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現在都不是最重要的。
【當前數據已刷新新星推薦池90日內歷史記錄,系統即將為您帶來更優質的流量推薦,請再接再厲!】那兩人早已神志不清, 即使被他們用繩子捆住, 都還像發狂的野獸一樣四處亂滾, 根本不可能順利被煉化成活尸。大佬輕輕嘆了口氣,似乎是在惋惜自己為眼前這個低級副本所浪費的時間:“但他們肯定什么也找不出來。”
秦非微微側過臉,一張腐爛得沒了人樣的嬰兒面孔出現在視野中,眼珠突出,皮膚青紫中還帶著星星點點的尸斑,丑陋的小臉和秦非的臉來了個親密接觸。“F級直播大廳蓬蓽生輝!”
秦非沒有隱瞞,干脆地點了點頭。秦非在換衣服時抽空看了一眼彈幕界面,飄過眼前的評論稀稀拉拉,不知觀眾們又在聊些什么他聽不得的話題。不要忘了,這只是一個新手副本,這個吸引了數不清觀眾圍觀的玩家,也只是一個初次進入副本的新手玩家而已。
“可是……”蕭霄后背緊貼在窗旁的墻壁上,用余光掃視著樓下的包圍圈。秦非眨眨眼:“沒有黃毛的鬼火不是完整的鬼火。”在秦非身體情況沒有變壞之前,他待在公安局里的那幾年,三不五時便會接觸到一些問題青少年。
【當前陣營任務:尋找潛藏在狼人社區中的鬼。指認一只鬼得一分,殺死一只鬼得兩分。】只不過這次進副本,她被迫拉扯了一個比她還要不如的鬼火,這才不得不又當爹又當媽,一個人打兩份工。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神色緊張地抬眸望向6號。
他嘗試著抬了抬手臂和腿。右邊僵尸點點頭, 又搖搖頭。雖然確實是這樣沒錯……
畢竟,有些秘密自己一個人掌握,遠比公開要便于得利的多。現在正是如此。
而且刻不容緩。這便是村民們每年向林守英獻祭的原因。
“是啊,我覺得還挺有意思的!”孫守義盯著那人,皺眉道:“大巴廣播提到過,要尊重當地民風民俗。”修女聽見秦非的話,露出一個帶著些微扭曲的、充滿怪異感的笑容來。
秦非發自肺腑地感嘆。徐陽舒當時年紀尚小,正是愛聽故事的時候,聞言即刻便轉身纏上了爺爺,要老爺子給他講村里的事。
秦非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床上鋪著散亂的床單與薄毯。青年如離弦的箭矢般彈射而出。
“是人家給我的。”秦非輕描淡寫道。修女也是這么覺得的。
6號呆呆地站在12號房門口,瞠目結舌地望著這一切。什么加入善堂、苗子、考驗……
“你呢?”孫守義開口,問出了所有人都最想知道的問題。“你記得么?上一個副本里,那個老是喝酒的NPC怎么樣了?”
秦非全程沒在大廳里露過面,那正被十數雙眼睛盯著的大門和柜臺,他也完全沒有靠近。他全然不顧自身形象地猛揮板磚,直到生前的另一人完全失去生息。而祂想解釋的好像還不止這一點。
只有蕭霄,站在秦非身旁,渾身上下洋溢著一股老佛爺身邊大太監似的得意:
三途冷冷地揚了揚下巴:“說吧,你想做什么?”那笑聲中蘊藏著一種令人心驚肉跳癲狂。
那人正吵在興頭上,沒有留意這邊,蕭霄于是悄悄跟秦非八卦起來:帶血的鋼管和板磚早已被他收回了隨身空間中。
緊接著,寂靜無聲的走廊上方忽然響起了滋滋的電流聲。
好了,他最后的疑惑也被消解了。
可今年,六口棺材都安靜得不像話。醫生就站在醫務室門口,看起來像是已經在那里等候了很久。然而,就在他落筆的瞬間,令人驚奇的事情發生了。
剛才來時還不見半個人影,天黑以后村子里倒是熱鬧上不少,村民們從屋內出來,沿街行走、交談、晾曬著衣物,從遍地紙錢上神色木訥地踩過。大家爭相沖向那扇門。
“怎、怎么了……?”宋天小心翼翼地詢問。其實,早在第三天晚上,秦非就已經道破了副本的真相,這個副本玩到最后,靠的是運氣。臺詞也太中二了,是哪個鬼才想出來的。
只是,眼下他似乎沒有更多選擇的余地了。可無論他跑到哪里,鬼嬰總能十分突兀地再次出現在他身邊,像是盯上他了,不管他怎么逃都不愿放過似的,還不停地往林業身上湊。
秦非抬頭,目光落在這棟與左右兩邊完全沒有區別的普通村屋上。秦非身后,其他玩家看得瞠目結舌。早餐鋪一旁,有兩名玩家正渾身發抖地癱軟在那里。是兩個年輕女孩,看上去和崔冉差不多大,一個黑長直, 另一個留著齊耳短發。
三途說的是“鎖著”。而秦非也的確沒有讓她失望。三途說了這么多,其實主要都是為了向鬼火和蕭霄解釋,至于秦非,她并不認為他會不懂得這樣淺顯的道理。
視線交匯,雙方均是一愣。
說著她向外走了幾步,將側門前的位置讓開:“你們想參觀的話就直接進來吧,現在幼兒園里剛好有小朋友。”彈幕里的觀眾都快急死了。
青年渾身血污, 眼神卻清澈得如同一汪春日清泉,看向鬼嬰時唇角甚至噙著一絲笑意,仿佛那東西不是一個惡心的鬼物,而是一個真正的、樣貌可愛的嬰孩一般。
作者感言
他剛剛還在為自己是白方陣營而感到慶幸,一轉眼之間,就發現自己成了小團體中的異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