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秦大佬有沒有辦成他想辦的那件事。喊話說自己找到了新規則的,正是那個在教堂中被揍了尖嗓子男人。“有一件事,我們想和你商量一下。”
“嗯。”秦非點了點頭。窗外的霧色越來越濃,伸手不見五指,只有大巴車窗投出去的光勉強將周遭不到半米的區域照亮。這孩子秦非認識,正是不久前才見過的那個24號圣嬰。
難道……自從剛才在游廊上和秦非探討完那些游蕩的里人格們之后,修女就一直顯得十分焦慮。“阿嚏!”
秦非忽然道:“說起來,我們是不是很久沒看見導游了?”
“扯吧??我看了這么多年直播,還是第一次見到信號不良的!”
鬼嬰雙手牢牢抱著秦非的腿, 活像個人形移動掛件,它的雙眼緊閉, 時不時咂巴幾下嘴,眼看竟是睡著了。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再這樣下去,王順遲早會被撐死。三途沉吟片刻,解釋道:“第一次上榜的主播,會被系統公開分享個人實時位置,以及一部分直播截圖。”
“殺戮游戲,就要開始了。”這一塊塊低矮的墓碑完全不足以成為成年人的掩體,所有人只能拔足狂奔,在被一個鬼怪抓住之前, 沖到下一個鬼怪身邊。變異的東西???
“哨子——”或許是室內太過臟亂的緣故,那些骯臟的鐵家伙雖然為秦非填上了幾分狼狽,卻也襯得他與這周圍環境愈發格格不入,就像是一顆蒙塵的明珠,即使落入泥濘污垢中,依舊熠熠閃光,反而越加引人心疼。
黃牛大手一揮,十分自信:“是不能交易,但我是誰?我可不是一般人!只要你們信得過我,那就跟我來。”
這樣竟然都行??這三分不知是什么時候冒出來的,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每個人的屬性面板上。6號頓時有了一種被人侮辱智商的感覺:“那你還在狡辯些什么?!”
一扇黑紅色的大門出現在那里。那些人回到房間,肯定是在研究自己屋子里的東西。1號玩家坐在2號玩家身邊,和秦非一樣,他也正低著頭四處打量,兩人視線交錯,而后飛快分開。
“誒,那個薛驚奇真的把那兩個E級女玩家帶走了!我真不明白他一個B級玩家,為什么這么喜歡帶新人?”蕭霄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王順。
鬼嬰盯著地上的符紙看了幾秒鐘,手腳并用著爬去將那紙片撿起來,又重新粘回到自己的腦門上。電棍沒有招呼在青年那清瘦卻挺直的脊背上。
秦非回過頭,眼神中寫滿無辜:“我只是想去1號或者2號的房間,把他們的鋪蓋搬過來而已。”那跟讓她們直接帶玩家通關有什么區別!都屬于是異想天開那個范疇的事。一切才又恢復正常。
沒想到,一切無關劇情。這個房間雖然縱深很長,幾乎占據了二樓整條走廊,可到底也僅僅是個室內,跑起來時不時就會遇到路障和拐角,非常不方便。
蕭霄一愣,沒再說什么。
可是, 這條規則真的是正確的嗎?他繼續詢問艾拉:“醫生在哪里?”洗衣服,晾曬衣物,掃地,交談,就像這滿地赤紅色的巨目完全不存在一般。
“主播醒了!快回來快回來。”不少人都涌向了祠堂,據說那里正在搭晚上要用的祭臺。秦非將門闔上,隨手從抱枕那個被扎出的洞里摳出一坨棉花堵在貓眼里,清亮的眸中一派單純。
“我也不清楚他們為什么追我。”青年困擾地輕輕蹙眉,語氣真誠, 像是很認真地在思索,“我想,可能是因為我一開始時離2號最近,身上沾了血腥氣吧。”這樣一來,白癡肯定就是他應該懺悔的罪了。難道是有人在外面偷偷說他們公會的壞話?
或許是在賭桌上經年練就的第六感作祟,他總是懷有著一種強烈的預感:這波突然出現的劇情線還沒有走完,那個叫秦非的新主播勢必會給他們帶來不一樣的驚喜。那要搜到什么時候?大家直接一起等死算了!(注:床位已提前備好,具體安排詳見活動中心內部)
車上的玩家是有定數的,在大巴最初的規則中就有過播報,旅客一共18人,秦非在醒來的第一刻就暗自清點過人數,車上也的的確確坐了18個人。“但是,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艸!
秦非上前詢問:“媽媽,你要去哪兒?”
也就是說這幾個玩家死后很有可能會直接變成第2個囚徒。
不知不覺間已被觀眾們奉為一代舔王的秦非沒有令人失望。當他異常確定自己必然會進入對抗賽時,那種未知所帶來的緊張感便自然而然地消失了。神父抬手,指著秦非的鼻子:“你、你不要太過分……”
“主播的眼睛真漂亮,好像戴了美瞳一樣。”“你要是來地再晚一些,我的傷口可能就自己愈合了。”徐老爺子的藏品五花八門,徐陽舒為了當一個合格的騙子,將所有書都囫圇看了一遍,混了個一知半解,然后正式出山。
這可實在沒什么難辦的,秦非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她小小的眼珠在眼眶里轉了轉。他停下腳步,回頭時眼神凌厲,包裹著濃郁的不滿:“誰想和我一起?”教堂里的人流漸漸散去,蘭姆在修女的帶領下來到告解廳前。
秦非打斷了他的話,語氣溫和而堅定:“我一定要去。”在四周無人之時,青年眼底終于劃過一抹深思。聽見寶貝兒子問話,她緩慢地扭過頭來:
“呼——呼——”幾名玩家無聲的站在原地,心中的天平不斷搖擺。
作者感言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