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現(xiàn)在是暑假,幼兒園里并沒有孩子。“不出意外的話,我當時看見的應該不完全是虛擬的幻境,而是守陰村幾十年前曾經(jīng)真實發(fā)生過的事。”秦非總結道。
孫守義會如此慷慨大方地出手相助,一方面是受到蕭霄的影響,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卻沒想到,這個榜單能引起如此大的轟動。
眾人神情恍惚。秦非就在前面坐著,蕭霄看見秦非,正想過去,不成想對方卻像是沒看見他似的轉過了臉。每個人都坐在了標著自己標號的專屬座椅上,修女走進餐廳時,看見的正是眼前這樣整齊又規(guī)矩的一幕。
與此同時,玩家們也終于反應了過來。——他竟然會有這種東西!如果他命中注定要死在某個副本里,那被怪物撕碎或是是被玩家刀死,這種死法未免太過于無趣了。
孫守義想起義莊門口的六串紅色紙錢,神色復雜。“他、他干了什么??”徐陽舒轉身問其他人,驚得嗓音都變了調(diào)。
在如今這生死攸關的緊要關頭,這份平淡反而意外地有些讓人熱血沸騰。雖然規(guī)則直播間內(nèi)的觀眾們很喜歡看主播五花八門的死狀,但今天卻不一樣。
24號的里人格究竟會是怎么樣的,秦非沒有見過,自然無從定論,但,大概率就和筆記里的虐殺、過于冷漠等有關。“唔,其實我也沒多想。”林業(yè)沒有回答他,張口幾次卻都沒有發(fā)出聲音來,最后只是緩緩抬起手指,指向了秦非的背后。
這地方處處透著詭異,刀疤有一種直覺,這輛大巴車的目的地一定極度危險,他并不愿涉足。眾人不再猶豫,沉默著邁步踏入紅門。
囚徒們的強大6號是見識過的, 他在“趁亂趕緊多刀幾個人”和“希望不要被囚徒發(fā)現(xiàn),找個地方躲起來吧”之間左右搖擺, 在游廊中漫無目的地游走著。不知走了多久,秦非肩上的鬼嬰突然“啊啊”地叫了起來,短短的手臂胡亂揮舞著指向前方。而推薦度越高的地方,含有關鍵信息的概率就越大。
撒旦滔滔不絕。
“這樣啊……”秦非若有所思。爸爸媽媽,對不起啊。鬼火就像觸電了一樣,飛快把手指頭縮了回來。
飄蕩在空氣里,脖子往下的部位完全不存在。
“不像神父您,整天只要待在這個箱子里,摸摸別人的臉就能無憂無慮地生活下去”
老板娘瘦弱的身軀在那一刻迸發(fā)出了驚人的力量。
總比去偷內(nèi)褲要好得多得多。說完這句話,神父貓著腰鉆進那扇門,以一種完全不符合他體態(tài)的靈敏度一溜煙地消失在黑暗中,就像一只消失在下水道口的老鼠。
當時的鬼嬰還是個活蹦亂跳的小男孩,在外地沒有親眷可以照顧他,因此也跟著趕尸隊伍一起上了路,準備回到老家投奔族人。另一個卻一臉老神在在的模樣,舉手投足間透露著一股秦非微笑:“不怕。”
墻壁和地面都開始發(fā)生劇烈的震顫,壁柜里的醫(yī)療器械叮叮咚咚地落在地上。
秦非捏了捏蕭霄的指尖,示意他稍安勿躁。
玩家們都不清楚。
木柜內(nèi)部依舊是秦非眼熟的布局。
而且又為什么,鏡子里只有秦非,卻沒有鬼嬰呢?
“搞不懂他為什么能被挑選進入唱詩班。”就算真的要清理,系統(tǒng)也該把尸體清理干凈。
里面裝的是什么,想必無需再多言。
再想想既然如此……
“臥槽我好興奮,這場面看著有點嚇人呢怎么。”
秦非細細品味著這三個字。
在24個人格之中,只有兩個人格是善良的。這也太、也太……
那種粗糙的手感簡直就像是教堂門口那片鋪完后,沒有晾干便被無數(shù)人踩踏的水泥地。可所有人卻好像都一起忽略了這一點,不約而同地,完全沒有將他放在心上。
距離比較遠,秦非聽不太分明,但從越來越大的音量中能夠判斷出,應該是有人正在向這邊跑。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秦非并不急于追問鬼火的秘密,在鬼火期期艾艾的注視中,他站起身對修女道:“走吧,我們先去告解廳看看。”玩家們被搬運上了祭臺,棺材豎著放在臺子中央,玩家們就那樣站在棺材里,與臺下的村民們相視而立。
作者感言
“我終于明白為什么之前有人說是陽謀了,這根本就不用算計,他們自己就上趕著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