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令人目眥欲裂的驚悚場面,秦非心中卻驀然一動。反倒吸引了更多的同好往這邊涌來。
他在向前走的過程中一直在腦海中記著路,與此同時,也時刻不忘觀察著道路兩旁。假如將他放在這里不管,而他自己躲起來的話,0號看到24號,又是否會……
只是,三途不明白,為什么秦非要主動跑來和她說這些。“不過。”他大晚上過來干嘛?
——就像剛才迷霧中那人所做的那樣。他完全將這副本的特性拋開,將它當做了任何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副本一樣,一門心思去探索“劇情”。甚至,系統還特意將那條上榜播報隱藏在了一大堆積分結算通知當中,十分成功地陰了秦非一把。
秦非面不改色地將舊電話線拔下,把新的電話線插了上去,然后拿起聽筒,按下了外放鍵。
這是玩家們第一次進入到村民的家中,雖然外面是白天,但屋里卻昏暗如同午夜,空氣潮濕像是隨時能夠滴水,狹小幽暗的空間冷得仿若冰窖。房內的空氣安靜,在緊繃的氣氛中,床上的孩童動作緩慢地轉過頭來。
而且每次的劇情還都是一樣的,看到最后,觀眾只要一見到那床藍白相間的被褥,就已經知道后續會發生什么。
秦非聞言心中一跳。
一種十分奇異的、軟而黏膩的、像是肉一樣的觸感從他的手背處襲來,順著神經一路蔓延到大腦。蕭霄:“?”2號玩家的里人格是暴食,異化后就變成了一個吞噬一切的惡心怪物。
他的吃相實在算不上好看,按理說應該很倒胃口,可不知為何,玩家們卻只覺得鼻端嗅到的香氣愈發濃郁了。“閉嘴!”事實上, 他在祠堂里并沒有什么新的發現。
“坐。”
林業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嘿嘿笑了兩聲:“這條小路沒什么人知道,就算知道了也走不了,所以一般不會有人過來。”但三個人一起被追,和一個人單獨被追比起來,卻是前者要令人舒服的多得多得多了。在另外兩名修女的引導下,玩家們陸續上前。
“你的身上有‘祂’的味道,這對那些低級的鬼物來說,就是致命的吸引力。”認識到了這一點后,修女的好心情顯然減損了大半。
蕭霄茫然地眨眨眼:“啊……我、我……”秦非挑眉:“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彈幕中空空蕩蕩。明明這才是正解好吧!正常人都會往這條路上想的!!
事已至此,隱瞞也沒什么意義了,他干脆將一切都和盤托出。
秦非挑眉。村長驀地一驚,快步走進院內。事實上,相較于程松去救凌娜,反而有另一點,讓秦非更不明白。
可惜秦非并不領情,臉上笑容更甚,完全沒有被導游不聞不問的態度打擊到,依舊熱情洋溢:“導游您工作幾年了?”和大多數一開播就滿臉苦大仇深的主播不同,秦非看起來心情非常好的樣子,眉梢眼角都笑意盈盈。
而秦非的話,無疑是給眾人提供了另一條思路。秦非的嘴角噙著笑,他漫不經心地開口說道:“沒辦法嘛,為了生活整天風吹日曬的,皮膚粗糙一些也是難免的事。”
秦非并不擔心女鬼會因為被他惹急了,就直接不管不顧致他于死地。其實剛才來的路上他就發現了,路邊也有不少人家在門前貼了符。
實在太抱歉了,原來不是大佬學識淵博,只是因為他不夠勤學好問。總而言之,秦非認為,系統在規則說明里玩了一些小小的文字游戲。
在離王明明家不足百米外的廣場邊緣,秦非無意間抬頭,看見了一個外墻體被刷成五顏六色的建筑。或許這個副本也同樣遵從著這個的邏輯。蕭霄:“白、白……”
但他也不可能放任自己去冒這個險。神父并不會放過這塊送到嘴邊的肉,他就像是一頭藏在黑暗中的野獸,驚擾得蘭姆日夜不得安寧。說話時的神色慈愛又溫和,活脫脫就是一副溺愛孩子的家長模樣。
徐陽舒想得很簡單:他是不會趕尸,但有人會。他依舊穿著那身綴滿蝴蝶的黑色衣袍,腳步緩而穩地沿著階梯一路向上,在秦非租住的那間房門前,他精準的停下腳步。
他倒要聽聽這個人能說出什么驚人之語。秦非沒有回答。得先辦法去和他們套套近乎才是。
走廊盡頭,8號囚室依舊空無一人。現在, 秦非做到了。房屋結構比起門外的徐宅要新上許多,四處的積灰也沒有那么厚,但顯然也已經無人居住許久。
醫生一邊說,一邊在桌上四處翻找著什么。
時間僅僅只過去了兩分鐘,不到四分之一的游戲進程。青年瞇起眼睛,復刻出了一個和鬼火一模一樣、百分百還原的神秘笑容。
所以他最真實的渴望,就是一片烏漆抹黑嗎?兩人身后,血修女驟然加速。
會來管理中心的,全都是剛出第一個副本的新人,裝積分的兜子比臉還干凈。……
作者感言
身后的其他玩家聽見秦非這樣說,不由得睜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