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球頭的秦非和笑臉頭的彌羊在大廳中無疑是極其搶眼的存在,獨特的造型在一進場時便吸引了數道目光。猛地點頭。
說是死不瞑目也不為過。腳下的積雪既深且厚,烏蒙每走一步都會將大半節小腿陷入雪地中。
下一瞬,面前之人喉結微動。
彌羊揮手擺了擺:“不關你們的事。”
秦非現在過去剛好可以撞見另外的玩家們商討對策,還能順便錯開和林業幾人的行程。世界顛倒,空間翻轉,秦非又一次回到了垃圾站里。
豬欄中的其他玩家,都在趙剛開出餿罐頭的第一時間就飛速吃完了自己的晚餐。距離太遠,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秦非抬起頭,看向前方走廊。
玩家們在副本中待久了,骨子里或多或少都有些冒險精神。秦非的右側是一片無盡的懸崖,身下是一大片陡坡。彌羊、林業和蕭霄圍坐在一張圓桌前,六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灰色貓咪的臉。
為了讓自己盡快恢復到能夠恢復的最好狀態,谷梁請求烏蒙,一刀砍掉了自己的胳膊。
那個玩具熊的確足夠醒目,醒目到他們在沒有縮小的時候,就第一時間注意到了他。從這角度望去,玩家們仿佛正在主動走向那張蟲母身后的巨網。
秦非眉毛挑得半邊高半邊低:“我?”
但玩家們頭上的進度條說明寫的是“馴化值”。彩球是不可交易的。玩家們迫不得已,只能向外跑。
15分鐘后,谷梁終于幽幽醒轉。守陰村里鬼嬰的姐姐就很合適。
“但這還遠遠不夠。”蹲守在一旁樓后的五個人免費圍觀了一場大戲,集體失語。
(對待特定玩家的態度為-言聽計從)可等仔細看時,卻不難發現,他們每個人的臉部都存在著不同程度的扭曲。鬼怪不懂。
除非像蕭霄這種有特殊職業或天賦的玩家,否則一般的玩家,譬如黎明小隊那種,在面對怪物時或許戰無不勝,可當他們碰見一個真正的鬼時,同樣只能束手無策。玩家最怕的就是遇見這種不清不楚的副本,有時候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在直播中除了這種飆演技的時刻,其他時候就沒見露出過什么害怕的表情。
狼人社區那次, 以彌羊A級玩家豐富的副本經驗來看。還不是隨隨便便就找到了。
“難道……我們不是活人?”既然彌羊一行人已經離開,秦非也就沒有了再進船工操作間的必要。和狠人兔子比起來,趙剛就顯得有些外強中干,蒲扇般的大手緊緊捏著罐頭,在鋁制瓶身上生生捏出了幾個指印。
什么地方?到底什么地方……秦非之所以能夠覺察到, 是因為在他檢查到某一尊雕像時,忽然覺得,面前的這張臉有些眼熟。房間門前圍著十來個玩家,分支走廊比主干道要狹窄很多,這十幾個人將房門前堵得水泄不通。
播報聲停留在“失蹤”二字上,不斷回放、重復。在不清楚神廟內部情況的狀況下,烏蒙抽出長刀,用刀柄緩慢推開了神廟大門。
屋子里開著很強的冷氣,但依舊掩蓋不住那股尸臭味,比先前濃郁數十倍的氣味迎面撲來,直沖天靈蓋。余阿婆所信奉的,是一位以“滅世”為目的的邪神,這個邪神的信徒在各處游走著,造成了數之不盡的動蕩。
“嗯。”秦非頷首,“我的確有事想來找你幫忙。”
頭燈和手電在這樣的環境中效果十分有限,因為視野受阻嚴重,大家幾乎都只能看見面前的一小片雪地。“主播真的有點牛X在身上,為什么他看起來一點都不怕呀?”
“不對,不對。”秦非沒有正面回答彌羊的問題,而是豎起一根手指在他面前輕擺,語氣輕柔地解釋道,“我不叫氣球人。”林業指著的是一只極大的玩具熊。
身為盜賊,他的敏捷度很高,且十分善于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半點也沒有懷疑, 幼兒園里會不會還藏著點其他什么秦非還沒發現的東西。
“陣營之心。”秦非道。16顆彩球,4個人,一人可以分4顆。
假如夜晚是鬼怪陣營獵殺玩家的時刻,那對于秦非而言,形式將會變得十分不利。因此中午時間一過,休閑區頓時人滿為患。
“對不起,我收回剛才說主播放棄治療的話,他明明就在努力搶救,還動了個大手術。”系統音喋喋不休地在純白色空間內回響,秦非就像是被復讀機上身了一樣,瘋狂催促:
觀看直播的觀眾們正在竊竊私語。
再拐過一個拐角變成了17。“咔嚓!”
但谷梁什么也沒有。同時他們又對那15顆彩球饞得望眼欲穿。
作者感言
秦非由此,忽然聯想到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