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里,在修女不時的追問之下,秦非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40分鐘的中國近代史。
眼見目的地近在咫尺,蕭霄眼睛一亮,越發(fā)賣力的拔足狂奔。
興致缺缺的秦非干脆利落地將紙條塞進孫守義手中,刷刷后退兩步。還是鬼怪們無法進入義莊?
他的發(fā)絲凌亂,身上的衣服也在不斷奔跑的過程中沾滿了血點與泥土,可在林業(yè)眼中,此刻的秦非無異于天神降臨。秦非擠過人群蹲在紙條旁邊,瞇起眼睛觀察半晌,勉強認出那個“圣”字后面輪廓模糊的應(yīng)該是“嬰”字。還好他們在看見規(guī)則之前沒有貿(mào)然開口,否則,現(xiàn)在說不定已經(jīng)有人倒霉了。
幾道腳步沉重而凌亂地沖來,看守們正在一道道按順序打開囚房的門,語氣很沖地對屋里的人們吼道:村長提心吊膽地伸手,將身前的棺蓋一把掀開。他好奇道:“那,它有什么用處嗎?”
他不敢、也發(fā)不出太大聲音,只能嘶啞著嗓音,試圖與其他棺材中的人搭話。“咳咳咳。”秦非揮手驅(qū)散布滿灰塵顆粒的空氣。
但此刻,或許因為秦非正寄居在蘭姆的身體里,致使他他能夠無比清晰地明白一件事:他小小聲地感嘆。
晚上徐陽舒不敢出去。他是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玩家們還沒有回義莊的那段時間去的徐家祖宅。“小心!”耳畔傳來一聲疾呼!
鬼嬰仍舊抱著秦非的脖子,隨著秦非的動作, 鬼嬰啪嗒一聲掉在地上,露出委屈的表情。至于這樣設(shè)定的原因,或許是為了增加一些直播的趣味吧。靈體說完這些,頓時在直播大廳掀起了軒然大波。
村長瞥了一眼幾人身后。觀眾群中頓時掀起一陣波瀾。
死亡仿若一張緊密連結(jié)、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網(wǎng),從不留給人任何喘息的空間。
“啊、啊……”它看得見秦非。反正他也不害怕。
游戲繼續(xù)進行。鎖鏈摩擦地面的聲音揭示了那個黑袍男的身份。“……我真的不清楚,蘭姆平時由醫(yī)生負責(zé)照顧。”
要知道,獨占一條規(guī)則,或許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地收割幾條生命,手不染血地為自己減少對手。背后的墻面就像一張巨口,將它整個人牢牢吸附住。
秦非倒是很能理解現(xiàn)在的蕭霄。
雖然修女只問了他第一句,但背完這一句后他并沒有停,而是繼續(xù)背了下去。
蕭霄可以確定,起碼在當(dāng)時,祠堂里不可能藏得下六具尸體。“那里充斥著妖魔鬼怪和暴力血腥。”
唔,好吧。
那條短短的、不足五米長的走廊的另一端,連接的竟然是一道影壁。原本站在他身后的孫守義頓時暴露在了玩家們焦灼的目光里。
就在此時,意外卻突然出現(xiàn)。秦非眉心緊鎖。
他遇見了孫守義和劉思思,對方也正和凌娜走散沒多久,正一邊找她一邊往回走。“終于落網(wǎng)了……我期待已久的獵物們。”
假如他一直是以這樣的狀態(tài)被關(guān)在牢房里,今天早上根本不可能越獄。秦非笑了一下,以村長剛才的表現(xiàn)來看,他實在很難相信對方會毫無保留地幫助自己。而這份緊張來得也十分合乎情理。
不知出了什么事,那人走得踉踉蹌蹌,步子也很慢,并沒有注意到走廊的這一端,秦非和蕭霄正在望著他。那時她是新死的少女,由于心中有掛礙,魂魄遲遲未散,一路追隨在弟弟身邊,卻沒成想在死后還要親眼見到幼弟死無全尸的凄慘模樣。“哦,是嗎?”秦非半挑著眉,清澈的琥珀色瞳孔仿佛能夠洞悉一切隱匿在迷霧中的真相。
秦非的目光從14號的臉上飄到她的頭頂, 然后就看見了這樣一段話。守陰村中,所有的信息都是連貫的,都指向著相同的核心。祭臺左右兩側(cè)各堆了幾個木箱,箱子上掛著鎖, 里面不知放了些什么東西。
徐陽舒認命,回憶起早晨的經(jīng)歷來:“你到底是怎么看出來的?!”就像蚍蜉不能撼動大樹。
耐下心,等著別人出手,靜觀其變,才是目前的最優(yōu)解。
而且……和大多數(shù)尋常人認知當(dāng)中的鬼一樣,鬼嬰也更偏好于晝伏夜出。
看起來溫順而聽話,和那個在車上獨自挑釁持刀歹徒的青年仿佛完全不是一個人。
秦非語氣淡淡地寬慰道:“不會的,我自有辦法。”“搞快點,別磨嘰了。”旁邊另一個棺材里的老爺子有點不耐煩了,敲著棺材板吩咐道。
這個人身上的秘密,似乎越來越多了。
作者感言
堅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