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秦非雖然人沒在活動中心,可屬性面板中紅白兩隊比分的變化他卻是能看到的。
被老板娘一個眼神瞪了回去:“不行!”屋里非常安靜,蝴蝶悄無聲息地走進屋內,客廳里空無一人,他的視線頭像一旁虛掩著的臥室門。
黛拉修女走上前來,手中拿著一串鑰匙,隨著她走動的腳步發出叮鈴鐺啷的碰撞聲,在秦非聽來簡直猶如仙樂。
不知道是不是秦非的臉皮厚到足以打動人心,老人竟真的同意了。“這個說來可就話長了。”
不變強,就會死。門外,黛拉修女在和秦非道別后,將隨身攜帶的鑰匙串交給了秦非。鼻端傳來濃重到不像話的血腥味,秦非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直直地望向天花板。
踏入義莊大門的一瞬間,秦非感到自己右腿一沉,像是有什么重物掛在了上面。可他不是昏迷了嗎?他不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與活死人無異嗎?漸漸的,他終于反應過來了。
那氣勢洶洶的姿態,已然完全看不出幫傭的模樣,倒有些像是……“血修女,很可怕,你們不會愿意見到她們。”
三途要為公會里的其他人努力一把。這間房的大門開了一條縫。答案并不難猜, 秦非心中已然有了明確的備選項。
秦非從孫守義手中接過蠟燭,朝著身后的方向晃了晃, 動作流暢自然到像是在用一盤蚊香驅趕蚊子。沙坑邊,其他小朋友已經全都躲了起來。
青年逆光而立,殷紅的夕陽將他的身形勾勒出好看的輪廓,那張精致的臉龐正帶著十足溫和的笑意,正乖巧而友善地望著村長。“從抬手到結束……3秒07!破紀錄了吧??”一層則早已歡騰一片,氣氛異常熱烈, 幾乎已經脫離了一場普通直播的范疇, 倒像是在進行什么狂歡似的。
秦非發自肺腑地感嘆。秦非不需要補充san值,而E級商城中可購買的武器類道具又只有那么兩三件,秦非苦于道具格子填不滿,干脆將所有空格都放滿了低級共享血瓶。
就像那個誰一樣……蕭霄腦海中閃過一個模糊的面孔。
那聲音似乎對秦非的反應感到有些難以理解,頓了頓,很快再度響起。秦非半彎下腰,一排排檢查著座椅底部,一圈巡視下來以后卻并未發現任何異樣。
巨大的倒計時懸掛在天空中,像是一只系統用來監視玩家的巨大眼睛。“奇哥,早餐鋪門口確實有條規則。”那男玩家臉色怪異。
他全然不顧自身形象地猛揮板磚,直到生前的另一人完全失去生息。紙錢串的樣式與村中其他人家屋檐下懸掛的并無不同,只是顏色是詭異的黑紅色,像是用鮮血浸染后風干的一般,光是看著就感覺十分不詳。——他是從第一天晚餐回來以后才不再露面的,那個時間點,正好是導游公布進一步詳細規則、奠定棺材“安全屋”定位的時刻。
他雖然沒有如同秦非那樣和女鬼臉貼臉,但相距也不過短短十余公分而已,超近距離的視線相接,他幾乎能看清女鬼臉上有幾個毛孔,她順著眼眶滲出的血液滴落在他的鞋面上。秦非慢條斯理地分析著。
他轉而拿起湯匙,試圖去盛旁邊碗里的豌豆,卻仍舊用了左手。修女也是這么覺得的。
6號破罐子破摔:“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詞,有誰能夠作證呢?地牢里靜悄悄的,分明沒有風,壁燈上的燭火卻兀自舞動不停。一聲脆響。
“為什么除了我?”他眼巴巴地問道。“???什么那種東西是怎么跟主播來這個副本的?”
簡直是瞌睡來了有人遞枕頭。沒有用。
但,來都來了,樣子總還是要做的。他清楚的記得,晚餐時徐陽舒還一如在大巴車上那樣神不守舍,一舉一動都需要靠他身旁的玩家提醒才會有所反應。鬼女絲毫不為所動:“我知道那個人,是個十足的廢物,比起他的祖輩來,可以說連垃圾也算不上。”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被嚇懵了, 只有秦非望著他頭頂那根禿到可憐的進度條,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精光。來報信的是暗火專門負責收集外面消息的探員:
但,現如今,但凡有腦子的玩家都不會動手的。雖然醫生這樣問了,但顯然,他其實很清楚秦非找他是想做什么。黛拉修女這樣說著,忽然意識到身旁的青年在不久之前,也正是她口中“小老鼠”的其中一員。
而11號神色恍惚。接下來,他將自己早晨在商業街早餐鋪的所見所聞全部分享了出來。
他沒有明說,但秦非聽懂了他的意思。
6號在表世界的休息區里已經用清水將自己渾身洗凈,而秦非,雖然他用手怕清理了自己的手和臉蛋,可他衣袍上那些血跡,卻還明晃晃的暴露在那里。
下一秒,強烈的失重感侵襲而來,耳畔風聲獵獵,身下的黑暗像是存著一股強而有力的吸引力,將秦非猛力向下拉拽。房里很安靜,沒有拉窗簾,明媚的陽光從窗外傾瀉而入,隱約能夠聽見外面傳來清脆悅耳的鳥鳴聲。
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但他就是覺得,秦非有這種未卜先知的能力。緊接著,他便聽見秦非說——
屠殺持續了整整一夜。他過了幾個副本,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什么要去戶籍管理中心辦的事呢。
“之前我們已經知道,圣母掛墜中的液體數量,與玩家是否會異化是息息相關的。”那就不必了吧媽媽。
作者感言
他驚疑不定的神情落入秦非眼中,秦非掀起眼皮,幽幽道:“如果開窗,你能擔保這些東西不會進到車里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