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房間的游戲要8個人才能完成,我們人不夠。”老虎的隊友說。
秦非右手忽地用力,掌心處,已經呈半愈合狀態的傷口被猛然撕裂。太強了吧!泳池中氣泡翻滾。
這三個字格外有分量,彌羊睜圓了眼睛,第一反應就是:“要花多少積分?”他的嘴唇翕動著,好像有什么話正欲脫口而出,卻被他咬住下唇,死死憋住。
和外墻一樣,神廟內部的構造也極其簡單,四方形的空間開闊,沒有任何裝飾,地板由大塊大塊的石磚鋪就。豬人在副本中扮演的是“游輪工作人員”的角色,而那些衣著光鮮,一大早就在甲板上開party的NPC們,顯然就是這艘游輪上的乘客們了。“這個洞看起來不像人挖的。”聞人道,他吸了吸鼻子,在雪洞內嗅到了熟悉的淡淡腥臭氣。
就在幾十秒鐘之前, 他還在身后不遠處見過它。
秦非點點頭:“算出來的正確率有多少?”底艙里一定還藏著別的隱藏區域,就像秦非找到污染源的那間牢房一樣。但彌羊有了在礁石通道里被蟲子追的經歷,總覺得這樣有些冒險。
雖然今晚甲板上,戴著面具的NPC不多見,但也不是一個沒有。
“探索度改變了。”秦非靠坐在沙發上, 微垂著眸,看似自言自語,實則卻是在與光幕那頭的觀眾們進行著對話。丁立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變成了漿糊。陣陣悶響從天花板上傳出。
二樓屬于敏感話題。太單刀直入了恐怕不合適,秦非決定先挑幾個溫和一點的問題。直到某一日,邪神被正義的使徒們圍攻,封印在了這片黑海之下。但當他按下404號房的門鈴后,NPC就給蝴蝶開了門。
警惕的對象。隨著絞肉機入口處的擋板緩緩下落,機器側旁,一根并不顯眼的控制桿正在朝反方向上升。
還沒等他開口解釋。這過于明晰且能夠帶來輕微痛楚的觸感,不僅僅是海水。
半夜找麻煩,說得顯然是秦非昨天晚上讓他去開14號鬼樓門的那件事。而彌羊竟然也下意識地站起身來。
眼前的祂并未留給秦非過多思考的時間。緊接著,伴隨著“咔嚓”聲響,銅鏡在眾目睽睽之下裂成了一塊一塊。
秦非擰開一瓶,直接往彌羊臉上澆。他抬手,白皙修長的手指在報警回執中,“如需查詢案件偵辦情況,請撥打承辦單位電話”這句話下方劃了一條無形的線。宋天松了口氣,心情卻愈發緊張了起來。
這樣的鎖,用鐵絲必定是捅不開了。秦非從林業懷中接過一個祭壇,貓著腰,趁夜色混進了追在蝴蝶屁股后面的那只怪物隊伍的末端。彌羊的基礎數值和身手都很不錯,樓道里的怪物只占了數量大這一個優勢,彌羊一個人頂在前面,手起刀落,拼命開出一條道來。
“怎么,你不信嗎?”他微微揚起唇角,“不信的話,你大可以試試,這只不過是一場賭博,賭的是……你的命。”
他眼底閃過迷茫:“可是我真的沒見過你們啊。”背后的人不搭腔。——實在是很熟悉。
這倒是讓秦非來了點興趣。蝴蝶垂眸, 微側過臉:“走吧。”
然而秦非的鎮定絕非常人可以理解。他的臉上不見分毫血色。
王明明的媽媽:“現在快來吃早飯吧,吃完再說,兒子。”他伸手用力拔了拔,手中物品卻依舊牢牢停留在地面。呂心甚至能借著幽暗的光線,看見里面正躺在床上熟睡的人。
彌羊:淦!
當時他口干舌燥地說了半晌,對面理也沒理他,連窗戶縫都打沒開一條,完全當他是空氣。
峽谷空寂了幾秒,隨即, 仿佛有一根不存在的引線點燃了無形的炸藥, 戰斗驟然爆發!秦非腦海中涌起一個荒謬的想法。
兩名當事人玩家臉色都不太好看,一邊逃命一邊給對方飛著眼刀。NPC愣怔一瞬,露出玩味的笑容。
“難道是那個家伙又跑出來了?”目之所及處,他見到的已經完全不再是剛才那張尚算清秀的臉。
他必須不停地喝補血藥劑,才能勉強將生命值維系在合格線以上。那聲音很小,在距他很近的位置劃過,又消失,聽起來像是某種昆蟲的振翅。彌羊忽然變得十分聽話。
落在臉上的光柱越來越近, 也越來越刺眼,余阿婆眼前被晃得白慘慘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地毯變得越來越柔軟。聞人黎明的天賦技能是弓箭,射擊水平很高,雖然玩具攤上的□□和弓箭并不相同,可再怎么樣,以他的正常水準,也不該一個玩偶都射不下來。
貓哥,這個古里古怪的稱呼是他們剛才商量出來的。
王明明的媽媽猶豫了一下:“……畢竟他說了是你的朋友,兒子。”
糾纏的黑色藤蔓從祂的腳下向上延伸,如同一道道帶著尖刺的鎖鏈,將他牢牢困住,勾勒出緊繃的肌肉線條。“我問了NPC,為什么只有他有手機,我們都沒有。”彌羊雙眼驟然亮得像燈泡,他肺泡都快跑炸了,恨不得立刻離開這個該死的任務場景。
作者感言
秦非壓低聲音,對彌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