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最前方,唯獨那個賭徒依舊雙目炯炯地望著熒幕。“好想把老婆的衣服撕掉!狠狠撕掉!”……靠?
秦非點了點頭:“不用擔心,我們之前的約定依舊算數。”
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所謂的對抗賽,其實只是分成兩個陣營以后,單純的競速賽而已。”
那幾個騎在墻頭上的玩家,聞言頓時露出了驚恐萬狀的表情。秦非環視四周,臥室內唯一能藏東西的地方就是床底。眼眶、臉頰、唇角全都是血。
若不是三途及時出手,此刻鬼火只怕已經頭身分家。桌上的練習冊上寫著他的名字:王明明。“我還想著,你是和‘祂’有關聯的人,處好了關系,或許以后能夠抱大腿呢。”鬼女不無遺憾,“但是很可惜,沒機會了。”
他手忙腳亂地爬起,卻見自己身旁,那個一身神父裝束的青年雙手交疊,輕輕覆在胸前的十字架上。從理論上來說,假如破壞了污染源,玩家就能夠從根本上解決掉這個規則世界——污染消除,世界恢復正常,直播自然而然也就結束了。這扇半年漆黑的木門,另外半面,竟是血紅色的。
“我操,該死的6號什么時候殺人不好,偏偏現在。”
一路上,所有人都提心吊膽。沒有門軸、沒有門框,這扇被四塊磚頭墊起來的門,就這樣緩緩打開,露出背后黑茫茫的一片未知空間。“咦?”
另一個卻一臉老神在在的模樣,舉手投足間透露著一股更重要的是,秦非已經可以確定,眼前的禮堂有問題。
一個活生生的人轉眼便成了一泡血水。秦非觀察了幾秒,笑瞇瞇地道。或許是靈異直播?還是恐怖直播?又或是……血腥?
沒有外來人,能活著離開。希望在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特殊場景里,時間流速能夠盡可能地慢一些。薛驚奇拋出了一枚重磅炸彈。
他大聲而口齒清晰地道著歉。“我是鬼?”“麻了,真的麻了,之前祠堂和亂葬崗尸鬼大軍那兩波劇情我就已經麻了,現在徹底麻完了。”
話題逐漸往奇怪的方向歪去。他們都還活著。
出什么事了?導游肯定看到了他剛才拿著電話的樣子。
二樓的格局一如兩人曾經見過的那樣,幽長的走廊盡頭屋門緊閉,隨著兩人一鬼的腳步臨近,那扇門自動發出了吱呀一聲輕響。
車廂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現在他手里掌握著醫生的筆記,就像捏著一把通關的鑰匙,說話分量重得出奇,可以說是指哪打哪。沒過多久, 就又到達了那扇門口。
他必須去。
再仔細想,卻又怎么都想不起來了。這一次,祂選中了蘭姆。
一直以來被恐懼強壓下去的欲望頓時噴涌而出,胃部開始蠕動,唾液不自覺地分泌。這狗屎副本也太欺負人了,連灰都只往他一個人頭上落!!
……竟然這么容易討好。“導游快收拾他吧!我都看不下去了。”
絕對不是“艾拉”這樣像個西方人一樣的名字。仿佛也在說,嘿嘿,被我抓到了吧你們。蕭霄一愣,沒再說什么。
撒旦大手一揮,盒子瞬間燃起一蓬火,懸浮在半空中,片刻便燃燒殆盡。可是這個辦法已經被秦非否認了。非普通的鬼怪能夠輕易冒犯?
但呼吸和心跳依舊平穩,就連眨眼的頻率都沒有因此而改變分毫。沒有哪個被嚇破膽的新人,會有這樣的眼神。
老板抬起頭看了任平一眼。蕭霄存了點私心,不太愿意管自己叫“白癡”,于是特意替換了一個聽起來好聽一點的詞。這間房里的擺設和它的外觀一樣,都已經十分陳舊了,那些夜間村中隨處可見的石質神像在屋里并沒有出現,地上散落著一些水果玉米之類的食物,也不知扔在那里多久,全都干癟得不成樣子。
按照副本剛才給他們的倒計時,現在應該已經過了12點才對。
大巴車內,除了刀疤以外,所有人在看見秦非拿出來一條新的電話線后都松了一口氣。
很快,系統播報聲便解決了秦非的疑惑。既然有這兩條規則的存在,那便意味著,迷宮中一定存有某種規律或是提示指向出口。
但鬼嬰并不是一個叛逆的性格,一旦離開副本,在中心城里時,他對秦非幾乎是言聽計從。村長雙手合十,神色虔誠。“他剛從過渡中心那邊出來。”
蕭霄將這些都跟秦非說了。黛拉給過他一串鑰匙,但那里面并不包含這條無盡回廊中的房間鑰匙。距離他進入迷宮已經過去近四十分鐘。
一扇黑紅色的大門出現在那里。“24號死亡只會讓里世界多出一個里人格版24號。”秦非拉開抽屜,抽屜里放著一塊正面向上的鏡子,他低下頭,在鏡子中看見了自己的臉。
作者感言
他繼續詢問艾拉:“醫生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