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揮灑而下的血珠落在他的衣襟和臉上,為他略顯蒼白的膚色增添了一抹妖冶的猩紅。
玩家們若有所思,全都連連點頭應是。但假如出了什么意外——
聽秦非這樣問,劉思思齊遲疑著指向義莊一角:“那個…你問的那個人,好像一直在那里。”安安老師沒有回答, 呆愣愣地看著秦非。抓鬼。
但,放任他在一旁嚎叫又實在妨礙心情。手起刀落。
!!!!
秦非定定地看著艾拉頭頂, “不放任何人進來”這七個字。青年用盡畢生的修養,深呼吸了一下,仍舊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
怎么老是我??“還有,還有一個人可以作為我的證人。”
他完全不明白黛拉口中那些話的含義。
看見2號玩家身上的血漬,修女當即臉色大變。他們前后還有幾個玩家,都是聽到動靜后從旁邊趕過來的。
譬如他身上為什么會有污染源的氣息?
蕭霄愕然:“好哇,你什么時候回的祖宅?!”背后,煙霧散落,三個追兵再次蠢蠢欲動。真是讓人很難評價。
百鬼夜行,不外乎如此!
這里沒有人嗎?
秦非依言坐了下來。
秦非點點頭,他微笑著望著艾拉:“嗯,我們還會再見面的。”懲罰類副本。
秦非點點頭,揚起下巴指了指前面:“他們在干嘛呢?”
秦非抬手指了指路旁:“你看,前面那間房子屋檐下掛著的紙錢串是紅色的。”
蕭霄嘆了口氣,垂頭喪氣地坐在水吧旁邊的椅子上。有的人眉頭緊皺,模樣茫然,還有的人卻明顯正在思考著什么。
那半張漂亮的臉蛋,就這樣猶如融化的瀝青一般消解在了秦非眼前,表皮潰爛,露出猩紅的內里。
秦非眨眨眼:“怎么說?”薛驚奇長長舒了口氣。那是一片觸目驚心的慘白——圓形中空的紙銅錢層層疊疊,鋪滿了腳下的土地。
“啊——!!”
“???”沒找到其他有用的線索。蕭霄在用餐時間過半時,就像是植物人忽然恢復了行動力一樣, 風卷殘云般將所有的東西吃得一干二凈。
不說不要緊,他話一出口,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立刻一起打了個寒顫。
秦非站在幾人中間,輕言細語地總結著自己的發現:那鬼嬰就站在秦非肩上,與秦非額角的太陽穴、脖頸處的大動脈緊密相貼,只要他伸出他小小的爪子輕輕一碰,發達這個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玩家,或許就會立馬去見上帝。
在追逐戰剛開始的時候,秦非被血修女從地下室轟上來的那會兒,567號玩家就已經站在了告解廳前面。12號房對面是13號房,斜側面就是14號房。
要不之前都已經死了那么多玩家,醫生怎么一次也沒出現過呢?夜色在頃刻之間蛻去,天光驟亮。
可在這個副本中很可能并非如此。紛飛的思緒回籠,秦非伸手扣了扣棺壁,望向徐陽舒的神情似笑非笑:“說說吧。”
他們會將用蠟浸泡過的亞麻或帆布制作成長衫以隔絕病毒,戴上過濾空氣用的鳥嘴面具,面具是鏤空的,眼睛的部分用透明的玻璃護住。但從外面的動靜分辨, 它應該依舊沒有離開,還戀戀不舍地徘徊在門口。
雖然他很難從中獲取到什么有效的信息,但無論是邊角料,還是隱藏的線索,只要能夠看到一丁點總也是好的。
這碗里裝的,真的是豬的肝嗎……休息室內的立式掛鐘響了起來。“再堅持一下!”
作者感言
三人離開,室內再度恢復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