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驗證了虹膜和指紋后成功進入E區(qū),一進門便徑直走向右側(cè)的房屋租住登記處。或許是他實在覺得自己勝券在握。
為了盡可能地扮演一個懂事貼心的好兒子,秦非在吃完飯后主動攬下了洗碗的活。右邊僵尸頭頂?shù)慕┦弊颖磺胤莿偛乓话驼扑︼w了,秦非的手現(xiàn)在就按在它的天靈蓋上,五指伸直微微用力,仿佛在告訴右邊僵尸:
他既不是玩家,也不是鬼女那樣對規(guī)則世界的內(nèi)幕有著一定認知的高級boss,因此他完全不明白,眼前這群行事膽大妄為的人,怎么突然間對墻上這張亂七八糟的紙條這么在意。在決定要對秦非動手之后的一個多小時里,3號一直偷偷摸摸地茍在走廊角落,希冀著12號能夠出現(xiàn)。他的血液中流淌著一股興奮,那種興奮是從大腦皮層深處延展而出的, 很快遍布全身。
他只好轉(zhuǎn)而向另一個方向走去,試圖通過和村民搭話來了解情況。
秦非回過頭,眼神中寫滿無辜:“我只是想去1號或者2號的房間,把他們的鋪蓋搬過來而已。”“是為了博直播間的關(guān)注度嗎?但我感覺這樣有點不合算誒,他剛才跑的話還是有可能跑掉的,現(xiàn)在前后都被堵住,無論如何也……”“嗯。”秦非點了點頭。
這個女NPC的怒氣值怎么看都已經(jīng)滿格了。一下、一下、一下……
秦大佬。
秦非抬眼打量起四周。“尊敬的神父。”
但,來都來了,樣子總還是要做的。嗒、嗒。門的背后是一條和小房間同色的銀灰色窄道,秦非沿著那條過道走了一小會兒,眼前逐漸開闊起來。
原來,是這樣啊。之后接連幾天,蕭霄都表現(xiàn)得像是一只驚弓之鳥,他禁止秦非外出,一日三餐都幫秦非帶到房里來。“臥槽!”
分別是:雙馬尾小姑娘,平頭男和另一個年輕男玩家,以及那個奇怪的老頭。秦非沒空回答,連片刻的停頓都沒有,像是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
現(xiàn)在倒好,一個鬼小孩,一個鬼大人, 看起來還是一家子——簡直就是天要亡他們啊!
雖然大家只在他家待了10來分鐘,但秦非依舊可以確定,他家絕對沒有藏著什么尸體。
不過,假如是那個人的話……可奇怪的是,雖然儀式?jīng)]能成功完成,那個坐在鏡子前的男生卻在不久后騎車時意外摔斷了腿。
老人家滿心想著要留給有出息的后輩,后輩回來了,打的卻是這樣的主意。三途還想說什么,最后又閉上嘴:“……行吧。”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剛才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聲音,說的是“這個班里的老師和學生全部都是鬼”。秦非問:“你還記不記得, 圣嬰院來訪守則的第六和第七條?”三途眉頭緊蹙:“不清楚。假如我們公會或者黑羽那邊在找小秦,大概率是想將他作為種子吸納進公會內(nèi)部。”
系統(tǒng)的臭不要臉過于令人震驚,就連光幕背后的觀眾們都忍不住議論紛紛。村長早已準備好了一整套說辭,用來勸說這些即將羊入虎口還不自知的、愚蠢的祭品們。
崔冉的話音未落,外面的大廳里忽然有玩家驚呼起來。太明顯了,明顯到讓人想忽視都難。在秦非的視角下,老人頭頂?shù)募t色文字內(nèi)容在下一瞬間猝然改變。
但,就在不久之前,11號也替6號做了證。
12號這個角色,真要算起來的話,應(yīng)該是整個副本中最危險的人設(shè)。蘭姆記得哪些,秦非就能看到哪些,而那些被蘭姆遺忘的內(nèi)容,秦非自然也就無從得知。秦非的唇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落在神父眼中,簡直就像一把殺人的刀。
甚至就連那個關(guān)在房間里的4號戀尸癖,都是被6號弄死的。“果然不該對新人抱有什么期望!”所以白方那邊但凡稍微有點腦子的人,應(yīng)該都會想趁著紅方還沒反應(yīng)過來、還在按兵不動,試圖觀察白方情況時,搶先去把那些簡單好拿的指認分數(shù)給拿了。
他死都想不明白,剛才還和秦非有說有笑的鬼女怎么,突然之間就翻了臉?“每個人含一口清水,不要咽下,閉上眼睛躺到棺材里去。”
可當秦非的手碰到徐陽舒的肩膀時,手下那人的身體依舊十分明顯地狠狠抖了抖。此時此刻,他并沒有額外分神去想鏡頭背后,那正被他時刻牽動著心神的萬千觀眾們。林業(yè)一激靈,額角頓時沁出冷汗。
那段時間鬼女一直在徐家的老宅子里呆著,對于外界發(fā)生的事也有所感知:
“還好玩家不能看直播。”蕭霄感嘆。過了好幾分鐘, 兩名玩家青白交織的臉上終于有了些許血色。守陰村所在的那座山太荒涼了,根本沒有通車。
為首的修女手中提著一根長長的鐵棍,鐵棍一頭抵在地面上,另一端則被她緊緊抓在手中。“我猜,大概會走到教堂員工們的后勤處?”
青年眉眼彎彎,環(huán)視眾人一周。可憐巴巴的樣子,看著簡直有些讓人心疼了。
一個副本里的鬼總不可能是無限多的,萬一對面把好抓的都給抓完了,他們不就歇菜了?
他安撫般拍了拍蕭霄的頭:“硬要說起來的話,大概只是……”
第20章 夜游守陰村18
作者感言
“這是2號的。”他又指了指那個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