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結束后, 玩家們來到活動區休息。“請尸第一式,挖眼——”
蕭霄有些難以置信,竟然有人連善堂都不知道?“扯吧??我看了這么多年直播,還是第一次見到信號不良的!”她的目光又一次飄過王明明剛才坐過的那張桌子。
眾人屏息凝神,將徐陽舒團團圍在中間。
是刀疤。蕭霄在思考、疑惑、發問時所有的細微表情,都和他以往日常生活中的習慣相吻合,這是裝不出來的。
他抬高音量:“就這么等著車一直往前開,開到不知什么地方去?”
對于此時的秦非來說,多一下少一下,已然失去了意義。“星辰高層有個明星玩家,叫彌羊, 前不久剛升到A級。他的天賦技能很厲害,具體怎樣操作的我們還沒有揣摩清楚, 但, 大體上可以推測出, 他是精神類盜賊。”
放眼看去, 除了修女外,在場的其他人頭頂都沒有出現好感度條。“臥槽,牛逼呀。”“那個老頭?”
老板娘接過錢,低頭記賬,秦非卻并沒從柜臺離開,而是安靜地站在柜臺前,一雙仿若沁著蜜色的琥珀色眼眸忽閃,欲言又止地看向老板娘。
不同的人來了又走,而村里的所有人,卻都被困在了那七天。那是一個有著一張和秦非同樣臉龐的男人, 他的身后攏著一對巨大的黑色羽翼, 黑色的高領罩袍將他的下頜弧線映襯得格外凌厲,暗紅色的惡魔角邪肆而魅惑。自從剛才在游廊上和秦非探討完那些游蕩的里人格們之后,修女就一直顯得十分焦慮。
……但秦非非要問,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一副,你不答我就不去做任務的樣子。
“祂”殘留在他身上的氣息。因為原本的直播畫質就已經很不錯了。聽見秦非叫他們“親愛的爸爸媽媽”,王明明的父母臉上頓時露出滿意的神色。
有觀眾急得從人群中擠出來,在一旁焦躁不安地踱步。
已經沒有路了。孫守義毫無防備,差點被他創得大頭朝下栽倒在地。身體變得異常輕盈,足尖僅需輕輕用力,整個人便瞬間離地。
就在秦非走進電梯間的一瞬間,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鈴響,系統提示在所有玩家腦內響起。秦非挑眉,這么桀驁不馴?
這支新老玩家混合的隊伍,在來時路上還維系著較為輕松的氣氛,此時卻每個人都噤若寒蟬。或者有一些人耳聾后,反應會變得很快,即使不需要手語,光看別人的嘴型也能將他們的意思讀懂個大概。那些火光由點連結成線,再由線連結成片,將整個村子的道路映照得亮如白晝。
當時幾乎所有的看守都出動,在走廊中四處亂竄,手忙腳亂之意盡顯。
可現在呢?秦大佬到底是一個什么品種的怪物??“我們不能……”5號吞咽了一下,半晌才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我們不能內訌,那樣太危險了。”
他搞不懂1號為什么老要來秦大佬臥室,是想偷聽壁角?但,人性本惡, 林業可不覺得秦非即將面對什么好事。
“對呀,怎么直接就給他了,這還能問出什么來?”他心中又一次涌現出相同的疑問:這個所謂的“系統”,究竟是怎樣一種存在?
他想起了王明明家的客廳里,那遍地的鮮血與尸塊,以及王明明的爸爸媽媽那扭成麻花的長脖子。薛驚奇似乎是真的想和大家一起“和諧友好”地活到副本結束。
秦非還沒被黃袍鬼吞咽進肚里,忽然周遭天旋地轉,身上的佛塵松脫,他從足足兩米多高徑直摔落,后背重重著地。他沒有找到哨子,那她身上的那些限制也該解除了才對。
隨著女鬼的離去,那種圍繞在秦非身旁的怪異的黑暗也隨之逐漸散去,雖然眼前依舊是不透一絲光的廂房,但秦非就是能夠感覺到,周圍有什么東西變了。
亞莉安連眼都不舍得眨一下地盯著秦非,卻又不敢過分放肆,只能在心里偷偷尖叫。受到薛驚奇的影響,活動室里的氛圍的確比先前好了不少。
看清盒子里物品的一剎那,秦非驀地皺起眉頭,將盒蓋唰地一聲飛快扣上。“嘔……”秦非并不需要鬼火的指點,他已經自己猜到了:“你們那個,是異化的1號玩家。”
再說了誰要他介紹,說得好像他那些同伴都不認識自己一樣!“……”
這扇半年漆黑的木門,另外半面,竟是血紅色的。不對,不對。
“我猜,大概會走到教堂員工們的后勤處?”林業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1號總覺得,12號身上應該藏著什么其他人不知道的秘密。那是蕭霄的聲音。外面壁燈的光只能隱約將里面照亮,秦非蹲下去伸手摸索,看得身后的蕭霄提心吊膽。
房間的貓眼是單向的,這一點秦非下午時就已經確認過。秦非用余光看見蕭霄蠕動著嘴唇,無聲地說了一句話,看口型好像是……“是的,一定。”
運氣好的或許能留一條命,運氣差的,便只能永遠留在那個副本。
作者感言
是那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