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0001號玩家載入中——載入%載——載入——載入成功!】那人高聲喊道。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言下之意,這引得林業和凌娜同時嗤笑了一聲。秦非揉揉手腕,續足了力道,猛地一抬手!
小秦同學搖搖頭,臉上寫滿對程松有眼無珠的遺憾。
那是個穿著一身高領白袍的男人,身量細長,他一只手提著一個藥箱,另一只手拿著一根長長的木棍, 臉上佩戴著形如鳥嘴般的面罩, 一步一步向秦非所在的方向走來。也就是說,那人從今天早晨起,無論是早餐、早晨玩家之間聚集時的交談、還是秦非下午回來以后,從始至終都沒有再露過面。
這些東西能跑會動,秦非一路走來已經弄死了不少。
直視神像的眼睛,勢必會誘發什么糟糕的后果。顯然那些代表著往日親人的紅色紙錢串在npc心中有著不同尋常的地位,而秦非倒霉,剛好撞在了槍口上。徐家于是舉家搬遷到了山下的鎮子里,家中人各自尋了份工,過上了本分又普通的日子。
……怎么感覺這個怪有點憨呢。只是不知這種情況隨著今后他技能的逐步升級,能否得以改善。
“臥槽!”蕭霄脫口而出。他清清嗓子。
兩人有點恍惚地看著秦非,總覺得這個家伙,明明就那么好端端地站在他們面前,卻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個活人了。
一想到自己因為鬼嬰被砍掉的那3000多分,秦非就有一點肉疼。
秦非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偏偏秦非還坐在那里不說話,掀起眼皮,像在打量什么有趣的小玩意兒似的,盯著他看個不停。守陰村信仰的神明,叫林守英。
與此同時,她頭頂好感度條的數值驟然上升。
原來如此!或許已經太久太久沒有人叫過“羅德尼”這個名字,0號囚徒在秦非說出這句話后,十分明顯地晃了晃神。可他卻又那樣容易被激怒。
秦非站在門口。秦非步履緩慢地挪動在雜物中間,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踢倒什么東西。秦非對此似乎毫無所覺,他仍在朝著王明明家大門的方向走。
4號玩家見狀,雙手揮舞,神色慌張:撒旦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以一種充滿神秘與誘惑力的腔調開口緩緩道:“我知道你想去做什么。”
一年有12個月,而今年的祭品才只選出6個。雖然那兩個玩家的情況十分不容樂觀,可其他神志清醒的玩家也沒好到哪里去。這個npc是在裝睡?他怎么一點也沒看出來??
秦非捂著鼻子退后幾步,肩上的鬼嬰卻如同受到了某種感召,近乎狂熱地朝棺中彈射過去。那些西方電影里好像的確都是這么演的。與8號手中小巧靈活匕首截然相反,一塊比他的臉還要巨大的板磚迎面直呼而來!
……
“……”他抬手,用手背蹭了蹭眼下的污漬,在臉上拖曳出一道猩紅妖冶的血痕。
人群中,林守英的鬼魂正在大殺四方。
秦非不知道談永是不是第一個被尸鬼捉住的人,也不知道談永是不是唯一一個。玩家指認鬼是鬼,并不需要確鑿的證據。但眼下,不就有一個現成的引路燈嗎?
秦非半面身子貼在門上,將臉湊到貓眼前。兩人在水吧旁邊坐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
因為他抗拒的模樣太過明顯了,甚至絲毫不加掩飾。
那豈不是意味著,祂對自己的來意心知肚明?
“嘿嘿,你們都不怕的嗎……膽子真大哈。”他摸了摸后腦勺。“主播那叫搭話嗎?那根本就是在懟人吧。”
秦非很快地將這幾頁翻了過去。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這有什么可說不清的!
蕭霄煩躁地抓了抓腦袋。良久,人高馬大的男人終于嘶啞著嗓音開口:“我……我是來村子里,找東西的。”說完那些,秦非邁步走向餐廳門外。
他學著秦非,模棱兩可地敷衍道:“回頭你們就知道了。”秦非臉都綠了,這小家伙還真不愧是沒良心的典范,進門之前還在和他親親貼貼膩味個沒完,親姐一出現,立馬就把他拋到了腦后。“一看你就是從別人直播間過來的,快點切視角吧!那兩個人的視角沒意思得很,不如來看這邊!”
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這扇門的顏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過的木門,可背后卻宛若用鮮血涂就, 經過經年累月的無人問津后,化作一團令人作嘔的黑紅色。——不是擔心他被副本玩死、被鬼怪弄死,而是擔心他因為說話太欠揍被別的玩家打死。……
按照大多數常規鬼故事提供的思路,鬼怪在試圖影響活人時,通常都會將自己幻化成對方精神世界中最薄弱的那一環。顯然,這絕對不是個人。從直播開始到現在,她終于露出了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
作者感言
真正得到過醫生關照的人,只有——