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是不是哪里搞錯了?秦非的思考模式與薛驚奇不謀而合。沾染了很多的深色污漬,一塊一塊的,粘在他的衣服和皮膚上。
?整個場面仿佛秦非在祠堂那扇紅門中所見過的復現。
正對餐桌主位那面墻上掛著一張巨幅彩色掛畫,畫面上是一個身著長衣的男人。那是兩個看起來和崔冉差不多大的男性玩家。
但16號以后的那些玩家,無一例外,都沒有表現出明顯的異常來。“其他注意事項已經寫在了這份《守陰村游玩指南》上,大家可以自行傳閱。”
或許——那些在賭局系統中成為熱門選手的玩家們,往往是積分排行榜上上竄速度最快的那一波人,但同樣,也是消失速度最快的那一波。和他有著相同困擾的只有蕭霄。
“怎么,有什么意見嗎?”導游陰惻惻地開口。雖然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地牢,可再繼續往前走,就是教堂的職工休息區了。
這樣的地方,出現一兩個僵尸簡直再正常不過了,不是嗎?可惜那門鎖著。
林業一怔。秦非晚上回房之前去過一趟蕭霄的臥室,他的床底下和鏡子的確都不見絲毫異常,整個房間和他犯傻時候的腦子一樣空空蕩蕩。
老神父真的很怕,等一會兒走到他的寢室門口時,這個年輕人會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扔出窗外,并宣布這間房間從此歸屬于自己所有。*
第二個——秦非的呼吸一窒。
撒旦咬牙切齒。玩家們一直嚴加注意不去直視神像的眼睛。可祂偏偏又敘述得十分詳細,事無巨細地將所有細節告知給秦非。
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雖然在場不少的低階玩家都是本著渾水摸魚茍過這個本、白賺一段生存時長的理念報名參加的對抗賽。可實際上,青年心中早已百轉千回,模擬出了無數種對話可能帶來的結果。
蕭霄存了點私心,不太愿意管自己叫“白癡”,于是特意替換了一個聽起來好聽一點的詞。村長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蕭霄見此忙跟了上去, 也顧不上多問:“可以可以,我當然可以, 走,我們馬上就走!”
華奇偉咬著后槽牙,又一次開口:“有沒有人自告奮勇,和我們一起去的?我可以支付報酬。”
只有秦非,神色未變,在女人看向他時,她甚至回視過去,微笑著向她點了點頭。林業慌忙擺手,扯著秦非和凌娜一溜煙兒地跑了。……天吶。
莫名其妙被選中的蕭霄:“?”剛才的大佬觀眾都說了,以前的玩家不是沒搜過徐家,但根本沒人找到過那本馭鬼術。
雖然店鋪前排隊的人不少,但兩口子的動作很麻利,舉手投足間配合十分默契。在這個所有NPC都奇奇怪怪的副本里,醫生的正常更顯得尤為難能可貴。
還有一個人去哪里了?王明明的媽媽:“先吃飯吧,午飯已經做好了。”
混跡在人群當中,蕭霄的注視也便絲毫不顯眼了。他寬松的襯衫經過一天一夜早已布滿褶皺,衣擺上沾滿污泥,甚至連他的臉上也沾染了零星的血痕,可這一切卻并沒有令他顯出任何不堪或是落魄。他還穿著出車禍時穿的那件衣服,在他失去意識之前,黑紅色的血跡已經浸染全身,看上去駭人極了,引得馬路兩旁的人都失聲尖叫。
想到這里,蕭霄不由得惴惴不安起來,壓低聲音湊到秦非耳畔:“秦大佬,咱們這樣,萬一它一會兒發現了……”修女似乎并不屑與蕭霄多做交流。
緊接著,數不清的npc從后面的某個門中沖了出來。
徐陽舒還驚魂穩定地坐在地上,見所有人都望著他,頗有些尷尬地站起身來。
秦非挑眉。什么餓不餓的,他真害怕這個小孩受到刺激,嗷嗚一口把秦非的腦袋咬下來。
“——別叫了!”孫守義劇烈地喘息著,從口袋中取出一截蠟燭。他安撫般拍了拍蕭霄的頭:“硬要說起來的話,大概只是……”
算了,算了。不知過了多久,6號陰沉著臉色率先開了口。“我聽說他有的時候會出去,去別的教堂,至于什么時候回來,沒有人清楚。”
秦非和蕭霄對視一眼。
雖然自始至終都沒有過來和他們說上一句話,但光憑她看向鬼火時那種目不忍視的表情,秦非就能夠斷定,這兩人一定是認識的。
那個什么鬼“祂”,該不會是和他有仇吧……秦非的目光落在義莊大門上。
作者感言
那她這番所為就委實是有些太過不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