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計時：10min】

能夠讓玩家直接感受到的污染物，污染程度通常已經極深。

靈體們呼朋引伴, 急不可耐地在人堆中擠來擠去。秦非眼帶朦朧地皺起眉。獲救的希望終于出現，B級玩家像個搖尾乞憐的哈巴狗一樣，全方位多角度地努力試圖打動秦非：

彌羊死死盯著最后那行字。

“這個是去年我們家新搬來的鄰居。”只需要2點積分，就可以兌換一整天的使用權限，還可以帶離娛樂中心，戴到中心城的街道上去。“這個貓咪主播怎么沒事？woc，他san值100？？？”

懸崖旁。

“嘔——”

光幕由暗轉亮的一瞬間，禮炮砰然作響，無數色彩鮮艷的彩色絲帶飄飛，引得周遭其他靈體紛紛側目。大象直接進入房間，坐在了NPC對面。

秦非神色未變，明明微笑著，眼底卻像是浮著一層薄冰，不見絲毫溫度。聞人黎明點了點頭，看向刁明的眼神格外復雜起來。由于沒有骨骼支撐，那張臉的形狀顯得格外奇異, 眼睛、鼻子, 雖然都長在與人類所差無幾的位置, 卻散發著一股荒誕錯亂的氣息, 原本應該是嘴巴的位置被四瓣口器所取代，口器一張一合, 有腥臭的黏液從中滴落。

林業的聲音混雜在機械嗡鳴中，顯得十分模糊，玩家們費了極大力才勉為其難聽出個大概。“下一個，還有誰要進來嗎？”

秦非的心卻一寸寸沉了下去。他們沒有在領到餐點后直接就餐，而是插進了冗余的動作，因此才被副本判定成了違規。

聞人黎明點頭，從雪地上的旅行包里找出一卷繩子, 分發到各個隊員手上：“我明白了，謝謝你。”秦非&陶征：“？”

秦非很難不將這歸咎于來自副本的惡意。靈體：什么鬼副本，簡直有毒！

身后，彌羊也扯了下秦非的衣袖。透過空洞的眼眶，蕭霄只能看見一團光潔平整的塑膠表面，但從那兩抹如同油漆筆畫上去的鮮紅色中，他卻硬是看出了一種睿智的光芒。

……

“主播這是雇傭童工，我要向系統投訴哈哈哈！！”

“這是我斥巨資買的全渠道皮膚。”氣球人嗡聲嗡氣的聲音又一次響起。他們的眼睛和小秦的眼睛，看見的真的是同一個世界嗎？？？不對。

三途道。

他在羽毛上感覺到了污染源的氣息。指引之地不會那么容易找，多半也是要將雪山整體走一遍后才能找到。

“接下來我們玩什么呢？”秦非放緩了聲調，對著空氣說道，“跳繩，還是畫畫？或者你想不想看故事書？”眨眼過后，陣營換轉的系統提示在耳邊響起。被懟了的那個靈體有點不服氣：

一旦雪怪的肚子被剖開，復眼赤蛾就會重見天日，帶來又一波新的進攻。她很快發現，車上的東西也丟了。臉太多了，就是這一點不好，有的時候會用劈叉。

從整個園區的狀況來看，這幼兒園分明是好端端開放著的。

彌羊當時就炸了：“你有手機為什么不早拿出來？”通風管道中的玩家們渾身一緊，瞬間汗毛倒豎！幾年過去，直播間中的觀眾們更新迭代，對那些舊黃歷還有印象的靈體已少之又少，回想起來，竟已連他們的長相都記不清。

和走廊上隨處可見的紅色大門不同，這扇散發著青草芬芳與生命氣息的淺綠色房間門，實在能夠給人極強的心理暗示。但這些積分加起來其實也不過2萬分左右, 甚至還不到2萬分。一旦雪怪的肚子被剖開，復眼赤蛾就會重見天日，帶來又一波新的進攻。

聞人黎明甚至感覺到，他的左右兩邊像是豎滿了一把把尖刀，只要一步行差踏錯，就會迸濺出遍地鮮血。

良久，他開口：“娛樂中心，他在娛樂中心。”

聞人圍著神廟繞了一圈后回到原地：“沒找到規則。”

他甚至已經不再執著于將秦非做成傀儡。

“哎呀，哎呀，你說你這是想干嘛？”貓咪將籃子抱在懷中。秦非指尖一頓，繼續摸索。“而且。”

亞莉安有點慚愧。可面對這樣的場景，彌羊卻也是第一次見。NPC們不是故意想框騙玩家，而是有一種更強大的、凌駕于NPC個人意志之上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