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當中……是不是有一個死人?”
“還有我!還有我!我恨那兩耳光為什么不是抽在我臉上!!!”秦非身手推開玻璃門,邁步走入店內。
沒有明白自己已經麻煩當頭的傀儡玩們,傻乎乎地從樓上下來,整整齊齊在蝴蝶身后排成一列。
頭暈目眩、無法自控, 是最低等級的污染。鬼火和三途正一臉怏怏地蹲在炒肝店門口長蘑菇。亞莉安像個狗腿一樣給秦非遞上按摩用的小榔頭:
“救命,我是真的看不懂了,怎么輸了死,贏了死,平手反而贏了?”
他們三人被秦非變成游戲玩家以后,精神一直處于高度緊繃狀態。這種被系統強行按頭幸福的感覺真的好古怪,只要視線一偏向秦非所在的方向,彌羊嘴角就抑制不住地想要上揚。秦非的直播間彈幕飛速刷屏:
策反生者陣營的玩家這項任務,是秦非下午才剛觸發的,一直到現在他也沒來得及做些什么,唯一見效的就是在木屋里,用收音機廣播借刀殺人了收割一波。
直播大廳里,觀眾們正在光幕前看得津津有味。“所以。”秦非道,“快想想辦法吧大佬,門都快被鬼踢破了。”彌羊一把拽住秦非的衣袖。
社區夜間巡邏隊一共有6個向外招聘的名額,其中三個被一支三人玩家小隊在白天時就已經拿下了。
彌羊將手中的熒光棒用力彎折,咔嚓一聲響后,橙紅色的光線從彌羊的雙手中亮起。從那天在別墅里交談甚歡后,污染源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見蹤影。
其中有一張是托羅蒙德山地圖的照片。比怕鬼還怕。這種誤判,在蝴蝶遇見小秦以后,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
不出意外的話,這會是這個副本設置給玩家的最后一個難點,彌羊絕不認為,這難點會僅是一個簡簡單單,而又毫無意義的游泳攀巖。這笑容又僵在了彌羊臉上。秦非深知做戲要做全套,裝出一副震撼至極的模樣:“我們怎么突然改變陣營了, 我還以為我們早就死了!”
他看著玩家們,緩慢地勾起嘴唇,抿出一個弧度優美卻沒什么溫度的微笑。王明明的爸爸咧開嘴,露出一個略顯僵硬,卻十分慈愛的笑容。“很好。”秦非調整了以下帽子的角度,自言自語道:
蝴蝶這次來,是給王明明的爸爸媽媽送人來的。“你說剛才死了個人?”秦非問。
如此一看,蕭霄倒是有點理解狐貍剛才的話了。阿惠現在高度懷疑,對面小隊的人全是一群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笨蛋。
秦非無辜地眨眨眼,一副天真單純白蓮花的樣子:“你蹲在我家門口想干什么呢?”彌羊又咬了一塊蜜瓜,這蜜瓜很甜,汁水沁涼。
其實秦非在圣嬰院時就發現了,這小東西似乎對新鮮死亡的玩家非常感興趣。另一半,則是門外氣勢洶洶的NPC。
起初,杰克并沒有將斧頭收回的打算。
蝴蝶既然已經主動停下了,那余阿婆總也該意思意思跟著一起停下,多少聽他說兩句話。祂頓了頓,似是不知該如何開口解釋。到底不是一個小隊的同伴,烏蒙與應或也沒太注意秦非,反正他是朝營地方向去的,不會走丟。
不看還好,一看卻被狠狠嚇了一跳。三途遲疑著看了一眼懷中的祭壇:“那剩下四個?”右邊僵尸伸著兩只爪子,費勁地揪著尸體秦非的肩胛,托舉著他,向冰湖邊走來。
烏蒙被罵,就很不服氣,但隊里其他人也滿臉嫌棄地看著他,他只好委屈巴巴地向應或請教:“到底怎么回事?”
秦非在壁紙上的少女肩膀上,看見了孔思明說的那個玫瑰紋身。根據筆跡前面的內容,這個“愛德坦山脈”,就是社員們定下的畢業旅行目的地。
他只不過是無心“提點”了孔思明幾句。“滾。”秦非神色未變,明明微笑著,眼底卻像是浮著一層薄冰,不見絲毫溫度。
“這個洞看起來不像人挖的。”聞人道,他吸了吸鼻子,在雪洞內嗅到了熟悉的淡淡腥臭氣。四人分頭行動,各自負責一片區域。
與在場其他老手相比,無疑還是菜鳥。
老鼠出言制止,卻來不及了。尊貴的蝴蝶大人無能狂怒,掀翻了一桌子鑲著漂亮金邊的瓷質茶碗。規則第四條,“床底是安全的,遇到任何特殊情況,可以躲進床底,并從0數到300,如果危機沒有解除,請再一次從0數到300,直至一切恢復正常”。
“因為臨時決定進雪山尋找周莉同學,那天晚上我們都睡得很晚,聚在一間房間里收集資料。”副本時間滿打滿算,到現在也才過去了不到兩天而已。
這是大部分玩家的選擇。
呂心瞳孔驟然一縮。
那是一把銀灰色的鑰匙, 大概有手指長,鑰匙造型十分精致,金屬質地的鑰匙頂部雕刻成了一個立體的豬頭樣式。
作者感言
沒人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