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xiàn)在眼前的又是那座圣潔明亮、充滿神圣光輝的建筑空間。秦非眉心緊蹙。
外面漆黑一片。薛驚奇話還沒說完,從人群中,忽然傳出了一道聲音來:玩家們一直嚴加注意不去直視神像的眼睛。
“秦大佬。”
青年微微垂眸,略顯蒼白的臉色肅穆而平和,雙眸微微瞇起,笑容一派天真:“有人過來了,但是沒關系。”
秦非的話有理有據(jù),容不得其他玩家不信。
“這位……”而是向下翻轉,緊緊攥住了他的衣領。
可,怎么說他也是NPC呀,只要多問幾句,遲早能挖出一些信息來的。他喃喃自語道。
甚至就連那頭半長的黑發(fā)都依舊蓬松柔軟,鬢角發(fā)梢服帖地蜷在耳畔, 將他本就流暢的臉型輪廓修飾得更為柔和。6號人都傻了:“修女……”
秦非殺了人,不僅沒有受到黑修女的懲罰,反而贏得了盛贊。“如果不記得了的話,也沒關系,我是不會忘記你的。”
6號頓時有了一種被人侮辱智商的感覺:“那你還在狡辯些什么?!”它一定是被這個氣人的家伙弄得耳朵都不好使了。
既然這座祠堂已經(jīng)不再是正確的祠堂,那又怎么能指望祠堂大門外還會是正確的守陰村呢?“我想,你的身份應該比較特殊,所以沒有里人格。”秦非抿著唇,臉上露出些許為難的神色來。
鬼火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上前兩步,伸長脖子看向秦非懷中。他還有一個問題,十分好奇答案。秦非眨眨眼,無辜之意盡顯:“不是我?guī)нM副本的。”
但是死里逃生!“猜一猜第一個進攻的會是哪一只?我壓西南面的那一只!”秦非臉上的笑意加深了幾許,迎著來人走了過去。
不對,不對。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秦非不知何時已經(jīng)去了義莊另一側,正半蹲在那口角落的棺材邊,神色專注地同棺中那人說著什么。
“何止是導游,他昨天晚上連一只手都不放過。”大片噴濺狀的黑紅色籠罩在秦非頭頂上,顏色很像凝固多時后的血。
“這玩意怎么一點用都沒有?!”秦非跳上床板,躲過一記迎面而來的襲擊,還順手拽了把差點被僵尸撕成碎片的徐陽舒。
“你能不能過來一下?”
這種規(guī)則通常來說有著一定的正確性,但受到時間或空間的制約。他們來到死尸客店。
果然,不出他的預料。他瞥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刀疤:“我們覺得, 你們應該是不會再回來了,正打算去大巴那里打電話。”
鬼火自然是搖頭。明明在上個副本里還是很正常的一個人,現(xiàn)在呢?仿佛他來到這輛大巴并不是為了特意找導游,而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一場命運般的邂逅似的。
走廊上沒有風,空氣帶著凝固的死意,木門的軸承卻發(fā)出吱吱呀呀的響聲來。
那么,當眼睛不再在神像身上時,這條規(guī)則又是否仍舊成立呢?分明是十分輕飄飄、一點分量都沒有的一句話,卻莫名讓蕭霄的心安定了下來。
……就是直接去找修女。
他還以為自己跟著秦非是過來看熱鬧、當跟班的。當時的鬼嬰還是個活蹦亂跳的小男孩,在外地沒有親眷可以照顧他,因此也跟著趕尸隊伍一起上了路,準備回到老家投奔族人。
總之,這個架是吵完了。
“哦哦哦,我懂了,之前醫(yī)生的筆記太潦草了,我完全沒看清24號后面那一大段文字。”而徐陽舒也沒有令大家失望。
大巴上空蕩蕩一片,黑洞洞的車廂中連半個人影都沒有。況且,有關神像的這部分規(guī)則都是下午導游在義莊門口口述的,秦非記的十分清楚,導游當時眼底深處閃過的恐懼清晰可見,秦非能夠篤定,那絕不是裝出來的。程松救了她的命,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極具危險,十死無生。
秦非終于徹底明白這場無妄之災的來由。
孫守義最不擅長的就是猜謎,皺眉道:“要不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吧。”秦非曾在鏡子中看見過自己的里人格,那個和他有著一模一樣面容的人告訴秦非,自己是撒旦。
作者感言
彈幕都快被秦非難得一見的呆滯神色萌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