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我來告訴你們,這段時間到底出了什么事!”蕭霄眼眶都開始發(fā)熱了,他覺得自己好像被趕鴨子上架的那個鴨子。
程松默不作聲地立在不遠處,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怎么他們每次還一點頭緒都沒有、光顧著干著急的時候,他都能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在教會與政府的政治博弈中,教會最終勝出了。
沒有別的問題了。而剩下的玩家則迷茫地互相望著。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我們在回廊里碰面,她一言不發(fā)就直接出手了。”黑水晶也是水晶嘛!
她在秦非桌上撿起紙筆,一邊思索一邊記錄著。難道12號還有別的通關(guān)計劃嗎?與此同時,秦非摸了摸王明明的褲子口袋,從里面掏出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秦非正在思考著徐陽舒的話。他早已頭腦不清地將人得罪完了。見秦非用若有所思的眼神偷偷瞟著自己,程松主動開口道:“你有什么話想問我嗎?”
“趕尸原本就是古時候的活,近幾十年四處修橋鋪路,再加上民風逐漸開化,到處都在破除封建迷信,趕尸這門手藝也就沒落下來了。”他順從而溫和的開口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謝謝,麻煩你了。”
“鎮(zhèn)壓可行,但需要一高人,及一活引。”“來了來了。”秦非一個兩手空空進入副本的新手主播,能有什么特別之處呢?
如果有可能,他真想回到兩個小時之前。
“坐。”
他實在很難相信,秦非會做出這么無厘頭的決策。
雖然沒有足量的樣本作為事實依據(jù),但,秦非覺得,這番猜測與真相應該所差無幾。那雙不允許被直視的眼睛。
……難道最真實的他,是個怕黑的慫蛋?“沒勁,真沒勁!”
餐桌上,紅燒肉、蒜蓉生菜、辣椒小炒肉……一盤盤全都色香味俱全。
若是發(fā)生尸變,人就會失去意識,徹底變成一具普通的僵尸,再也無法恢復神智。
老人沒有回答,他無聲地采納了秦非的建議,緩緩向窗邊挪去。咸中帶鮮,口感醇厚。他抬起頭,目光落在了不遠處那把生著鐵銹的大鎖上。
躺在棺材里裝了兩天死的徐陽舒,錯過了好幾次導游送來的便當,對于村中飲食唯一的印象便是第一日晚那桌集死亡與腐臭味于一體的村宴。鬼火看著秦非,心臟一直砰砰跳個不停。
“這真的是你的臉嗎?我親愛的孩子?”蕭霄全程緊張得直冒汗,卻一句話也不敢說,死死盯著身旁正在和鬼女打著眉眼官司的秦非。
不過,即使從始至終都沒看清那人的樣子,但秦非心中卻有著一個十分篤定的念頭:屋內(nèi)的兩個書架上分別擺放著村里的人員信息和旅游資料。“完了完了完了,那個鬼女怎么暗算我們!我們明明只在那扇門里待了兩個小時,出來竟然就是兩天了!”
和地上散落的瓜果不同,這些放在袋子里的水果倒是顆顆飽滿鮮活,蘋果圓潤,葡萄晶瑩多汁,看上去品質(zhì)好的不像話,呈現(xiàn)出一種和整間屋子截然相反的鮮活之氣來,顯得惑人而危險。鬼女的聲音空靈,帶著一種幽幽的回響,聽得人毛骨悚然。
秦非甚至懷疑,就算他在地牢里當場切腹自盡,對于鳥嘴醫(yī)生來說,或許也就是“8號囚徒蘭姆的人格分裂對象消失了一個”。秦非倒抽一口涼氣。直到他起了卦,搖起銅鈴,陰陽眼穿透迷霧,卻看到了令他難以置信的一幕。
第一種,是做得悄無聲息。
那人牙齒焦黃,一頭卷發(fā)油膩膩的,身上穿了件破破爛爛的鼠灰色夾,十分自來手地伸手搭上林業(yè)的肩。
鬼火心中涌起一股蓬勃燃燒的希望。
除去蝴蝶和他的傀儡一共4人、玩家里那個明顯不太喜歡他的挑刺男1人,還缺了的那個,應該就是平頭新人了。那些玩家一個個不知是怎么了,在秦非走后沒多久,忽然就變得十分狂躁。隨著女鬼的離去,那種圍繞在秦非身旁的怪異的黑暗也隨之逐漸散去,雖然眼前依舊是不透一絲光的廂房,但秦非就是能夠感覺到,周圍有什么東西變了。
但這依舊引起了黑袍NPC的興趣。蕭霄喃喃自語:“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在大巴車上說的那些是不是在騙我……”
可迷霧漸漸褪去,真相豁然于眼前。紅色的門,規(guī)則嚴令禁止玩家入內(nèi)。
“尊敬的神父,我要向您懺悔,犯了偷竊的罪。”
那是近百號的村民,各個都神情驚恐,驚呼著、哀叫著,像一群混亂的鳥雀般四散奔逃。“你不是我們的兒子!”假如玩家們通過“躲進棺材”就可以規(guī)避掉“看了神像眼睛”的懲罰,那這一切消解得未免都太過簡單輕易了。
那么主,也就只能選擇他。
作者感言
對于正常玩家來說,越靠近污染源,他們的san值就會降低得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