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相、信、神、父嗎?”
現在他眼里完全看不到兩人之間的年齡差距。
秦非眨眨眼,將鏡子從抽屜中取出。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說錯!而神父早已提前守在了告解廳內。
無論6號決定拿他們其中的哪一個人開刀,剩下兩人都有可能會出于憤怒與自保,決意同他魚死網破。秦非驀地皺起眉頭,怎么感覺那人朝他的房間過來了?
“我和我的隊友已經在物業找到了社區內清潔志愿者的工作,餐費有了保障。如果有誰找不到工作,也不用太著急,我可以暫時幫忙墊付。”秦非咳了一聲:“真要說起來的話……”
身后的腳步越來越近,秦非看著堵在眼前的墻壁,又看了看身旁那間屋子,咬緊牙關,硬著頭皮伸手推開了門。秦非瞥了一眼,是那群以刀疤為首的混混。
有玩家向薛驚奇遞過來一包紙巾,薛驚奇抽出一張擦了擦汗,又將剩下的分給別人。說著說著他的情緒激動起來,抬眼望著走廊中的三人。
緊張!他從懷中掏出那張祠堂地圖,平攤在幾人中間。既然非去不可,那讓老玩家們打頭陣,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濃濃的灰塵味從門中溢出,嗆鼻的氣息熏得人直想打噴嚏,透過飛舞的灰塵顆粒,秦非看見了一地散亂的靈牌。
面前的青年掌心一翻,一根鋼管和一塊板磚像是變魔術一樣出現在他的手里。薛驚奇被噎了一下,那張老好人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溫和微笑以外的僵硬表情。
但這一點在王明明的隨身物品中完全沒有體現出來。而鬼女,就是看守著這份傳承的試煉人。他們二人還是不要過早表現出相互認識的樣子比較好。
秦非見狀只是抿唇輕笑,笑容依舊溫和有禮。沒想到區區一個E級副本也有觀眾玩這個。
然而,很可惜。
他可以肯定,這聲音不是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的。那腳步聲伴隨著金屬拖曳擦過地面的聲音,對所有人來說都不陌生。
也可能是單純的燈下黑。可他們看起來又是一副才回到義莊沒多久的樣子。
引入眼簾的卻并不是秦非想象中的那般模樣。那些人卻這么快就已經找過來了。
怪不得三途要先來告解廳。【死去多年的鬼嬰:好感度1%】這些巨眼除了看上去可怖滲人以外,似乎也沒有什么其他的作用,那兩個被血色浸染的玩家也沒出事,正呆愣愣地站在那里。
“你們先別走了。”少年壓低聲音,倒映著燭火的眼神顫抖,“我好像看到它們動了。”
“砰!”再說,從目前已知的信息來看,這場直播起碼要進行七天,副本不至于在第一天的最開始就給大家設置一個必死局,這些棺材,十有八九和剛才的稻草人僵尸一樣,只是嚇唬人的障眼法罷了。蕭霄:……
可是要怎么懺悔?
可撒旦已經一句話也不愿意再說了。
又是和昨晚一樣。
為什么要留下這樣的警告?
既然如此,那么門的那一頭,便應該是——“砰!”秦非仍在講述著他的計劃。
一旁,徐陽舒面帶迷茫地望著幾人,完全搞不懂發生了什么事。秦非提完問題后, 便再無人開口。剛才登記午餐報名的時候,一共28位旅客,最后記上了22個人。
兩小時后。他一分鐘前才剛想到,幸好自己現在是在里世界。
鬼嬰身形一顫,像是被這略顯兒童不宜的畫面給嚇到了。
那是一張秦非十分熟悉的臉,五年前,秦非親手將他送進了監獄。忙音聲響徹整節車廂。
兩個女生嚇了一跳,但她們完全沒看出早餐店里有什么問題。可在蕭霄與其他還沒有履行挖眼儀式的玩家看來,秦非卻是帶著半面血水,神色懨懨地把玩著自己新鮮生摳下來的眼珠子。白日的光線涌入視野,令人意外的是,義莊內的其他玩家竟都起得更早,眾人三三兩兩聚在院子各個角落,細碎的交談聲忽遠忽近地傳入秦非耳際。
秦非并沒有因為她的排斥而表露出任何退卻之意。看來這24分告解分, 只能在24名圣嬰內部流通了。
作者感言
丁立愣怔地抬起頭,與秦非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