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的心情好,笑得格外真誠。
金黃的酒液躺的滿桌都是,玻璃渣四濺,周圍的玩家抱怨著躲開,NPC從屋子里沖出來:“弄壞杯子了,賠錢!”
既然彌羊一行人已經離開,秦非也就沒有了再進船工操作間的必要。他將掌心在衣服側邊摩擦了幾下,好像那少年的頭發是一把什么臟東西似的。其實豬人手上是沒有實質性證據的,只是不知道,那兩個玩家能不能明白這一點,并且扛住這關。
另一邊,那具怪物的尸體在玩家們進入地窖的一個多鐘頭內已經徹底干癟了下去,血液和粘液都被凍成了薄冰,尸體發黑,像一只凍壞了的梨。雖然污染源并沒有試圖將戒指交給過其他玩家,但祂心里卻一清二楚。秦非手里那根細細的鋼管,在怪物銳利的牙齒前顯得有些可笑,鬼嬰急得滿地亂爬,卻無計可施。
“可他的六個隊友,全都死在了山洞里。”彌羊鼓足勇氣克服心理障礙,又試了一次:“菲菲公……”
孔思明打了個哭嗝,愣怔地望著秦非。“可以。要不要出去進行夜間探索的最終決定權在你們手里,我沒有權利多做干涉。”現在他滿腦袋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為了蝴蝶大人生,為了蝴蝶大人死,為了蝴蝶大人付出一切。
祂就像是一個完美的皮套,包裹著內里空虛的、并不存在的靈魂。他們小隊平時訓練時就會練習負重,背著,或者攙扶著同伴進行越野跑,為的就是模擬副本中可能發生的任何意外狀況。
“他是嫌自己命太長了嗎?”
大樓門口有一個登記前臺,當時距離太遠,秦非沒有看清桌上放了哪些東西,但,假如這樓里還有哪里是可能藏有電話的,也就只有那里了。三途接到的是個單人任務。雖然游戲名叫123木頭人,但和正常世界中小孩玩的那種規則卻不太一樣。
他們之前一直以為,這場火災的時間應該是很久前,因為幼兒園中已經看不絲毫痕跡。
秦非半瞇起眼,緊盯著那正在舞池中翩翩起舞的優美身姿。
秦非走進小院后關上了門,抬眼觀察著眼前的畫面。這絕不是什么好選擇,可以說這扇門幾乎是有進無出,但哪怕是拖延時間,也總比原地擺爛送死要好。秦非既然已經拿著王明明的身份卡,就沒法直接脫身一走了之。
應或緊了緊領口,防止風雪從縫隙處鉆入沖鋒衣內。雖然秦非覺得聞人黎明讓應或當軍師實在是一大敗筆,但架不住黎明小隊的人都愿意相信他。另外四人附和:“對,肯定是鬼。”
身后的房門未關,一陣奇怪的響動聲忽然傳來。船艙尾部懸掛著一臺灰色的廣播,廣播中傳來輕快的音樂聲,伴隨著鈴鐺響。
他們是領了巡邏任務的,假如樓里出了事,可能會影響到他們。
白色的墻,灰色的瓦,家家戶戶屋門緊閉。湖泊,是第五處打卡點。一直到現在都還沒重新開放。
在晚餐之前,秦非還完全沒有看見過這個提示,身體也從未產生任何異狀。
三分鐘后。
“別說了吧,這個新人真的挺厲害的”“我覺得老婆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理由!說不定,老婆已經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發現這是條假規則了。”
至于右邊那個……谷梁卻沒有回答,微勾著下頜,看上去有幾分神秘的模樣,拉著丁立坐到了不遠處的段南和阿惠身旁。
“探索度的改變,是否能夠說明, 閾空間、鴿子、以及我新找到的這些信息, 才是創世之船副本的主線?”
秦非乖巧地回應:“好的,媽媽。”【5、4、3、2、1——】
劫后余生。這種略顯熟悉的氣氛,令秦非的目光驟然冷了下來。“快到了,大家再堅持一下,下面是個村子。”
事實上,杰克本人也很迷惑。秦非的腦海中一瞬間飄過了無數念頭,卻沒有一條是和結算空間有關的。“到底是誰,為什么想不起來了啊……”
四十分鐘后,秦非終于走到了峽谷的盡頭。正常來說,一座山,自然是越臨近峰頂海拔越高風越大。
不時有魚從水面上躍起,高高騰飛至半空,竟像是想沖到甲板上來似的。“剛進山時一切還很順利,勘測員是專業人士,裝備與技能都很齊全,他沿著地圖一路向上,在當天下午便成功登頂,然后按計劃順利折返。”但晚餐前的饑餓和虛弱也都是實打實的。
沒見過的地方,那就是新地圖。因為視野不好,他們看不清路那邊究竟集結了多少雪怪,但懸崖上,起碼已經聚集了20余只!鮮血順著指尖滴落在鏡面。
但不知薛驚奇是怎樣做到的,最后,竟成功從中脫身而出。可就在腳步踏過門檻的那一瞬間, 他卻忽然短促而尖利地叫了一聲。而普通靈體寧可在各個免費的低級大廳打轉,在一堆無聊的直播間屎里淘金,也摳于掏錢去進行更高級別的享受。
聚在墻角那邊的玩家們原本正在低聲討論著什么,在廣播聲響起的一瞬間,幾人動作整齊地僵了一下,然后緩緩轉過身來。又或者,他背后有高人在捧?對于寶貝兒子,她永遠有著說不完的話。
他早就換回了他在副本外常穿的那套衣服,金線織就的蝴蝶衣擺在陽光下熠熠閃光。“哎呀,哎呀,你說你這是想干嘛?”貓咪將籃子抱在懷中。
作者感言
談永心中千回百轉,抬腳就要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