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心情和污染源你來我往地較勁，卻理也懶得理系統。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正站在門前恭迎兒子回家，聽到秦非問話立即搶著回答。

與丁立段南幾人不同，秦非此刻依舊輕松。阿惠覺得，這些道具或許并不值得全信。兩人的運氣很好，登記臺上明晃晃地擺著一臺電話，秦非飛速按下撥號按鈕，幾聲盲音響過，老保安的聲音從聽筒另一端響起：“喂——”

仔細看去就會發現，他們的笑容格外僵硬，漆黑的瞳孔死死盯著玩家的臉，呼吸間，脖頸和胸腔都不見絲毫起伏。

“唉。”秦非嘆了口氣。

彌羊伸手扯了扯耳垂，他懷疑自己幻聽了：“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腳滑了，從狹窄的木橋上跌落，掉進了游泳池里。一切都是推測而已，又怎么能確定？

他看著玩家們，緩慢地勾起嘴唇，抿出一個弧度優美卻沒什么溫度的微笑。

秦非倒是覺得，這種奇形怪狀的外觀也很不錯。彌羊懷疑的目光落在秦非臉上。只能一個個頹然又迷惘地垂手站在一邊。

“好像有東西過來了！”——當然也僅此而已，應或沒領到那個去馴化別人的任務，那是秦非獨有的。誰能想到！

旁邊的玩家臉都不由自主地跟著疼了一下。豬人大笑著向船艙外走去。

她一句多余的話也不想聽眼前之人辯解，揮刀便向他砍來。八個人看向秦非的表情頓時又變了。熒光棒順著水流緩緩下落，光團在黑色中越來越小，直至徹底消失不見。

玩家們熄滅頭燈和手電，小心翼翼地越過門檻，走進神廟內部。

林業緊緊閉了閉眼。傷痕處的皮膚比其他位置粗糲，帶來新鮮的觸感，污染源好奇地盯著那處看了片刻。

那就是玩家了。

秦非卻神色平靜。……生者嘛，當然也可以，但那就要看他高不高興了。

“所以。”秦非道，“快想想辦法吧大佬，門都快被鬼踢破了。”這個所謂的閾空間，大概就是創世號游輪上的污染區。

只要或是主動、或是被動的獻祭隊友，就能拖延足夠的時間。“紅色的門：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是黑色！”

“遭了！”但，此時此刻，每一個觀眾都無比想要靠得離畫面中那人更近一點。鐵門重重砸在門框上，發出巨大的聲響，秦非默默松了口氣。

“這樣看。”秦非道。但在那疊拍攝于半年前的照片中可以看出，當時的幼兒園還是以彩虹作為裝修主題。聞人黎明此刻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希望今晚趕緊過去。

然后，在光幕內外眾目睽睽的注視下，雕塑從頭頂開始出現了一道貫穿全身的裂紋。這樣充滿民俗宗教和神秘學意味的傳說，自然不會有人當做一回事。場面看上去分外驚悚。

“在之后的14天里，我們的動物朋友都會待在游戲區，創世號官方工作人員將于每日晚6點，清點動物們通過當日游戲收集得來的彩球。”

里面聽不見外面的聲音，外面也聽不見里面的。

豬人扔下的重磅炸彈一個接一個。天花板上倒懸著一根根繩索，上頭掛滿了各式各樣的斷肢殘臂，像是晾曬風干臘肉一樣突兀地吊在半空中。

就在幾十秒鐘之前, 他還在身后不遠處見過它。“你們在找游戲房嗎？”他主動同幾人打著招呼。

一個老鼠頭玩家緊隨在三人身后。

豬人站在原地，雙手依舊高舉過頭頂，仿佛在等待著什么。

現在秦非的長相，整個中心城里不說全部，起碼也有一大半人知道了。秦非認出，她使用到的是A級商城里的一種一次性道具。

林業三人分做三個不同方向，在社區里打著轉，各自尋找著有關垃圾站進一步的線索。

“有什么不對嗎？”宋天沒看出來。

“圣什么圣人啊，他明明是覺得這次他肯定逃不掉了，主動開口還能少受點折磨。”

假如是這四人干的，他們直接走掉就可以了，何必多此一舉叫醒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