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客戶們的心理問題千奇百怪,在治療過程中,時常需要進行一些模擬治療,為此秦非扮演過各種角色。
他們說的是鬼嬰。“我焯!”青年仰躺在床上,脖頸后仰,臉上寫滿英雄般的無畏。
休息室墻上貼的那張規則中有提到過,如果告解廳的鑰匙不見了,玩家們可以去找黛拉修女補拿。
他好像很害怕旁人的接觸,
污染源并不屬于副本內部訊息,即使離開過渡空間依舊可以討論,鬼火一個箭步沖過去挽住秦非的胳膊:“走走走,我們去外面找個舒服的地方說!”
囚室的門在背后關上的那一刻, 三途的眉頭瞬間皺起。每個人都如臨大敵。……
不知從何處而來的風貫穿整座走廊,掀起年輕神父身上污濁的衣袍, 衣袂翻飛,在風中咧咧作響,像是一面在血色中舞動的旗幟。而就在那人身后,被他帶來的……
可是迷宮里這么黑,磕磕碰碰難以避免。眼前的雙手皮膚蒼白異常,淺淡的血管和經絡被幾近透明的皮膚包裹著,顯得十分不健康。
那張清雋蒼白的臉上浮現起一絲薄怒,眉心蹙起,耳尖泛起微紅,嘴唇微微顫抖著。
徐陽舒本就是一人獨行,差點把膽嚇破,用盡自己積攢了半輩子的勇氣上到二樓,拉了幾下門發現打不開,于是頭也不回地跑了。她重復著秦非的話,用和他一模一樣的重音,強調道:他魂都快嚇沒了。
秦非皺眉,視線掃過身旁眾人,有人額角冒出豆大的汗珠,也有人神色恍惚。他只是一步接著一步,靠墻行走在漆黑的廂房中。但,很快他便發現,來人并不是黑袍男。
午后的日光灑進屋內,青年通身仿若氤氳著一層光暈,鬼嬰像只貓咪一樣盤在秦非懷里。
這可是對兒子有著10,521%好感度的父母,怎么可能因為孩子失手打碎一件不值錢的普通小玩意兒,而對孩子發脾氣呢?
眼見馬上就要沖到兩人面前了!不是僵尸沒有聽到鈴鐺聲的那種不能動。
而之后給6號幫忙,則是因為他異想天開,覺得他們反正也要失敗,他還不如干脆反水投靠6號。
如果玩家們能夠找到那本書,或許,真的能夠將局勢扭轉過來。窗外的日光灑落在他白皙到幾近透明的肌膚上,將他整個人映襯得仿似一個漂浮在光中的精靈。
他回憶著曾經看過的那些電影片段,模仿著說出了一個開頭,卻很快卡了殼。徐陽舒長長地嘆了口氣:“我家祖上就是做這一行的。”
可是, 當秦非伸手去翻桌上散落的報紙和書時, 出現在他眼前的卻是一片空白。“什么?!”
那腳步聲伴隨著金屬拖曳擦過地面的聲音,對所有人來說都不陌生。
蕭霄快被秦非嚇哭了,大佬兩個字再也叫不出口:“秦非、你??”不等秦非繼續問話,鬼女自顧自開口道:“你看到他頭上的符咒了吧?那是用至親之人鮮血寫下的符咒,自然,也要至親之人的鮮血才能解開。”人類求生的本能真的能夠產生足矣對抗命運的巨大能量嗎?
“規則已經說過,玩家減少是正常現象,但規則設置了一個人數的最低閾值,6人。”秦非抬起頭來。
就在鬼火抬頭的瞬間,他驚愕地發現,面前那個身材佝僂、怎么看都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的14號,在他們走進屋里之后,雙眼突然瞪得滾圓。這里為什么沒有玩家們的檔案?“臥了個大槽……”
眾人稍一合計后便決定兩兩一組,秦非與蕭霄一組、刀疤和程松一組,孫守義則和兩個女生一起。
“那座迷宮很復雜,在你之前并沒有任何人嘗試過進入那里。”還是秦非的臉。果然,他左手側的車窗被打開了一條小縫。
只是已經來不及了。從黃袍鬼出現到他消失,剛好過去了一刻鐘。
村長沒有給玩家們地圖,幾組人只得根據各自的感覺隨意選定了方向,約定半小時后重新在村長辦公室前碰頭。小房間里沒有喇叭,冰冷的系統女聲從空氣中響起。
他跟著迷霧中那人的背影一路向前。
既然這兩個人一起出了副本,那就說明,圣嬰院是能夠達成多人通關結果的。
靈體說到這里,氣得咯吱咯吱直咬牙。若是二者時間同步,那才真的是一箭雙雕難道是他年紀大了,記性不行了?
不知他遭受了些什么, 竟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作者感言
最后統計出來,總報名人數竟達到了二十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