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秦非鏟下的土包越堆越高,一個小小的棺材完整地顯露出來。
他們是打算,在存活到最后的玩家中挑選出六個。無論是在大巴上還是在禮堂中,秦非的表現都毫無疑問地昭示著一個事實:這個玩家雖然看起來溫和,實際卻并不好惹。
這是秦非對鬼女性格做出的判斷。媽的,剛才光顧著跑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屁股蛋子都快露出來了。
對于當前這個副本來說,前期收集到的信息,很有可能就會成為最終決勝的關鍵。他向著秦非,一步一步地走來。空氣中醞釀著沉悶的死氣,令人的心跳頻率不由自主的失衡,總覺得要有什么糟糕的事情發生。
秦非輕輕嘆了口氣,不得不走上前推開了那扇門。蕭霄雙手撐著膝蓋,背倚在墻面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這怎么可能!這種狀態又持續了好幾分鐘,秦非終于從藥物殘留中清醒了過來。
但事實上。
一直?
秦非站在床邊,說話聲調中帶著三分懶散與漫不驚心。
既沒有過早的出手傷人,也沒有受到撒旦的蠱惑。
兩人在石碑間兜兜轉轉,竟真的成功將與尸鬼之間的距離拉開了一小節。
秦非此刻毫無頭緒。
“我贊同孫大哥說的。”蕭霄見那中年玩家神色不虞,開口幫腔道。既然蕭霄這樣說了,又說聲音是從走廊盡頭傳來的。他上前半步,代替了蕭霄的位置:“沒事,我來吧。”
不知走了多久,秦非肩上的鬼嬰突然“啊啊”地叫了起來,短短的手臂胡亂揮舞著指向前方。秦非點了點頭:“回廊面積這么大,遇到像今天早晨那樣的事情時,會很頭痛吧?”時間像是一塊粘稠的膠質物,在這一刻被拉扯成無限長。
看見的那一眼,大概是導游用了什么法子。
0號一連串的發言直接把蕭霄干懵圈了,可憐的孩子表情越來越呆滯。
見其他玩家一臉菜色,秦非也不多做解釋,無奈地將那顆眼球塞回了自己的口袋。……
秦非卻忽然悟了:“你是想讓我幫你把這東西揭下來?”村中建筑大多是青磚灰瓦的低矮平房,只在靠近大巴的村頭有一座高大的牌樓,上面綴著無數白色的紙錢串,被風吹過時發出窸窸窣窣的響聲。
神父還是沒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6號簡直有點懷疑人生了。半晌,他勉強開口:“那個司機……”
頭顱上的五官,和村道兩旁的神像一模一樣。道路也寬闊不少,路邊偶爾還能看見一兩個身穿清潔制服的NPC在打掃衛生。像是看到了什么殺父仇人一般,黛拉修女咬緊牙關,從齒縫中擠出聲音:
光是看他們二人現在這個不正常的樣子就知道,這桌食物一定有問題。
“你怎么知道的?現在不就只有蝴蝶的人到處在找他嗎?”
“行行行。”鬼女已經發展到看到秦非的臉都有點頭痛的程度,“你說什么都好,反正,事情就這么定了,你快走吧!”規則世界危機四伏,每分每秒都可能走向生命的盡頭,早一刻理清這如亂線般的謎團,或許就能早一刻將自己抽離死亡的深淵。
有一日,一戶人家找上門來尋求他的幫助,說是自家兒子前幾日過世,尸體擺在停尸房中卻不翼而飛。……還好。
此時,玩家們正穿著整齊劃一的紅白條紋T恤,三三兩兩地站在一起。閃爍著電流的電棍直指秦非面門。
光幕前,所有靈體都擠擠挨挨站在一起觀看直播,他卻獨自享有一個座位。但林守英怎么會愿意呢。
一躍成為了當前總積分最高的人。“焯!羸弱主播怒扇僵尸為哪般?”
總之,三途沒說什么,默許了鬼火的邀請。
他身上的束縛帶早已盡數松脫在地,秦非半撐著身體坐起來,慢條斯理地開口:刀疤回頭,在他身后不遠處的位置上,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蜷在座位上瑟瑟發抖。
右邊僵尸呆愣愣地杵在門邊, 他不明白這群人為什么突然都這樣了。
作者感言
談永心中千回百轉,抬腳就要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