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簡單的事,何苦費這樣多的口舌!到處都是苔蘚的影子。
前兩次秦非下來時,走廊的一側堆滿了雜物,而今這些雜物變少了許多,也露出了背后的墻面。那兩人早已神志不清, 即使被他們用繩子捆住, 都還像發狂的野獸一樣四處亂滾, 根本不可能順利被煉化成活尸。
“我也是第一次。”
車上人的臉色直到這時才驟然驚變,齊齊向遠離車窗的方向退后幾步。但,如果將它們和14號女人的死聯系起來呢?“竟然感覺到了一點點燃!”
但,放任他在一旁嚎叫又實在妨礙心情。雙馬尾朝崔冉的背影揚了揚下巴。
在此之前的所有玩家,表里人格都從未同時出現過,表人格與里人格是對手、是敵人,若其中一個存在,則另一個必定消解。
假如規律需要從更宏觀的角度查看才能夠被發掘,那秦非也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探究了。對付僵尸的法子還有很多。
“秦大佬,剛才吃飯的時候,你是怎么想到要向上帝禱告的?”蕭霄好奇地問道。可從大巴回到義莊以后,在秦非的眼中,徐陽舒的頭頂卻赫然多出了一根明晃晃的進度條。
趕尸,又稱移靈,自古以來,“湘西趕尸人”的秘聞便在民間廣為流傳。離開大巴以后,周圍陰森的氣氛更加明顯,濃黑的霧氣遮閉著視線,幾步路外幾乎就看不清東西了,迎面吹來的風雜亂而無方向,秦非輕輕嗅了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味味道。桌上已經擺滿了豐盛的飯菜。
可目前為止,除了秦非,修女還沒給其他人什么好臉色看過。
他光是看孫守義的表情就能猜出他在想什么。整個空間猛烈地收縮了幾下,像是一塊腐肉般滲出了暗紅色的汁液,灰燼灼燒般刺鼻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開來。“你聽。”
兩人并不感覺意外。不想那些虛無縹緲的事,只要做好眼下就好。反正按照玄門中的道理來講,這兩個鬼說的話的確在理,不像是在騙人。
秦非點點頭。
他關掉彈幕翻身下床,來到書桌邊。“我來為大家詳細地解釋一下,我的想法。”
混亂一片的大廳中,唯有光幕正中的那個青年依舊安靜。
他靠近了幾步,伸出手探向面前蕭霄的臉。他們根本,就是不想讓其他人一起去吧?他們身穿著和秦非在徐家祖宅中看到過的那些僵尸一樣的清朝官服,雙手直挺挺的抻向空中,手腕和腳踝上都綁著鈴鐺。
也就是說,那人從今天早晨起,無論是早餐、早晨玩家之間聚集時的交談、還是秦非下午回來以后,從始至終都沒有再露過面。蘭姆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掃帚,連躲也不躲。
秦非卻渾然不在意:“別怕,他出不來的。”而若是獨留刀疤一人在義莊,除了程松外的其他人又不太樂意。實在是有點……辣眼睛。
那縫隙實在很小,車窗靠內的前沿又有一節多延伸出來的屏障,因此除非湊到接近零距離去檢查,否則幾乎完全不可能發現。或許,是徐舒陽的特殊能力?
“不見了???”一旁,正在幫薛驚奇整理資料的雙馬尾尖叫起來。蕭霄悲傷地嘆了口氣。這一次他沒有拍徐陽舒,而是直接伸手拍了拍孫守義的肩。
不知怎么的,撒旦看著他的動作,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你到底要問什么?”村長:“什么樣的大爺?”“系統呢?別裝死了好嗎,每年收我們那么多金幣也不知道拿去維護一下服務器!”
那些盯著它看的眼神實在太熱烈了,靈體戰戰兢兢地道:“每次,當主播們走到家門口的時候,那對夫妻就會突然暴起!”
“我想問問你。”青年慢條斯理地勾起唇角,“為什么別人的掛墜,或快或慢,都會被慢慢填滿。”
他是真的沒想到,秦非能找出這么離譜,但聽起來又莫名合理的理由。不對!不對!不該是這樣的。
“哥,我看要不咱還是走吧,別待在這兒了。”他壓低聲音道。
多么令人激動!作為一個副本中的小boss——雖然只是F級副本,但鬼嬰的實力同樣非同小覷。
他的聲線壓得沉沉的,像是正在給孩子講述睡前故事的家長,用自己的嗓音勾畫出一幕幕美好的愿景。
眼前的教堂纖塵不染,雪白的墻壁和銀灰色的窗框,透露出一種冰涼而無生機的冷色調。面對一個全然陌生的環境, 秦非暫時沒有暴力破門而出的想法。
也得虧是他沒有長尾巴,不然尾巴一定直接搖成電風扇了。三途和鬼火雖然在這段時間一直瘋狂磕藥,但補充的體力與san值根本趕不上掉下去的,眼看兩人就要徹底涼涼。
青年慢悠悠地、一字一頓地說道。那人剛剛說的應該不是瞎話。
作者感言
很可惜,秦非內心對此掀不起絲毫波瀾,毫無反應地繼續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