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秦非即使身處黑暗依舊眼明手快,像是老早就料準了徐陽舒這副沒出息的樣子一般, 十分精準地伸手拉了孫守義一把。死相還如此凄慘、如此引人注目。這一次表里世界翻轉,所有的玩家都被傳送到了不同地方,這是秦非并不想看到的。
除了靠曾經在副本中組過隊的其他玩家來進行一些十分語焉不詳的口耳相傳之外。久而久之,兩個公會的玩家互相之間心生怨懟, 在各個副本里都起過摩擦。
他是想要騙別人的信息啊!!!每一扇門上都掛著拳頭大的鎖, 只在一人多高的地方開了一扇極其狹小的窗戶, 窗上還有豎條隔欄。【0039號副本在下線過程中并未進行更新迭代,目前依舊為1.00初始版本,本次上線為系統綜合30天內新手玩家實力后做出的統籌調整。】
不知為何,秦非忽然感覺到一陣極劇濃烈的不安,這不安毫無來由,他迅速轉身,低聲呵道:狹長幽寂的走廊里只能聽見兩人交錯響起的腳步聲,村長一邊走一邊同秦非搭著話:
這間卻不一樣。傻逼,怪不得別人要去算計他。
這他媽居然是一個人的天賦技能。鏡中的影子被秦非如此當機立斷的動作弄得臉色一黑。
在這不長不短的半個小時時間里,她已經意識到,面前這個穿著華麗衣袍的青年在對副本信息的掌握上,早已超過了他們太多。秦非:“……”
“媽呀,是個狼人。”就在秦非望著對面那人時,祂也正望著秦非。但據林業所知, 已經到處都是正在討論這件事的人。
秦非皺著眉頭,用一種不忍直視的目光看著他。不是他不想多寫,而是系統規定,一條線索最多不能超過10個字,且僅允許涵蓋一個信息點。秦非沒有回答。
徐陽舒只是想著,普天之大,除了守陰村這些,肯定還有別的趕尸人存在。眾人愣怔了一秒,頓時神色劇變!
那種能讓人胸口發悶的血腥和腐臭味消失不見,只留下地下室慣有的霉味;地面也尚算潔凈,就連墻上燃燒的燭火都比外面亮上一些。他十分迷茫地自言自語:
那家人聽說自己被騙,立即翻了臉,揪著徐陽舒不放。慢慢的。秦非試了手中所有的鑰匙,仍舊打不開,便也只能作罷。
他面無表情地舉起手中的發言稿,公式化地讀起了上面的內容。在哨聲迫使下,隊伍再次變的緊密而有序。
鬼嬰則是在看見鬼女的那一刻就徹底顯出了身型。三途說的是“鎖著”。
三十秒過去了。
他從家里雜物間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認清了,就自己這腦子,這輩子都不可能學得會趕尸。
他甚至開始說起了胡話:“吃……我要……吃……”崔冉學著薛驚奇那樣陪著笑臉,一個勁點頭:
隨著秦非的動作,無數只丑陋微小的眼睛以相同的幅度眨了眨。
秦非不知道直播是否在繼續進行。大大的落地窗前綴著兩幕米白色的窗簾,墻面潔凈得幾乎能反光,木質地板也纖塵不染。
那晚他一個人去亂葬崗時,躺在墓碑前,也曾體驗到過這種怪異的瀕死感。
11號似乎有臆想癥, 時不時就會說幾句胡話。這條臺階本就青苔遍布十分難走,如今秦非和蕭霄更是一邊奪路而逃,一邊用手指頭死死摳著一側的墻壁,生怕自己腳滑掉下去,直接將底下狂舞的電鋸變成碎肉機。秦非記得很清楚,在過來守陰村的路途中,大巴車外一直有奇怪的不知名怪物追逐著大家,當時刀疤幾人意圖跳下車,被他所阻止,余下所有人也都沒敢開窗。
這便是煉制活尸的最后步驟了。而神父早已提前守在了告解廳內。
人群中有個刺頭樣的男人,正是那六個沒有報名午餐的玩家之一,聞言臉上露出個不懷好意的表情:“隊友?,你的意思是你是白方的人?”
秦非的雙眼驟然雪亮。都是些什么破玩意。
神像的眼睛為什么會忽然出現在整個村子里?他的臉上布滿一塊一塊黑色的方形傷疤,像是被烙鐵燙傷的痕跡,粘稠的油脂從傷疤的縫隙中流淌下來。
秦非笑得眉眼彎彎:“雖然不太清楚村里祠堂的具體規則……但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祠堂應該都是不允許人在里面大喊大叫的吧。”鬼嬰的理解能力一直都不怎么好,反應慢到令人發指,良久,它似是終于領悟了秦非話中的深意,搖晃著腦袋,腐爛的傷口邊緣一點點蔓延出新的皮膚,石斑也緩緩退去。
還是省點力氣吧,別在敵對公會的同伙面前丟臉了!那些目光卻又都消失了,他身后的老玩家們紛紛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尸體不會說話。
副本對玩家總是有著諸多的限制,對NPC也是一樣。他開始回憶,從這個看守發聲到銷聲匿跡,總共過去多長時間?秦非抬起頭。
漆黑一片的義莊中,玩家們三三兩兩站在棺材前。“祠堂我們早就檢查過一遍了,雖然當時有點混亂,但根據咱們后來對上的信息來看,我們應該已經將祠堂全部走了一遍。”踏入義莊大門的一瞬間,秦非感到自己右腿一沉,像是有什么重物掛在了上面。
作者感言
現在,秦非仿佛走入了一灘沼澤,每邁出一步,他的整只腳以及大半腳踝都會陷入地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