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樣一來,系統勢必會感知到祂本體的存在。這話聽起來挺嚇人,將桌上另外三人都驚了一跳。
秦非趕到活動中心時,整棟建筑空空蕩蕩,所有玩家全都跑出去做抓鬼任務了。
“剛才來了一大群人,為了搶名額差點打起來。”彌羊直接原地碎成一塊一塊了:“別這么喊我!別這么喊我啊啊啊!!”
他的腦海中毫無方向,但這個念頭卻格外清晰。“10%的淘汰率,也就是說,今天的游戲只死了二十個人。”
“大家都覺得那是他當時被凍迷糊了,在瀕死之際產生的幻覺。”三途煩躁地抓了一把自己的長馬尾,回想起來仍心有余悸。“你回來了。”彌羊見秦非進來,頓時眼前一亮,旋即又煩躁地薅了一把腦后的頭發,狠狠瞪了身前的孔思明一眼。
等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以后,眾人紛紛瞠目結舌。廚房門外的收銀臺后面,打著瞌睡的老板娘已然消失不見,順著炒肝店門向外望去,不久前還人滿為患的商業街,如今也空無一人。
他正沉默凝視著自己的尸體。
秦非站在彌羊身前,將靈燭放在地上,一瓶又一瓶,把隨身空間中所有的補血劑全部掏了出來。
飽滿的唇瓣因失去血色而略顯蒼白,卻在副本中被湖水浸泡得十分瑩潤。“請各位待在各自的圈欄內,晚餐每只動物都有份!”
他像個跟屁蟲一樣屁顛顛地追過去幾步,然后黑著臉,強自停下腳步,裝作鎮定自若的樣子,慢悠悠向外走。一邊說一邊抬手,用手背蹭著臉。那么,今夜不需要保安夜巡,是不是意味著,今晚那些東西不會出現?
“一個B級玩家帶著一大群玩家,被一個D級玩家和一個背刺的鬼耍得團團轉,薛老師這一波滑鐵盧了啊。”
一行人重新回到墻角坐下。
……秦非站在衣柜里,臉部與柜門緊緊相貼。他們或許就會被引到錯誤的方向。
他已經明白其他人的情緒為何都如此緊繃。秦非半倚在桌邊,仿佛不經意般隨手拿起收音機把玩著。
通常情況下,人在收到此類邀請時的第一反應,會是問“什么房間”,或者直白地拒絕。
亞莉安進入休息室時,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幅畫面。唐朋隱約覺得自己似乎有什么話沒說完,但他已經想不起來了。
秦非借機仔細觀察著他的模樣。大家這樣或那樣,被裹挾在不同的危險里。
丁立的心臟狂跳,他捂著胸口,艱難地扭頭看向身旁的同伴。準確來說,以秦非對鳥類動物不算太全面深入的認知,這篇羽毛很容易讓人想起一種鳥。
簡單來說,試了才知道。你真的是保安嗎?明明看起來更像是會攻擊社區居民的那一種。
但,何必那么麻煩呢?獾的視線在屋內四處掃過,最后定格在房頂一角。秦非翻了個白眼,懶得再理彌羊。
鬼火在心中無聲吶喊。打不過,那就只能……有靈體大聲道:“我不信,我絕對不信,這有貓膩吧……我知道了,一定是因為他在這個關卡里拿到的特殊身份,因為他是死者,和雪山是一邊的,所以才不會受到污染!”
要不然那些鬼看見他,怎么一個個都像發了X一樣,兩眼直冒綠光??
秦非頷首:“先去炒肝店吧。”秦非搖搖頭:“現在還看不出,等我再找找線索。”
“你怎么還不走?”
啪嗒一聲。但這也是很合理的事。二樓屬于敏感話題。太單刀直入了恐怕不合適,秦非決定先挑幾個溫和一點的問題。
林業站在秦非旁邊,看著大佬面帶神秘微笑,那笑容一如既往的溫和,可林業卻不知為什么, 在七月盛夏猛烈的日頭底下打了個冷戰。
沒想到林業卻搖頭否決了“然而,只有最優質的火種,才能接受神的福澤。為此, 在場所有的動物朋友,在行往海島的十五日內, 需要通過比賽, 角逐出誰才是真正有資格留在船上的那一批。”
比怕鬼還怕。按照之前的經驗,他們只要沖出一樓安全通道的門,整棟樓都會同時被拍扁成一個大型單層空間,那樣一來,外面必定蹲守著數之不盡的怪。房間門大敞,里面沒有任何人生活的痕跡,屋里的衣柜和書架上也空空如也。
副本時間滿打滿算,到現在也才過去了不到兩天而已。刁明如同驚弓之鳥一樣緊緊閉嘴, 不敢再說話。大多數的綁定小隊或固定組合內,成員都各有所長,相互成就。
刺頭一字一頓地說道。
作者感言
秦非彎下腰,拾起一顆,送至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