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看了污染源一眼，似笑非笑：“第三次見面就送戒指？”

“還有那個彌羊，他們在進副本之前肯定就認識。”秦非的決策無比正確，他們現在除了尋找營地以外，什么也做不了。城外包裹著層層安全防護，一旦有不屬于玩家和指定NPC的生物想要硬闖，系統便會立馬接收到警報。

副本沒有給予任何提示，一切只能依靠秦非自己推測。

巡邏守則里提到的那些令人害怕的東西，什么雙面人、無臉人、紅眼人……

而從不久之前白撿來的那五個祭壇中，秦非無疑可以得出一條信息：林業順著秦非看向的方向遠遠望了過去，見街道另一頭，一個騎著三輪車的老太太晃晃悠悠朝這邊行了過來。“我們現在收拾行李，盡快出發。”

事情似乎變得有些難辦。秦非道。

見秦非抬眼看向他，陶征忙不迭地補充：“我保證聽話，您讓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聞人黎明的雙眼放空，肢體動作越來越僵硬，像個機械化的、失去了自我意識的木偶，在雪地和枯樹間無意識地行走。

這游戲肯定是可以玩的，但究竟怎么玩？兩人說話間停下腳步，秦非在后面便也跟著停了下來。

他還記得小秦提到，蛾子的花紋和密林神廟照片上門的紋路十分相近。

每只動物都有份，這極有可能意味著，在每個玩家接過雞人遞上的罐頭的那一刻，罐頭的分配對象就已經固定了。可他們根本不想過去啊！！

發現有人在直播間里大放厥詞，秦非的粉絲頓時蜂擁而上。

下一刻，就在秦非的四面八方，數不清的鬼怪憑空出現！假如是那些高級別的大佬，的確不可能會稀罕他手里那一點C級B級的破爛藏品。岑叁鴉：“指南針，沒問題。”

那里有一塊石板，被秦非夾在手指間把玩著。老虎道：“從狼玩家結束游戲到NPC宣告新一輪游戲開始, 一共間隔了10分鐘。”

不能辜負小秦的期望！！

第一目標是裝凍品的冷柜。一行人繼續向前。

但——當然，工作人員有可能沒有了解那么深，也有可能他們了解，卻懶得和動物做太多解釋。聽聲音，像是蝴蝶和他的傀儡。

“你們看，那是什么？”“……頭發？”彌羊捂著鼻子湊上前看了看，隨即否定道，“不對。”

“其實豬人之前就說過了。”彌羊想了想，道，“別忘了他在開幕式上說的，‘最精彩刺激的動物表演，盡在創世號游輪’。”一道充滿愉悅的沙啞嗓音從角落傳來。

這一切的一切，全是因為他一不小心將血抹到了祭壇上。他的玩家等級不高，上一場直播才剛升到C級，但他的反應速度很快，人也比較機敏，沿途遇到了幾次怪物，都被他十分靈活地藏好躲開了。按照之前的經驗，他們只要沖出一樓安全通道的門，整棟樓都會同時被拍扁成一個大型單層空間，那樣一來，外面必定蹲守著數之不盡的怪。

噴涌的鮮血如同小型瀑布般狂流，淌得遍地都是，豬欄中另外五名玩家駭然退后。規則只說看見怪物要裝作沒看見，但誰知道判定標準是什么。應或：“聽到了你就沒什么想法？”

林業自從進入副本、脫離了數學和物理的折磨以后，腦子還從來沒有像此刻轉得這樣快過。豬欄中的其他玩家，都在趙剛開出餿罐頭的第一時間就飛速吃完了自己的晚餐。

其他玩家都沒看懂他在干嘛。“等大象出來以后，我們三個會輪流進去。”他說，“等我們都拿完彩球之后，你們要是還有人想進，可以用彩球和我交換答案。”有古怪的地方，肯定藏著值得一看的秘密。

“你怎么不早說？”他瞪了烏蒙一眼。那是一個相框，扁扁的，緊貼在墻面上。

灰蛾雕塑的投影落在他的身上，在光與暗的交界分割下，就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格外凝重起來。白色煙霧原地而起。秦非視線一錯不錯地盯著鏡面。

烏蒙連忙帶上雪鏡。

咚！咚！因為操作間的門緊閉著。

他們根本就沒打算掩飾自己的目的吧。手掌很小，手指細長而彎曲，一直呈雞爪狀弓著。

秦非嘗試著向那些聲音靠近，卻總是失敗。于是就被一刀砍了。屋內三人：“……”

孔思明的精神狀況不太好，每次一說多話就整個人顛三倒四，秦非不再繼續和他搭話，讓他一個人冷靜去了。

三途半瞇著眼望向不遠處：“……她好像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