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非說出“創世之船”四個字以后,蝴蝶眼中極快地閃過一抹羞惱。根本扯不下來。
王明明家的一樓沒有電腦。起碼在走廊上,類似的交換無法成立。“你們說,誰會是最先下線的那個?”
玩家們看不清谷梁的臉,他完全被飛蛾的翅膀掩蓋住了,但,地板上浸出的那一灘鮮血,以及男人聲嘶力竭的痛苦呼號聲,都足以令人觸目驚心。他抬頭望向夜空,熒光地圖中,最亮的依舊是活動中心一片。
在中心城里,他根本沒辦法動手。
他睜開眼,比旁人顏色稍淺的瞳孔不復往日柔和,眸中閃爍的光,銳利到仿佛能夠刺破一切遮蔽視野的迷霧。“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林業皺眉問道。
船工從懷中掏出鑰匙,打開了鐵牢的門。
就算是拿他們當動物,活生生一整個直接丟進絞肉機里,是不是也有點太不環保了???再加上保安亭中的巡邏守則上有一條“社區內沒有不存在的樓”,更是讓秦非確定了自己的猜想。秦非點了點人頭,只少了兩個。
秦非咬著牙:“……你怎么不早告訴我?”光是想想都覺得十分荒謬。
別人來問都領不到的任務,小秦一下子就領到了。幾秒過后,秦非認命般嘆了口氣。
下山比上山更難,許多難行的陡坡甚至只能倒退著下,隨著時間的流逝,衣飾的保暖效率似乎正在逐漸衰減。黎明小隊的幾人一擁而上,動作十分利落,三下五除二便將雪地中那東西挖了出來。
秦非身后,彌羊同樣被他過于張狂的回答驚得心中一跳,還未來得及上前,從后方的不知某處,卻忽然鉆出來一個穿著工作制服的女NPC。照片中整個幼兒園煙熏火燎,墻面都已看不出原本的白色。但凡看過雪山直播的觀眾,誰不知道,要想打穿這個副本,不死上五六七八個人是不可能的。
但他們都沒有想到一點。
這當然是秦非瞎掰的。一整夜污染造就的后果并沒有隨著日出煙消云散。
在不清楚神廟內部情況的狀況下,烏蒙抽出長刀,用刀柄緩慢推開了神廟大門。
玩家們迫不得已,只能向外跑。谷梁背對著他們,其他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而他又恰好將尸體的頭部牢牢遮擋住。
可秦非偏偏就是從里面找到了新收獲。注意到這些的不止秦非一人。他喃喃自語:“我們現在是死者了, 那其他人呢?”
鬼嬰沒有現身,在身旁其他玩家們眼中,秦非就是一巴掌拍掉了鬼火的手,然后睜眼瞪著那個洞。和代表著死亡、崩潰,光是看字面便會讓人聯想到無盡的絕望與黑暗的污染源,似乎完全不是一路人。微弱的火苗很快出現在掌心中。
也有靈體好奇他變成如今這副樣子究竟是為什么,饒有興趣地討論著。
小秦身后有追兵, 直播間里的觀眾們是從其他直播視角那里得到的信息。但,數量實在太多了!一把痕跡斑駁,刀刃卻異常鋒利的砍骨刀,靜靜放置在冰柜一側。
關于老虎心懷不軌這件事,秦非可不是在著道之后才發現的。……各小隊抽出人手進入帳篷內,眾人商議著之后的進程。
如今這份憧憬被秦非打破,他頓時垂頭喪氣,好像耷拉著腦袋的大狗,一步一步,拖著腳,在雪中留下一長串腳印。林業正打算繼續說下去,秦非卻忽然拉住了他。那些傷口有的已經結了薄薄的血痂,有的卻還在往外不斷滲血。
假如真的想不出勝率更高的解法, 那老虎也只能含淚放棄游戲了,他實在不敢拿命去賭。
很快,那些灰蛾們便爭相脫離了地面的束縛,它們在水中游動著,向秦非游了過去。
被關注的中心從臺前的小女孩變成了瓦倫老頭自己。
大家望著那片湖,沒有上前,眾人神色各異,無一人露出輕松愉悅的表情。……
越來越近了!
秦非拎著油漆桶,爬到了雕塑室角落的書桌上。他變成死者以后,陣營任務變得和秦非一樣了,不再需要尋找周莉死亡的真相,而是要去找“指引之地”。
幾人神情緊繃,就地環坐成一圈。
彌羊揮手擺了擺:“不關你們的事。”陶征的臉一下子就垮了。
她扭過頭,一臉苦相地望著鬼火:“他該不會是被我煩生氣了吧?”觀眾覺得十分魔幻。在怪物追趕上來之前,江同成功地跑進了新安全區。
作者感言
秦非由此,忽然聯想到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