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在導游身前站定,抿唇輕笑,十分禮貌地伸出一只手道:“導游你好,我叫秦非,你叫什么名字?”
撒旦滔滔不絕。
而1號的目光則穿透重重人群, 最后定格在了秦非身上。
甚至令修女輕言有加。
與華奇偉和王順之死不同,秦非如今經歷的并不是短時間的必死環節,往好一點想,或許正說明了他的處境是可以找到方法破解的。
當他們從那個卵中破繭的那一刻,他們就會徹底淪為蝴蝶的傀儡。秦非回到臥室后沒有睡,屋內漆黑一片,他躺在床上,在腦海中靜靜梳理著這一天之中所有的見聞。苔蘚,就是祂的眼睛。
白衣女鬼無聲地走在前方領路,短短十余米遠的路程,兩人身周便略過了數道帶著好奇的打探眼神。地面又震動了一下。
完不成任務,他甚至可能都沒辦法離開這個木頭匣子。
林業沒看過去年的展示賽,不清楚彌羊究竟長什么模樣,但據對方迷弟迷妹們的形容,他的外表,是那種“陽光開朗、元氣滿滿的純情男大”。這個坐在他身旁的年輕人,如果要蕭霄在他不算豐厚的詞庫中尋找一個形容詞匯,那大概就只有“溫潤如玉”能夠將他囊括。
看他們當時的樣子,顯然正打算進去。這太不現實了。既然任務都是一樣的,那白方的人不管怎么遮掩,最后肯定都會被紅方的人發現端倪。
那些孩子,是真的憑空消失了。蕭霄作為目前“不對勁的玩家”當中最典型的一環,已然被秦非打上了重點觀察對象的烙印。沒過多久,高階靈體身旁出現了另外幾把高背椅,身前則擺上了一張桌子,上面擺滿了香檳、果汁和甜點塔。
玩家們迅速聚攏。秦非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還算邊緣鋒利的石塊,面不改色地沖著自己手腕靜脈處猛地一劃。片刻過后,浪潮一般的議論聲洶涌迸發。
緊接著,秦非察覺到,有什么東西正近距離出現在了他臉前。總覺得哪里受傷了。秦非若有所思。
他正一門心思盯著門上的把手。三途看著鬼火渾身顫抖,眼眶赤紅,不由得驚怒交加地望向秦非:最后當然還是秦非憑借隊友身份搶占先機,右邊僵尸的頭被秦非捏在手里,愈加近距離地感受到了符紙上源源不斷的力量。
“那我現在就起來。”心之迷宮的入口就在地牢里,這兩個場景是連貫的,因此迷宮中同樣苔蘚遍布這件事完全順理成章,實在很難引起人的注意。
秦非站了沒多久額角就沁出汗來。
“反正我就是你,我就是你的內心!是你的另一重身份!是你靈魂深處最真實的映射!給我記清楚了!”
他看著自家姐姐對兩名玩家追逐攻擊,笑得比秦非的小侄子看到小豬佩奇動畫片還要高興。細小的聲響從四面八方匯聚在一起,形成劇烈的震蕩,車廂側壁晃動著,令人不由得擔憂它在下一秒就會崩潰解體。布簾背后,枯樹版遍布著褶皺的手抓住鋼管,輕輕揉搓了幾下。
“別裝了!52歲也可以是男同!”蘭姆一個踉蹌,險些從椅子上翻下去。“剛才我們本來想跟著前面那個NPC一起進炒肝店, 但是被炒肝店的老板娘攔在外面了。”
距離那幾人進入門中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門里沒有傳來絲毫聲音,他們去推門,卻發現門上上了鎖。“大概下午三四點回來的。”蕭霄一愣,撓撓頭,老老實實地回答,“回來以后就沒再出去過了。”宋天這才覺得稍微好過了些。
污染源半垂著眸子道。蕭霄憂心忡忡,秦非聞言卻沒什么反應,他抬頭向蕭霄笑了笑,笑容甚至有點乖巧:“好的。”一步,又一步。
好端端的規則卻全是口口,這是什么意思?一行人就這樣浩浩蕩蕩地向村子西南角行去。光幕正中,兩個渾身血污遍布的身影仍踉踉蹌蹌的奔跑著。
就連那幾個看起來很不好惹的高級玩家,也都還在二樓。
這個偶然闖入迷宮的人,果然也并不難對付!
休息室墻上貼的那張規則中有提到過,如果告解廳的鑰匙不見了,玩家們可以去找黛拉修女補拿。
是徐陽舒動的手腳,還是副本動的手腳?“是嗎?”蕭霄一愣,“那、那我是不是白跑了?”
他先前一直覺得,三途和鬼火組隊進副本,應該是三途占主導地位。詭異,華麗而唯美。
樓內一共16個辦理柜臺,全部排了長長的隊,最中心的兩條隊伍甚至都已經擠出了大門外。可為了保險起見,凌娜還是按照規則所說的那樣折了柳枝。
這四四方方一個小房間,還挺適合用來玩四角游戲的。
暫且做不了什么,只能時刻保持警惕
作者感言
問天問地問大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