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樂得安靜，十分自如地繼續向村長辦公室趕去。

她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開口，語調甚至中帶了一點討好和諂媚：“怎么了？”小道士興沖沖的從不遠處奔來, “是有什么發現嗎？”

蕭霄倏地閉上了嘴。

秦非詫異地揚眉。

系統播報在耳畔炸響！

細細碎碎的交談聲在空氣中波動。

如果說自從14號死后，玩家們之間就燃起了一把暗火。她的笑容中帶著股子不懷好意的意味：“那我就來幫幫你好了。”

“開……開了——”蕭霄目瞪口呆，徐陽舒嚇了一跳，猛然轉身。

因為全是鬼，所以可以隱身，可以瞬移，可以在玩家們的眼皮底下從空地上離開。“喂？”他擰起眉頭。

這也未免太自信了一點吧，預感這種東西，也可以當真的嗎？的確，來參加直播，當然是要做任務的，除了做任務他們也沒什么別事的可干。

這樓里一定有一個或幾個大鬼，在維持著鬼們日常生活之間的秩序。意識越來越渙散，8號悶頭躺在床上，喉嚨中發出咕嚕咕嚕噴吐著血沫的聲音。——那是他曾在里世界的告解廳里觸碰過的感覺。

而精神免疫也仍是三個問號。

假如那個壁燈是活物，現在恐怕已經渾身起雞皮疙瘩想要跑路了。

無人應答。秦非點點頭，他微笑著望著艾拉：“嗯，我們還會再見面的。”秦非并不堅持：“隨你。”

放眼望去，亂葬崗上還有不少玩家正狼狽地逃竄著，按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五分鐘過后，應該還能剩下幾個人來。“啊！”“不會的。”鬼女興致缺缺，“除了‘祂’以外，這里還有另一股力量存在。”

是為了找回他丟失的面子。

導游沒再管他，轉而給秦非指起了路。蕭霄不解道：“他為什么要喊我們去看？”千里之堤，不能潰于蟻穴。

王明明家住在四樓，秦非向著不遠處的電梯走去。

秦大佬，他不是一直和自己一起站在告解廳里嗎，什么時候出去開的門？“咳咳！咳咳咳他媽的…”一身道袍的道長在百忙之中憋出一句國粹。兩人身后，血修女驟然加速。

村長的視線掃過那冊雜志上的攝影照片。

“滴答。”咔嚓。

“可以。”薛驚奇一口答應下來，他甚至都沒有問問崔冉找他合作的原因。

如果現在朝那個方向走，能看到的只是一堵墻而已。

導游沒再管他，轉而給秦非指起了路。他將盒子放回了原位，然后伸手拉了拉床單，用垂落的蕾絲邊緣將盒子掩蓋住。秦非的個人面板中，不斷向上增長的觀眾數字每分每秒都在昭示著一個事實：有無數不知來處的神秘存在，正隱匿在屏幕另一頭，拿玩家們肆意取樂。

秦非確實是這么想的。那卑微卻堅韌、直到死到臨頭依舊永不放棄抵抗的弱小生物。隔著薄薄一層鞋底，有什么東西似乎碎在了他的腳下。

琥珀色的眸光清澈，不見絲毫陰霾。雖然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地牢，可再繼續往前走，就是教堂的職工休息區了。

腳步聲凌亂，推嗓咒罵聲不絕于耳。

林業的眼眶發燙。直播畫面中，青年正緩步向著8號囚室的方向行進。還有那個秦非——譚談永一想到自己在他們那里受到的挫敗，就忍不住咬牙切齒。

【恭喜12號圣嬰獲得：1積分！當前積分：2分！】但秦非閃開了。

——他是從第一天晚餐回來以后才不再露面的，那個時間點，正好是導游公布進一步詳細規則、奠定棺材“安全屋”定位的時刻。事實上在進入這個副本之前，他就已經做下決定。這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名叫林業，身上還穿著校服，神情緊張又怯懦，說話聲音細如蚊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