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東西是可以攻略的。話說得太敷衍，對面不愿意撒手。身后，秦非已經徹底放棄了表情管理，笑得一臉陽光燦爛。

近了！又近了！秦非不知道，他看到的這些究竟是真實存在過的，還是僅僅只是鏡花水月。

蕭霄驀地睜大眼。秦非神色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抿唇揚起一個一看便知是敷衍的笑容，似是而非地點了點頭，一句話也沒接。

撒旦點點頭，沖秦非揚起下巴：“你說。”彈幕哈哈大笑。

秦非向布簾望去，卻在下個瞬間，瞳孔驟然一縮！秦非無聲地“嘖”了一下。在規則中心城中有一個傳言，主動申請進入副本，會比系統強制遣送的難度要低一些。

有的人不斷來回踱步，像是在找什么東西；“誰死對你來說獲益最大，后續帶來的麻煩最小，這就足夠了。”或許因為表里世界的告解廳某種程度上是相通的，所以它似乎超脫在了這條規則之外。

程松默不作聲地立在不遠處，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嚴格來說, 那都已經不太能用“人”來形容了。主播使喚起他們來肆無忌憚，經常將他們推到前方抵御危險，從而弄得傷痕累累。

手起刀落。“沒勁呀，今天開啟的體驗世界都好無趣。”

面對眾人的目光，他又一次開口，面帶微笑地強調：“我不同意你們開窗。”守陰村里從頭至尾都霧蒙蒙的，可眼前的教堂內，光線卻好極了。

秦非的，蝴蝶的，薛驚奇的。

總之，他抽到的特殊身份，以及這些匯聚在副本中的，他的熟人和仇人。跟他距離勝利仍舊有著一段距離。迷宮的規則寫的比較細，從那些語焉不詳的文字背后，大約可以猜透一些他接下去可能會遇到的危險。

青年有些恍惚地掀起眼皮。只要能活命。

他們站在走廊當中，像是一環環靶子正中備受矚目的靶心，數道警覺而充滿攻擊性的目光將他們團團包裹。“啊，對，就是20號追著他們，是20號想砍死6號，我看見了！”

一眾靈體們贊不絕口。走廊上的氣氛說不出的和諧，全然沒有出現6號原以為的那種劍拔弩張、危機四伏的場面。

“哼。”她從鼻腔中噴出一聲憤恨的冷哼。這是一個看起來心軟，實際卻很不容易動搖的NPC呢。

他好怕秦大佬像他剛剛在走廊上一樣，摸到一截人類的骨頭。實在太抱歉了，原來不是大佬學識淵博，只是因為他不夠勤學好問。

“剛才在回廊里，1號一直追著我跑，要不是表里世界翻轉，我可能就……”秦非抿出一個笑容：“非常好吃，謝謝爸爸媽媽。”他剛才那番推論并不復雜，秦非并不覺得，在這么長時間里，會只有他一個人想通其中的關竅。

“快……”

從直覺上，蕭霄的確相信秦非能夠從蝴蝶手中全身而退。

三途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6號，徑直向秦非的房間走來。

一般來說，主播在直播中查看屬性面板的動作是十分明顯的。秦非笑了起來：“我也高二。”

而后快速將視線轉開。從他熟練上墻又絲滑落地的過程來看，翻這面墻的確不怎么危險。

而2號在這個時候，莫名獲得了4個積分，又意味著什么？嘗試良久，無果，秦非不得不放棄。秦非清了清嗓子，方才兇殘的神色已經消失殆盡，看向右邊僵尸的眼神比幼兒園保育老師還要溫柔：“我不需要你的腦袋，你自己拿著吧。”

那秦非這番言論無疑是在火上澆了一把汽油。他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在中國傳統的鬼故事體系中，當背后有人觸碰或是喊你時，“回頭”大概是最快自找死路的應對方式。看他那模樣，大約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秦非第二次了。

那個他苦思冥想卻一直無解的東西。

說完這句話后，撒旦再次消失不見。不對啊，怎么輪到他就變成這樣了？剛才那個秦非一湊過去，導游整個人看起來眉目都舒展了不少，哪像面對他——那眉頭皺的，像是恨不得直接把他夾死。倘若觸發這個任務的是秦非，是薛驚奇，是蝴蝶，或者是剩下許多玩家中的某一位。

“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外面走廊上已經很安靜了。5號如此掏心掏肺的一番直白言論，立即打動了一批剛剛才在心中泛起波瀾的玩家。

道路兩旁，慘白的院墻連綿不斷地出現，讓這條路像是一條不斷重復的死胡同。面無表情，神態猙獰，身周伴隨著巨大的噪音。一覽無余。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