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一個人都沒有的話，那……

秦非曾在鏡子中看見過自己的里人格，那個和他有著一模一樣面容的人告訴秦非，自己是撒旦。

他仔細打量著宋天眼底的神態，卻越看越覺得他的迷茫不似作偽。他一秒的遲疑都不曾有，飛速開口反駁：“我怎么敢不尊敬您呢，仁慈的神父？我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我內心最真實的所想。”但，即使是掩耳盜鈴，起碼能讓心里稍微好受些。

鬼嬰坐在秦非肩膀上蕩著兩條腿，對秦非問出口的問題置若罔聞。蕭霄曾一度以為，在這個沒有法度的世界中，人人自危是所有人生存的常態。

仁慈的主，可是時刻注視著這座教堂呢。那殺死六個，豈不是就……

秦非單手撐腮，漂亮的眉頭微微蹙起，望向他時一臉憂色：“喂，我說。既然你不是我的里人格，能不能不要再頂著我那張臉了呀。”算了。

在F區沒人認出秦非，并不代表進了服務大廳他們也看不出來。

亞莉安偷偷瞄了秦非一眼，在心中否認了自己的想法。

他記得他之前聽蕭霄說起過，從F級升級到E級的通行證，只需要花1000積分就可以換購。此時此刻，蕭霄內心涌現起了一個和曾經的秦非一模一樣的念頭來：這一定，一定是個跑酷本！而它們偏偏又指向著整個迷宮最重要的關鍵，那就是出口所在的位置。

探員一臉神秘莫測。導游看看其他人，又看看秦非，頭頂的好感度條又一次磨磨嘰嘰地向前挪了一點點。暗色污漬團團粘著在門扇底部，像是一片片干涸的血跡，那道門縫好像又變大了一點點，濃郁的黑暗從中傾瀉而出。

那金發男子坐在沙發上盯著其他人看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站起身來。說著她的表情變得有些怪異：“你說要找修女修告解廳的，成功了嗎？”

黛拉修女在前，看守們在后，秦非被動作粗魯地拖拽著拐了不知多少個彎，終于來到一扇緊閉的鐵門前。“當然不。”秦非的眼底透出一股高深莫測的意味：“皮相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紅粉骷髏，白骨皮肉，一切皆是虛妄，你依舊是你，就算變了樣子，也還是原本的你，這并沒有什么好怕的。”它可以穿墻，可以出現在它想去的任何地方，可以隱形又突然出現。

他直勾勾地盯著秦非看了片刻，而后捧腹哈哈大笑。

2.中午12點的午餐和晚上6點的晚餐不容錯過。“小弟弟。”他咧開嘴，露出一個活像個犯罪分子的笑容來，“手上有沒有多余的積分？”頓時有幾個人低聲咒罵起來，跳到了一邊。

……

他叫秦非。秦非一怔。耳畔被自己劇烈的心跳所牢牢占據，那不間斷的咚咚聲，就像一個人邁著有節奏的腳步，由遠及近向這邊走來。

專門用來制約那些在規則世界中觸碰了各種紅線的主播。他伸手動作及迅速地開鎖、一氣呵成地將門拉開。可偏偏就是秦非這一小步。

1.炒肝店共有六張桌子，每張桌子可且僅可坐4人。“這里是哪里？你們又是什么人！”在心智健全、性情溫和的NPC身上，這股吸引力是正向的，能夠給秦非帶來不少隱形的益處。

秦非手中捏著一只靈燭，微弱的光僅夠照亮腳下那不足半米的一隅。

難道以為他沒有聽出來嗎？活動中心門口打扇子的那幾個大爺大媽，剛才也有人去問過，人家壓根不理他們。這家的家長溺愛孩子，是不是也該有個度啊。

青年唇線緊繃，琥珀色的瞳孔中沒有什么情緒，令人全然琢磨不透他正在想些什么。蕭霄無語地抽了抽嘴角，被個不會攻擊人的東西嚇成這樣，這孩子也是有點本事。

秦非不由得輕嘆一口氣。紅白相間的生肥肉被他撕咬著，暗紅色半透明的汁水順著他的嘴角留下，滴落在桌面上。

只不過是被搶了口糧而已，那些怪至于這么生氣嗎？良久，她終于開口應允：“最多一個小時。”不出意外的話，等她順風順水的升級到A級世界以后，肯定就要上暗火的高玩名單了。

那兩人早已神志不清, 即使被他們用繩子捆住, 都還像發狂的野獸一樣四處亂滾, 根本不可能順利被煉化成活尸。秦非若有所思：“這扇門內的世界，就是尸變爆發的那一天？”“現在、立刻、馬上滾回你閣樓上的窩里去，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三途冷冷地揚了揚下巴：“說吧，你想做什么？”他分析道：“據我近幾小時的觀察，你和這個人設的融合度似乎是隨著時間一點點增加的。”

“真的？”黛拉修女顯然有些不太敢相信。……

他要想掌握這具身體，就要首先掌握12號。反正，秦非總會憑借一些稀奇古怪的方法，在副本里混得如魚得水。房間里的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許多人臉上都帶著點迷茫。

他的意思是，玩家經過那條路時，可以看見和與自己的里人格有關的東西。

沒有岔路，沒有出口，什么也沒有。“其實我已經告解完了，”

林業抿著唇，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那兩個人……”有小朋友？三途感覺到一種透徹骨髓的痛楚從肩胛，從鎖骨，從后背，從那根繩子接觸的每一寸皮膚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