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家具五顏六色。一句話,在原本還算平靜的空氣中點燃了無形的火花。
“你說你看見彌羊在哪兒了,所以到底在哪里?”有人揪住那個說話的靈體問道。秦非微笑:“嗯,我便秘。”即使老板死了,依舊以鬼魂形態和老板娘一起合作,經營著這間小店。
在吊橋效應和救命之恩的雙重作用下,NPC頭頂的進度條突飛猛進,呲溜一下竄到了30%!彌羊盯著手中的卡片,訝異地瞪大了眼睛。“三丫?”秦非聽了一大堆話,關注重點卻完全偏了。
七個樣式各異的玩偶整整齊齊地躺在下方桌面上,瓦倫老頭被眼前的一幕氣得不輕,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爸爸媽媽,昨天晚上我在社區里遇見了一個賊。”
青年的聲線清越柔和,說話聲調不疾不徐,似乎擁有著一種能夠撫平人心中焦躁的魔力。她沒有意識到,其實自己此刻的行為早已偏離了正常人該有的路線。“你發什么瘋!”
秦非回頭,就見彌羊一手堵著耳朵,仿佛正在忍受著什么,用和聞人剛才如出一轍的便秘表情,梗著脖子道:“你……你能不能,順手把我們也牽上?”“你們所有人都是通過我,才歸屬死者陣營的。”
在蒼茫的大雪山中,這只接近20人的小隊就像一只螻蟻般渺小,仿佛隨時能被被廣袤而一望無盡的雪原淹沒,不留一絲痕跡。
……彌羊:???
光幕正中的青年有著一張極其完美的臉,越過光潔飽滿的額頭,秀挺的鼻梁連接著弧度優美的唇瓣。
在副本中,與眾不同所代表的,可能是危險,也可能是機遇。玩家們被嚇了一跳,丁立匆忙前去查看,在木屋一角驚呼出聲:“這里有個地窖!”
“或許,可能,副本給了我們精神污染?”可是。
如果周莉的死亡原因和僵尸有關,那小秦也的確沒有說錯。秦非在剛才忽悠了其他玩家一把以后,就悶不吭聲地悄悄挪到了人群邊緣。隨著距離目的越來越近,開膛手杰克只覺得仿佛有一把冰錐,正在不斷敲擊著他的大腦。
奇怪的游戲對象增加了,被繩子拴住的可憐玩家們徹底喪失人身自由,走得慢了勒脖子,走快了也勒脖子。像是在水里,但可以自由呼吸。
“我見過鬼!早上我想出社區,走到大門口的時候,看見外面有好多鬼。”
別的玩家心理活動如何還未可知,反正彌羊痛心疾首:從始至終,蝴蝶直播間的人氣,一直是本場所有玩家中最旺盛的。少年身上分明被鎖鏈纏繞著,他明明失去了行動力,可此時,鎖鏈卻好像完全沒有對他造成任何阻礙。
雖然玩家們都看不清他的臉,可卻莫名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那種舉重若輕、閑庭信步般的氣息。八名玩家相互之間明顯十分熟悉,為首之人面色冷沉, 他的旁邊站了一個身量矮瘦的男子, 長得獐頭鼠目,一對豆子眼不停地往秦非身上瞟。“這游戲哪里簡單了?”馬上有靈體嚷嚷起來。
只是它千算萬算,終究還是漏算了一環。雖然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但秦非有自知之明。彌羊神色凝重地輕輕嘆息。
阿惠眉頭緊皺。
直播大廳里觀眾們的眼珠子都快瞪掉了。
見她不答話,那道聲音的主人開始努力形容了起來:秦非神色如常,平靜得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沒道理其他人就不行。眼看烏蒙和刁明快要吵起來,聞人黎明咳嗽一聲,沉聲道:“好了!刁明你到底想說什么?”
秦非挑眉:“不然呢?你以為我有這么大的魅力,能讓密林對我手下留情,只針對你們兩個?”玩家們驚疑不定地看著營地方向, 相互對視,一時間不敢走上前去。那是一個相框,扁扁的,緊貼在墻面上。
右手邊則是個頂著人皮的NPC。
噫,真的好怪!秦非將那條死掉的蟲子丟在了一邊。什么說了幾句話,說的那么好聽,好像在跟他拉家常。
“不對,不對。”秦非沒有正面回答彌羊的問題,而是豎起一根手指在他面前輕擺,語氣輕柔地解釋道,“我不叫氣球人。”不可能沒拿到相關信息。這一切的一切越發驗證了小秦剛才所說那番話的真實性。
還未回過神來時,一道陰影已迎面覆了上來。秦非只能站在游戲區門口,定定地望著剛才那個方向。
這是哪來的NPC?看起來好像在公事公辦,實際上卻明晃晃的在拉偏架。等到距離越來越近,秦非終于看清,那似乎是一個個孔洞。
瓦倫老頭的雙眼倏地瞪圓了!!總之,玩家們都沒能覺察到平靜冰湖表面下隱藏的暗流涌動。
聞人黎明想說他心黑手狠。“沒有人嗎?” NPC呢喃自語。“什么?”阿惠愣愣地扭頭詢問。
作者感言
字跡一個比一個大,一個比一個清晰,最后幾個感嘆號幾乎力透紙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