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畫面中,秦非與蕭霄在神父的帶領下穿行在地牢內。關于秦非身上的奇怪之處眾說紛紜,然而討論度最高的依舊是他的天賦技能。
秦非半瞇起眼,在不算明亮的光線中努力辨認著那些靈牌上的名字。面前,王明明的爸爸媽媽臉上的笑容,終于驀地消失不見。
徐陽舒點頭如搗蒜:“當然!”這是他這次從教堂回來后的第三次日落。
他覺得這場直播里的這些人都有點怪怪的。
現在,這雙手即將揭開圣嬰院副本中最大的秘密。
說來也是奇怪, 整個里世界的教堂都已面目全非了, 可那告解廳卻依舊和秦非在表世界見到過的一般無二。
對啊!
“是他自己不聽指令,不能怪我……”秦非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
【恭喜9號圣嬰獲得:7積分!當前積分:7分!】仿佛在說,嘿嘿,被我抓到了吧你們。很可惜秦非看不見彈幕中的“撒旦”兩個字。
也不是完全排斥他。這幾人有男有女,都是十分普通的長相,無論五官還是氣質都十分平庸,讓人見過后幾乎記不住他們的樣子。
他既沒有過于嚴肅,也沒有故作輕松,總之,反應十分平淡。
“臥槽……”好在他從來沒有懼怕過來自他人的目光。儼然一副小園丁的模樣。
隨著談永提出那個敏感的問題,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義莊中眾人的關注中心。“十二點,我該走了。”比起副本本身,三途反而對污染源更感興趣。
他灰慘慘的臉上露出一種與他的畫風不太相符的柔和,像是被秦非此舉打動了一般。
秦非一手扶著墻壁, 另一只手靜靜垂落在身側,閑庭信步地朝著前方走去。
在早餐鋪那邊收獲了不少信息量,三人都是一臉思索。這哪里是“請”,分明就是監視。別說極限逃生,就是鄉野郊游他都沒去過幾次。
秦非眉心一跳,想回頭看看蕭霄怎么樣了,被身后的看守十分粗魯地一膝蓋蹬上后腰,半提半拖地往前走去。說實話,秦非的心情實在算不上愉悅。暗紅色的追逐倒計時旁,緩緩升起一只同色的秒表。
蕭霄見狀松了口氣。但眼下這番場景,就算是成龍或者李小龍來了大約也是無濟于事。
這個副本里的新人資質普遍不怎么樣,心眼倒是一個個都很不少。而另外一部分,則比他們到的時間要晚一些,因為他們是蘭姆進入教堂后才逐漸出現的。他是確實、確實沒有說謊呀。
秦非挑眉,似乎對蕭霄的疑問感到很不解。秦非:“……”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充斥身周的黑暗與鮮血已盡數消失不見。
從名字來判斷,大概應該是……一間刑房?炒肝店里,其他桌前的NPC們都對外面的尖叫充耳不聞,好像完全沒聽到一般,面無表情地各自吃著早餐。話音落,不少人都下意識地點起了頭。
收獲了這樣重要的信息,程松也不再藏私。
“我……忘記了。”在秦非的視角下, 那懸浮在空氣中的熒光色信息條上赫然顯示著:
這個情節至此終結,秦非眼前的時空再次化作一片虛無的彩色碎片。這是一節人類的手指。但秦非的頭腦卻十分清楚,思路清晰,一如往常。
無人可以逃離。秦非在王明明臥室里翻過日歷,現在是七月盛夏,正是放暑假的時候。
告密可以加一分,被告秘者會減一分,可告自己的密,1正1負,不就剛好抹平了嗎?
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
談永的慘叫由尖銳逐漸變得斷斷續續,最后氣若游絲地翻起了白眼。
那些閑談的人并沒有提到公會高層們準備怎么對付秦非。未知的危險永遠是最可怕的,那兩人并不弱,能將他們弄成這樣的,一定是十分可怕的東西!明明都死到臨頭了,也不知他哪來的力量講出這些不著邊際的話:“畢竟,你可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手。”
薛驚奇伸手推了推,發現這門鎖著。義莊另一角,秦非細細聆聽著外面的動靜。
作者感言
假如他一直是以這樣的狀態被關在牢房里,今天早上根本不可能越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