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知道自己在不在榜單上,只能親自來服務大廳看。
恰好雕塑那頭出了新的狀況,秦非便趕過去查看,原想順道借烏蒙那把削鐵如泥的刀來用一下,沒想到谷梁居然躲在后面撿漏,還這么猛,直接徒手上!他們走了十幾分鐘,勉強走到了彌羊他們醒來的位置,但這里并不適合扎營,也并沒有營地存在的痕跡。這個樓里的鬼很奇怪,似乎并沒有一個定數,只要秦非不停地跑,那些鬼就會越來越多。
他們是不是還有沒找到的線索?“消失?”秦非細細咀嚼著這兩個字。林業與鬼火尚且還有些沒緩過神來,愣怔著站在原地。
這是一個出乎意料的問題,傀儡愣在哪里。
同樣是一條主干道,兩側布滿房間,可所有房間門上刷的卻全是金銀兩色的漆。“阿或你是沒騙過烏蒙,你只騙你自己(痛心疾首)!”
這是一行只有秦非一個人能夠看見的提示。說明這個要求沒有涉及到兩人的底線。空氣發生了怪異的扭曲,奇怪的嗡鳴聲自耳畔傳來。
那只鬼背對著三途,捂臉站在距離她十幾米開外的大樹旁。
臉部卻猩紅一片, 血珠一顆顆順著臉頰滾下,滴落在雪地上,染出刺目的色澤。
四目相對的瞬間,對方眼里閃過一絲有些不自在的神采。
兩人之間的距離很遠,但他們都發現了彼此,并且都僵持在了原地。騎車的老太太速度實在太快,過了沒一會兒,鬼火兩人無功而返。
重要線索。
蝴蝶果然已經從副本里出來了,秦非看到林業給自己傳的消息,蝴蝶似乎正在滿世界發了瘋一樣的找他。片刻過后,來到一扇門前。彌羊:“……你說不說?不說我現在就把你弄死。”
秦非瞥了他一眼:“都行,隨便你。”倒是從他們隊里分出去的那一支里,有兩個人被蝴蝶抓住了。“完了完了,完了,我老婆不會真的要殉了吧!”
鬼火真的很抓狂,一邊跑一邊撕扯著自己的頭發。
沒能拿到任務分的玩家,本就大多都是行事比較保守、相對膽小的新人,被他這樣一慫恿,又有好幾個人遲疑著站到了他的身旁。……王明明的爸爸:“你不是說最近害怕嗎。”
其實,直到此刻,玩具房的房門還是開著的。
這種血雨腥風的活計,自然是要交給別人。谷梁知道,假如他的眼睛睜開, 瞳孔會是清淺的琥珀色,笑起來時溫柔且不見絲毫攻擊性, 但在某些特殊的時刻, 又會顯得深不可測。
“臥槽!”現在是什么情況你難道不清楚嗎?這座雪山那么古怪,大家身上發生的事也那么古怪,連命都快沒有了,居然還有心情八卦?越來越近。
彌羊:“?”蕭霄的右眼皮狂跳!秦非沉吟片刻:“其實……也不一定。”
再說,秦非想讓黎明小隊當保鏢,聞人對此也有著自己的打算。
這是玩家在進入木屋前就已經可以確定的,畢竟他們在奧斯塔迪亞雪山里游蕩了一天一夜,指南針和手機卻都沒出過問題。光是鮮血是行不通的,血液會溶于水中, 稀釋過后吸引力也會減弱,需要更扎實的誘餌。
他還沒找到污染源。林業今天枯等了一下午,整個人都等得十分焦躁,乍一聽說有垃圾站的新消息,瞬間激動起來。
夜間游戲的通知事發突然,應該有不少玩家都趕回了活動中心。
蝴蝶全程置身事外,維系住了高級玩家的高冷人設;秦非給自己套了個馬甲玩騷操作;只有薛驚奇,被騙得上竄下跳,還不得不對著比自己低兩個等級的玩家低聲下氣。“所以,我現在覺得,我們根本不在托羅蒙德山。”烏蒙的長刀直接失去了一半優勢。
“我也不知道。”“萬一他真打算做什么,我們就先想辦法把他控制住。”
走廊上的污染不輕,但也不能說極度嚴重。但秦非沒有解釋。
好不容易在高階玩家的圈子有了一席之地,卻沒想到在這里陰溝翻船。
屋內的NPC依舊跪坐在棋盤桌前。無驚無險,成為MVP, 就如同以往他參加的每一場其他副本一樣。登山繩和其他登山工具,全都在黎明小隊的人手里。
不過雙方之間看起來并沒有出現什么矛盾,在路上碰到時,還會很客氣地互相攀談。彌羊盯著面前的玩家,眼珠子咕嚕咕嚕直轉。彌羊除了震驚,還感覺到了萬分難以置信。
“你們有沒有聽過一個鬼故事?”青年忽然問道。“可以出來了。”
作者感言
秦非其實并不是奔著救他們去的,他只是想偷偷挖點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