太美妙的聯想。
三途合理懷疑,紅方這邊收到了陣營之心的玩家,今天下午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跑到白方那邊去了。
秦非詫異地回頭望,這才發現,原來刁明也沒有跟著黎明小隊一起進村,而是一個人坐在村口的石頭臺階上。竟然來真的,這家伙臉皮有夠厚。
林業:“……”
他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身前兩名NPC的頭頂。就這樣過了好幾分鐘,江同都快忘了自己剛才說過什么了,他卻忽然搭腔。“就在這里扎營吧。”
刁明明擺著有問題,但偏偏又偽裝得極好。
再聯想到前兩天,假如不是小秦在,他們早就死在雪山里了。秦非居高臨下地望著孔思明,神情晦暗不明。
“吶,吶吶,親愛的動物朋友們,請不要在圈欄中大聲喧嘩。”
“幫幫我!幫幫我!!”靈體神色懨懨,它甚至開始期待畫面中的玩家早一些死去,好讓它徹底死心,不再繼續滯留在此,浪費時間和無用的期許。
準確來說,也并非平靜下來,而是轉移了攻擊目標。“我是小秦的狗!!”
蕭霄扯了扯秦非的袖口,將他拉到走廊一側,彌羊林業也跟了過來。圈欄艙內漆黑一片,秦非就著昏暗至極的光線勉強觀察著。
不知從何處而來的灰色飛蛾將谷梁整個人團團包圍,就像蝗蟲盯上已經長成了的麥穗。【玩家尸化進度:6%】基于他主動放棄了參賽,副會長便給他安排了一項任務:
“輝、輝哥。”
玩家們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嗯。”秦非頷首,“去旁邊上個廁所。”秦非完全沒時間看彈幕。
每場副本孤身一人,卻能夠安然混跡在A級直播世界中,足以證明他的實力。豬人揮舞著它粗短的手臂,指向某個方向。可老虎一雙眼睛卻亮的要命:“我知道了!!”
照片中整個幼兒園煙熏火燎,墻面都已看不出原本的白色。秦非這次也是被逼無奈。
那個被他踹飛出去的玩家名叫江同, 哼哼唧唧地從地上爬起來以后面露不忿。“到底是誰,為什么想不起來了啊……”
彌羊的視線從眾人臉上擦過,冷笑:“還想問嗎?”夜色越發深沉。
林業到底是突然想通了什么環節?客廳里的兩名玩家在蝴蝶走后,敲響了旁邊一扇緊閉的臥室門。然后,他雙手捧著壇子,高高舉起,重重將它摔落在地!
“285,286,2……”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作者感言
翻飛的雪粒被狂風挾裹成漩渦的形狀,在靠近那些光裸的樹干時,仿佛觸到了一層無形薄膜,半片也沒有落入密林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