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娜差點脫口而出,身旁的秦非和孫守義卻齊齊沖她比了個噓聲的手勢。秦非在王明明臥室里翻過日歷,現(xiàn)在是七月盛夏,正是放暑假的時候。一切溫柔又詭異。
而與此同時,系統(tǒng)公布2號獲得了4個積分。“我覺得應該不在祠堂里。”蕭霄推測道,
他是不是該謝謝王明明的校服,讓他重新體驗了一下學生時代的青蔥歲月。那把高背椅上坐了一個人。說著,老人伸手指向另一戶,“那家,五個月前死了男人,現(xiàn)在就剩下一個寡婦。”
秦非側(cè)過身,與導游對視。只是這個“因”具體是什么,目前他還不清楚而已。?????
死亡如同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高懸于他們的頭頂。秦非將它們挖起來時,它們會眨眼,
“……其實你真的不用那么緊張。”蕭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熟悉的人,熟悉的音色,熟悉的開場白。
說吧,她示威般地向秦非身旁靠了靠。
再說,這世上哪里就有那么多巧合,恰好在徐陽舒上網(wǎng)買票的時候就看到了旅社的宣傳信息。秦非一路向前,同時在腦海中思索著那幾條掛在迷宮門口的規(guī)則。以他現(xiàn)在的身體大小,要像剛才那樣掛在秦非的手臂上已經(jīng)有點不太方便了,小僵尸就一把抱住了秦非的大腿,像個掛件一樣懸在那里。
【第1000001號玩家:小秦,載入中——】
而直播大廳中,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當中卻驀地傳出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來。“那里充斥著妖魔鬼怪和暴力血腥。”
這些東西行動起來可不像村民們那樣舉步維艱,祠堂里的所有人一見到它們便自動后撤,反而給他們讓出了一條路來。
一旦那兩人喪命于尸鬼之口,那他和蕭霄同樣,也一個都別想逃掉!
“跑……”秦非點點頭。循環(huán)往復,折騰了半晌,總算是將手腳都恢復了原位。
“tmd,我真是服了,這新人是不是個傻X——”5分鐘后, 他坐在了服務大廳的內(nèi)部員工休息室里,手中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
“你跟我來吧。”醫(yī)生轉(zhuǎn)身,向走廊深處走去。服務大廳就在街道中間最顯眼的位置,秦非走進大廳后表明來意,負責接引的NPC立刻滿臉笑意地將秦非帶到了三樓的副本線索投遞處。
那個林守英身上就像是裝了雷達,饒是祠堂此刻正人山人海,它的視線依舊穿過了無數(shù)洶涌的npc人潮,精準落在秦非的身上。導游過于緊張的表現(xiàn),令秦非意識到了一個先前被他忽略的細節(jié)。“咳咳!咳咳咳他媽的…”一身道袍的道長在百忙之中憋出一句國粹。
雖然對鬼嬰已經(jīng)失效了,但,若是將封印對象換成右邊僵尸呢?“快跑!”而四角游戲就不一樣了。
結果就被這家伙聽到了。秦非捂著鼻子退后幾步,肩上的鬼嬰?yún)s如同受到了某種感召,近乎狂熱地朝棺中彈射過去。他的腦海中浮現(xiàn)起昨天下午和剛才,十幾個人在休息區(qū)中翻箱倒柜,撅著屁股找鑰匙的畫面。
即使信了也不一定就會對他手下留情。她在將蘭姆送進告解廳后便轉(zhuǎn)身離開了。這四四方方一個小房間,還挺適合用來玩四角游戲的。
秦非寫下這樣一行字。
萬一他們一進去就灰飛煙滅了怎么辦。
鬼嬰從直播開始后就一直隱著身,直到剛才秦非進了臥室,將門關上后,他才樂顛顛地顯出了身形。
凌娜心中一緊,不著痕跡地提速,可身后那人卻仿佛打定了主意要跟著她,也跟著一起加快了速度。這太不現(xiàn)實了。就在秦非和老板娘聊得火熱的同時,林業(yè)三人正在商業(yè)街的道路上向前疾走。
它看起來似乎沒法離開那里。若不是秦非明確抗議,蕭霄甚至還想讓秦非把他家所有的窗簾都拉上,再將房門從里面上鎖,把整間屋子打造成一間密閉的暗室。她之所以會出言支持,想來也只有一個原因:
面前站著的是個穿黑色襯衫的青年,身量高挑,瘦削單薄。箱子沒有上鎖,秦非直接伸手便能將盒蓋掀開,里面亂七八糟地塞了一堆東西:一滴鮮紅的血淚從他漆黑的眼眶中流出,滴落在地上,將地板沁染上一抹觸目驚心的顏色。
真想一板磚把眼前的人給敲死啊!林守英的眼睛,那就是神像的眼睛。幾人你看我我看你,相顧無言。
之后整整三天他都埋首在自家閣樓,想靠著爺爺?shù)牟貢茸约阂幻?的就是避免什么時候一晃神,自己就開始繞圈。是他還沒有發(fā)現(xiàn)的。
“規(guī)則說讓我們不要打開紅色門。”林業(yè)低聲道。封印鬼嬰的黃符貼在秦非手背上,秦非感到自己手背的皮膚都在一陣陣發(fā)燙。“呼、呼——”
“是嗎?那我再看看吧,我剛才差點就走了。”
作者感言
很可惜,秦非壓根就沒考慮過什么死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